明日问卷
亲爱的朋友,你好吗?
距离ELLE上一次与你聊天已有好一阵子。
此刻你正翻开的是《ELLE世界时装之苑》 34周年庆刊。
你是熟悉ELLE的。1945年法国版创刊时,欧洲在战后的废墟上百废待兴,我们的创始人笃信人类的勇
气和智慧能重建美好生活,于是办了这样一本刊物鼓舞人心,聚集能量。1988年ELLE进入中国大陆时,
外部世界与中国之间的桥梁逐步架起,彼此将见证的美妙图景不可限量。
34年来,ELLE和中国的女性、中国的城市生活、中国的时尚产业一同成长。带着我们特有的DNA讲述
时尚的故事、女性的态度,这DNA包括:有型、乐观、勇气、智慧、幽默、善意、活力……最近几年来,更
增加了“追求卓越”以及“与世界相联”的信念。
但今年庆祝“生日”时,我们深刻感受到这个世界唯一确定的,是不确定性。
所以我们邀请了34位朋友一起完成这个年度特别策划。
这里有34个问题,是我们向朋友们的发问,也是对明日世界的思考、好奇和困惑。
不确定中,什么仍是你的确信?希望来自何处?
TOMORROW IS THE QUESTION,我们与你分享智慧和信念,同时也愿与你共同书写答案。

明天你会把最多的钱花在哪里?
吕燕:旅行。旅行就是见识,去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地方,接触不同的文化,旅行也能让你放松心态。我最想和家人去古巴,古巴对我来说,有古铜色的皮肤、动感的旋律,音乐、爵士以及大家随意跳动、五颜六色的画面,这些都让我印象深刻。我很喜欢。我也希望我的孩子从小记忆里就有不同国家的文化片段,这是他成长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未来人们对“美”这个概念的认知会有怎样的变化?
Yooyo Keong Ming:我觉得以前要变得美丽,你需要付出非常多的时间和努力,但随着科技的进步,未来要变美应该会容易很多,而且不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和漫长的时间。但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可能会变得没有那么珍贵,也不会那么珍惜。
未来,哪一种创造力是急需的?
杨英格:爱的创造力。

未来什么样的人能成为大明星?
杨天真:首先,我明确一下“大明星”这个概念,ta肯定在行业里深耕且有一定的影响力,这类人在我理解中一定有明确的目标或者说是一种信念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要往什么方向去前进,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的,遇到挫折或者困难也会继续坚持,甚至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力量;其次,是拼劲儿,成名可能有一定的运气成分,但是成为“大明星”,一定不会少了那股“拼劲儿”,歌手要练歌,演员要雕琢演技,那些经典代表作大多是这么来的,每一个呈现到观众面前的作品,背后都少不了那股“劲儿”;再次,观众缘,这个东西说起来很悬,但大明星一定拥有让观众喜欢ta的能力,可以是外貌、才华、情商等等方面;然后也需要一些运气,但这个在我看来不是最重要的,前面提到的如果都具备了,运气随时可能从天而降。总的来说,能成为所谓的“大明星”,一定有天时地利人和的综合因素,但是不要去怀疑能力的价值,能力永远可以发挥价值。
如果未来科技可以改变自己或世界的一部分,你希望是什么?
刘颖:实现对人类记忆的存储和读取:通过VR、AR和可穿戴设备等技术,实现五感上的深度沉浸式体验,就仿佛是《哈利·波特》里邓布利多的冥想盆。我记忆中最鲜活的画面是小时候去姥爷家,他总会坐在躺椅里拉着我的手,用自己的胡碴边扎我边聊天。他已经去世21年了,我特别希望能够重现记忆中的场景。记忆的再现可以让我们再次感受曾经的遗憾和错过,交换记忆也可以帮助我们易位而处,实现人与人之间更好的理解。很奇怪,写到这里突然发现我对未来的憧憬竟是重现过去的记忆。也许在这个越来越依赖社交网络的时代里,我愈发体会到人与人情感链接的重要性。
明天你最期待的全球旅行是去哪里?
陈丹燕:我要去沙加缅度看古老的月季花。我曾辗转听到过一个玫瑰园,它建在加州中央河谷里,那里一度是美国西部淘金时代的大城市,后来衰落了。几十年前,有个老太太决定要收集散落在加州各地的玫瑰品种,经过几十年的努力,这里就成了墓园里的一座玫瑰园。我意识到,我一定要去那里。宁静的墓园和古老的中国月季,都是我的心头好,居然有个阳光炙烈的老城,能将这两样东西凑在一起。我的辰山玫瑰园里也种了那些古老的月季,原来月季花也是可以沟通世界的。我想这个月季园,就是我的旅行重启之门—这是一个用月季花做的拱门。

如果人类离开地球生活,太空的时尚会是什么样?
Terrence Zhou:我觉得如果有一天人类能离开地球生活,那时我们也许就是高维度生物了,可能不再需要用时尚来表达自己。
未来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娱乐?
小鹿:我们需要那种看完之后,笑着拥抱身边的人,并想去大吃大喝一顿、庆祝生活本身的娱乐。
面对气候变暖,我们还可以做些什么?
冯静:不要寄望他人,任何目标唯有通过行动实现。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直接参与优化能源结构的宏大议题,但每个人都可以在日常生活中持续节能。节约不意味着匮乏,共享经济令每一次“使用代替拥有”同步推动绿色发展,只有当更多人践行“有节制地向自然索取”,循环经济和可持续发展才有望实现。1961年4月12日,人类第一次离开地球,时至今日,我们正向着移居火星的目标迈进。但无论人类文明走多远,始终应铭记:取之有度,用之有节,则常足。

在男女平等这件事上,我们如何能做得更好?
颜怡&颜悦:希望未来有一种科技,能让所有人都实景体验他人平淡而真实的一天。比如,想象有一天男性也能怀孕,世界肯定会更美好。
“元宇宙”对你是否有吸引力?如果有,那是什么?
Sensen Lii:毫无疑问,当下时装与科技是无法分开的,“元宇宙”概念的发展也是顺理成章的趋势。我对“元宇宙”是有兴趣的,我的设计中也一直包含了科技的部分,但我还没有正式开始参与“元宇宙”的课题。
面对未知,什么是你仍相信的?
Jiaxi & Zhe:因为疫情、经济下行和战争,我们的世界处在一个不稳定的时期。唯一要坚持的是持续的自我投资,提升自我与知识积累,为机遇的到来做准备。
未来的出行,你必不可少的三件单品是什么?
龙荻:书、降噪耳机和速写本。书给我安全感,降噪耳机帮我隔绝喧嚣吵闹,速写本是我必不可少的东西,看到什么就会想要立刻画下来。

未来我们会定居太空吗?
陈楸帆:在我们有生之年,能够见证普通人也负担得起太空旅游。月球与火星上的基地将成为人类走向星际文明的前哨站,科研工作者与社会精英可能将成为先遣部队。或许在那里,我们能解决一些地球上尚未解决的问题,但也会出现新的问题,比如太空幽闭症与星际婴儿。人类会继续探寻,试图理解我们在宇宙间的位置与意义。我们走得越远,知道得越多,就会越孤独。这种孤独无法以任何形式的物质繁荣与精神娱乐来消除,它是一种本体论上的、存在主义式的孤独。而最后,像《奥德赛》里的奥德修斯,经历过所有的冒险与成败,人类将宿命般地领悟:向外与向内殊途同归,我们在宇宙里,宇宙在我们之中。我们就是宇宙。
未来什么样的人可以成为艺术家?
沈奇岚“:艺术家”这个词会渐渐成为一个形容词,用来描述一种自由的状态,在这个状态中,人拥有自主创造的能动性,并获得身心愉悦和满足。艺术家无论是作为职业还是作为状态,其内核是一致的:艺术家是输出者,也是给予者,无论是价值观还是审美,艺术家需要对他人、对世界贡献不同维度的精神力量。在未来,成为“专职艺术家”的人会越来越少,但拥有“艺术家的状态”的人会越来越多。当然依然会有人在自己的工作室中埋头创作,在专注中抵达精神高峰,这是一种令人向往的古典状态。在未来更广阔的创作天地中,艺术家将与更多的人产生联接,让更多的人从机械的大数据时代恢复感知力。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的艺术家都是为了让人和人性更为自由。
你期待在明天听到一个什么消息?
Rui Zhou:我最想听到的就是工作室里我脑瓜顶的空调可以修好,我现在穿着比基尼在办公。
你的下一个人生目标是什么?
毛戈平:自始至终,我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做好MAOGEPING这个品牌。希望通过我们的产品和化妆技术让更多女性美起来,希望能够在国际舞台上更多展现我们东方女性的美。我们在东方看世界,也要让世界看向东方。东方美,会让世界更加精彩。
未来什么样的美食会受人青睐?
扶霞· 邓洛普:我愿意选择健康并且包含着可持续理念的饮食。随着越发明显的气候变化和生物多样性危机的加剧,未来我们不能以现在这样的速度和态度消耗鱼类和肉类资源,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都是如此。不过,好在中国饮食里有将豆腐和蔬菜做成“素肉”食品的传统和工艺,这是一个对未来很有益的方式,带给我启发。

你觉得彩妆还有重回巅峰的机会吗?
Amber:我认为有的。中国的消费者敏感肌特征显著,且开始积累更多对于产品成分的知识,对于彩妆的需求将会从过去侧重妆效转向妆效与皮肤健康安全并重。所以对于彩妆品牌的挑战是要基于消费者需求跨界到护肤市场,坚持并更注重用科技力去打造产品力,实现上妆的同时拥有有效且优质的护肤益处。
未来工作还是必须的吗?
高琳:如果工作单纯为了挣钱,那为什么那些早已实现“财务自由”的人还在拼命工作呢?因为工作让人获得意义感、满足感和自豪感,这是写在人类基因里的。所以,如果你把工作当作探索自身价值的来源,那在任何时候工作都是必须的。只不过,在未来,越来越多的人会告别朝九晚五,成为像我一样的“数字游民”— 自己决定在地球上哪个地方工作,和谁工作,工作多久……人,活着不就是自己逗自己玩儿吗?工作不过就是一种游戏。相信未来会有更多有意思的游戏让我们玩儿。是不是想想就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