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群是这样来的

命系在浪尖上

抓住一滴水珠，或潜伏

在一隅暗流

就可以安家

这些没有姓氏的游民

匍匐在生命最低的地方

穷尽一生。总在向上跳跃

而怎么也无法抵达天空

顺流而下。有时也会逆向前行

柔软的身板，举起阵阵涛声

而一批批鱼贩

正搬运着它们的命运

这些结识于水中的精灵

一年又一年，把自己放在

一条河流的最轻处，交由

一幕夜色朗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