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瀑涧（外一首）

如果把瓯海七个瀑名首字

串起来

就是深青色姗姗来迟的龙

我细数了一下

果然龙游飞来七个龙女

前身她们分别属于七个涧

除此之外，我

是守在潭中的鳄或者

趴在瀑上的蛙

冬至

零下五度。战友小毛

坐班车去十里外

送冬笋

五只笋，穿着

整齐厚实棉衣

裹新泥，偎在一起

相亲相爱的样子，像极一家人

最是那只——

长着硬茬胡须的

令我动容

恍惚中，我回到十年前

回到故土老宅盛夏的

香泡树下，回到梦中

黝黑朴素身上一丝丝烟草香的

祖父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