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变凶宅:悲情女租客失踪6年后“现身”

作者: 兔子

2022年,决定卖房的孙宇豪带着一对老夫妻在家参观。哪知,在杂物间惊现一具白骨。

死者究竟是谁?跟孙宇豪有没有关联?

老宅变凶宅:死者竟是失踪六年的女租客

2022年春节刚过,孙宇豪就接到二叔的电话,一对夫妻看上了他家老宅,打算跟他面谈价格。

周末,孙宇豪从成都赶回老家。买方是一对年近六旬的夫妻,家住县城,打算搬到这里养老。

孙宇豪领着他们楼上楼下参观,楼顶的规划很符合他们的要求:宽大的鸡舍足够养殖,花台里泥土肥沃,葡萄架下用水泥砌了桌椅,休息、乘凉都很不错。老两口连连称赞,走到了杂物间门口,这个杂物间早已废弃,孙宇豪从没有进去过。

大叔轻轻拧了一下把手,门竟然开了,屋里灰尘满布,还散发着一股臭味,阿姨捂住口鼻说:“什么味儿啊,这么难闻!”孙宇豪有些尴尬:“前阵子家家户户毒老鼠,估计死屋里了。”说完,他寻找起来。房间角落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上面盖了灰扑扑的布,孙宇豪将布掀开,一具泛黄、还挂着衣物残留的骷髅,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是模型,而是一具真真切切的尸体。孙宇豪吓得双腿发软,阿姨也尖叫起来,和大叔一起退出门外:“报警,快报警……”

孙宇豪1990年出生于四川省凉山山区,父母早年是农民。随着城市化发展,孙宇豪家所在的区域变成了城中村,家家户户都盖了独栋小楼用于出租,孙宇豪父母便以收租为生。

孙宇豪家面积不大,一共四层,为方便管理,一楼自己居住,楼上全部用于出租。孙宇豪父母还将楼顶打造成“小农场”。那时候,花台里种着蔬果,笼子里鸡鸭成群,孙宇豪的爸爸还养了一对虎皮鹦鹉,一家人经常在这鸟语花香中喝茶。

租客大多跟这家人关系不错,他们偶尔会上楼采摘一些蔬果,有时候还会借用场地在楼顶烧烤。然而好景不长,孙宇豪工作后,父母便相继离世,孙宇豪无心打理小楼,楼顶也因此变得荒废。

那时候,孙宇豪在一家公司当职员,工资加上房租补贴,日子过得还算滋润。2017年,他经人介绍认识了妻子刘芸,她是成都人,在一家国企工作。婚后三年,刘芸被调到省公司,考虑到成都发展前景可观,孙宇豪打算辞了工作,和她一同去成都。

他决定把老宅卖掉,在成都再买一套。于是,他托中介公司将房屋信息挂在网上,让住在隔壁的二叔帮忙照看,哪里想到,杂物房会惊现白骨。此刻,二叔也慌了神:“这……这怎么可能……”

警方很快封锁了现场,将一行人挨个带去做笔录。通过对白骨的身份信息比对,确定死者是从孙宇豪家“离奇失踪”的租客王晓蓉。

当警方锁定这个名字,孙宇豪的记忆回到了多年前。

孙宇豪第一次见到王晓蓉,是在2014年的夏天,那时候二楼空了一间房,他去门口贴了一张出租广告。

刚把广告贴在门上,一个外地口音的女人叫住他:“能带我看看房吗?”女人三十出头,高挑瘦削,穿着吊带裙,五官浓妆艳抹,一双桃花眼,正含笑望着孙宇豪。孙宇豪慌乱点头,示意她跟自己上楼。

女人转了一圈说:“还不错,要是能有张小桌子吃饭就好了。”孙宇豪连忙说:“我屋里有张闲置的桌子,待会给你搬过来。”

王晓蓉当即签了合同,并支付了半年房租。帮她搬家的是几个愣头青,声响大得整栋楼都在“沸腾”。孙宇豪出来查看情况,王晓蓉嘴角微微上扬:“这群小孩毛手毛脚的,打扰到你们了,不好意思啊!”美女的道歉总是让人难以拒绝,孙宇豪说没关系,并伸手接过她的行李箱,帮她提进了房间。

屋子贴了暖色墙纸,还挂了两幅向日葵壁画,孙宇豪给她的小桌子上,花瓶里的向日葵正欣欣向荣。看得出来,王晓蓉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之后的日子里,王晓蓉从一楼经过,总会跟孙宇豪打招呼,她一般中午出门,夜深人静后才回来。

周末下午,三楼的几个租客在楼顶烧烤,叫孙宇豪去喝酒,“赌鬼”谢飞神秘地说:“二楼新搬来的那个美女,你们知道什么来头吗?”

众人摇头,他得意地八卦起王晓蓉。她在市郊一家地下赌场当荷官,据说是其中一个老板的情妇,之前都住在老板的公寓里,被人家正妻发现后,只得出来租房避风头。谢飞经常混迹在市郊的地下赌场里,他说的话孙宇豪自然相信。

一天深夜,孙宇豪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去开门,是王晓蓉。她蹲在大门口,穿着深V领,露出半个酥胸。她显然是喝醉了,脸颊挂着红晕,双眼有些迷离。“你拉我一下吧……喝多了,站不起来……”孙宇豪将她扶起来,她突然搂住孙宇豪的脖子:“我最喜欢弟弟了……你喜不喜欢我?”

孙宇豪心跳漏了半拍,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等回过神来,王晓蓉已经提着小包摇摇晃晃上楼了。

第二天,王晓蓉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照常跟孙宇豪打招呼,但孙宇豪却觉得脸颊发烫。

然而才没过多久,一盆冷水就浇灭了他内心的火热。

女租客情事:“时间管控”两个男人

那天下午,王晓蓉回来得特别早,还买了很多新鲜食材,她上楼待了没多久,又下楼来找孙宇豪:“我忘记买葱了,可不可以去楼顶摘点?”孙宇豪领着她上楼,她一边摘一边笑:“男朋友想吃我做的饭,好久都没下厨了。”

王晓蓉的男朋友名叫曲超,年纪跟孙宇豪相仿,长得白净清秀。两个人在大门口腻歪地搂搂抱抱,王晓蓉脸上挂着抑制不住的幸福。

孙宇豪的心“哐当”一声,对王晓蓉的幻想破灭。但关于她是“某赌场老板情妇”的谣言,不攻自破。然而,没多久,孙宇豪又颠覆了三观。

王晓蓉和曲超很快同居了,两个人进出总是十指紧扣。曲超在一家夜场当酒保,晚上比较忙,白天才有空闲,只要他在家,王晓蓉几乎不会出门,还总是贤妻良母一般买菜做饭。

他们这样的关系维持了半年。春节过后,王晓蓉从外地回来,孙宇豪有些意外:“你怎么一个人,曲超呢?”王晓蓉尴尬地笑了笑:“分手了……”

没过多久,她就领回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光头男,长得五大三粗,戴着大金链子,还文了花臂。

这个光头男正是谢飞说的那个赌场老板,而王晓蓉的确是他的情妇。他一只手搂着王晓蓉,另一只手对孙宇豪挥了挥:“房东是吧?过来一下。”孙宇豪走过去,光头男掏出一沓钱:“先付你一年房租。”望着他们的背影,孙宇豪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光头男来的次数并不多,也不会在王晓蓉屋里过夜。相比与曲超在一起,王晓蓉跟光头男在一起时,语言动作都更谄媚,更像是演戏。

2015年3月的一天晚上,有些飘雨,孙宇豪聚完餐回家,大老远就看到屋檐下有一团黑影,等走近了才发现是曲超。他抱着一束花蹲在门口,憔悴的脸上满是胡碴,他说王晓蓉不接电话,自己没有办法,只好来找她。他问孙宇豪可不可以进门,想在二楼等王晓蓉。孙宇豪有些犹豫,万一光头男正好跟王晓蓉一起回来,在自己家闹出了事,咋办?

他想了想,狠心说:“这得王晓蓉同意才行,你还是给她打电话吧。”第二天一早,他出门时,曲超还蜷缩着靠在大门边,显然是等了一夜。

傍晚,孙宇豪下班回来,正好遇见曲超,他换了衣服,剃了胡碴,脸上挂着笑,整个人容光焕发。

曲超跟王晓蓉和好了,两个人比之前更加甜蜜,孙宇豪却有些忐忑:曲超知道王晓蓉和光头男的事情吗?没过多久,他就找到了答案。

王晓蓉是名副其实的“时间管控达人”,有时候曲超刚出门,光头男就来了。

七月的一个傍晚,有些闷热,孙宇豪带了茶具,打算去楼顶吹风。曲超正坐在石凳上抽烟,眼睛盯着远处,似乎有心事。孙宇豪在他旁边坐下来,倒了杯茶给他,他叹气道:“孙哥你谈过恋爱没?”孙宇豪点点头,他又接着问:“在爱情和现实面前,如果是你,你会怎样选择?”孙宇豪大气都不敢出,沉默半晌,试图安慰他:“怎么开心怎么来呗。”

曲超陷入沉默,孙宇豪匆忙喝完茶打算远离是非,路过王晓蓉房门口,他听见光头男的声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曲超啥都知道。

孙宇豪捋了捋三个人的关系,再想到自己当初对王晓蓉的心动,不禁感到一阵悲凉。

经过这次碰面后,王晓蓉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每次光头男来,曲超就懂事地去楼顶抽烟。他抽的烟越来越贵,穿着也越来越时尚,王晓蓉对他很大方,总是尽可能多地用金钱弥补他。

2015年底,有段时间,王晓蓉总是消失好几天才回来一次,换身衣服又匆匆出了门。

那几天,经常有人上门打听她的情况,寻找她的住处,孙宇豪不想惹是生非,无论谁问,一律说不知道。孙宇豪甚至打算,房子到期就不再租给她。

临近春节的一个晚上,王晓蓉从外面回来,孙宇豪跟她打招呼,她似乎没有听见,径直上了楼。

后来,孙宇豪打探到了情况:光头男的老婆得知他们还在一起,就四处托人搜寻王晓蓉的住所,抓到王晓蓉后,几个女人用锥子在她身上扎了上百个孔,她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

2016年整个春节假期,王晓蓉几乎没有下过楼,光头男也从没来探望过她,倒是曲超每天下了班提着食材回来,还时常向孙宇豪妈妈请教做菜心得。

孙宇豪想着,经历过“锥扎事件”后,王晓蓉会和光头男彻底决裂。谁知道,才刚过正月十五,光头男再一次出现在了孙宇豪家门口。

他拎着个LV的手提袋,还抱着一束红玫瑰,哼着小曲上了楼。没一会儿,他就搂着王晓蓉一起出了门。曲超又过上了楼顶抽烟的日子。

那段时间,孙宇豪也没空管这些闲事,他忙着相亲,试图寻找一段简单、安稳的感情。

没想到,王晓蓉竟然出了事。

2016年5月的一个周末,大清早,光头男就火急火燎地上了楼,随即孙宇豪就听见争吵声、摔东西的声音,最后是王晓蓉的惊叫声和哭声。

难道是曲超被光头男发现了?孙宇豪担心出事,赶紧上楼查看情况。门开着,满地都是玻璃碎片,光头男正掐着王晓蓉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嘴里骂着:“你这个贱女人……”

王晓蓉的脸色发白,嘴唇变得乌青。孙宇豪冲上前,试图掰开光头男的手指。光头男放手后,王晓蓉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干呕起来。光头男大声说道:“欠的钱赶紧给老子还了,大家早点两清,省得看着你恶心!”说完气哄哄地走了。

孙宇豪把王晓蓉扶到床上,给她倒了杯水,她突然痛哭起来。孙宇豪心里泛起涟漪,听见王晓蓉呢喃了一句:“我怀孕了……”

消失的她:死于不争,死于恋爱脑

“曲超的?”孙宇豪脱口而出。她摇了摇头,断断续续讲述了自己的遭遇。四月初,几个道上的朋友组了个赌局,因为涉资较大,他们把场地选在了郊外一处山脚下。那晚,王晓蓉的手气很好,才上半夜就赢了六七万,下半夜手气回落,她准备借故离开。她一个人沿着乡村小道往市区走,心想着走到大路上就能打车回家。谁知道,半路竟然被一个乞丐强暴了。这个乞丐有精神病,王晓蓉掏出钱来哀求他,他却无动于衷。

王晓蓉跌跌撞撞回到家,疯狂洗澡,想除去身上的污渍,她安慰自己:只要没人知道,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可这世界哪有不透风的墙啊,她赢了钱跑路这事本来就让人窝火,一行人从赌场出来,看见个赤身裸体的乞丐,再加上地上散落着钱和女人的衣物,猜到了端倪。

很快,这件事就在赌场里传播开来,并传到了光头男那里。他哪接受得了自己的情妇跟一个乞丐有染?当即就去找王晓蓉求证。王晓蓉坚决不承认,但光头男不傻,从她包里翻到了孕检报告单。王晓蓉抹了一把眼泪:“我的命为啥那么苦呢?”

她又自顾自地讲起过往:出生在农村,初中毕业辍学打工,十八岁认识了前夫,哪知前夫迷上赌博,欠下一屁股债。光头男看上了她的容貌,提出让她去赌场工作还债。她那时年少不懂事,在前夫的威逼利诱下去了赌场,被光头男灌醉侵犯后,光头男给了她一笔钱私了,她不仅没有报警,还做了他的情妇。钱全部被她的前夫拿走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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