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的远和近 [组诗]
作者： 王学芯幻影窗户
九月落日
白色玻璃淡黄的光线
仿佛一些影像聚会在窗户里
他们闪闪发光 情节大段呈现
背衬的所有枝梢树木
似乎还有怀念
瞬间之后
面容迅捷褪去 淡出视野
凭借的各种理由一缕一缕抽离
分散开去
场景稍纵即逝
空旷天域里急速飘过几片云朵
燥热的动人世界
出现面对面
自己的面孔
两双对视的眼睛
像是信任的不离不弃老友
除了境况中的脸 仿佛一切不复存在
连身后的房间
也隐没了
夜色降低
所有看不见的地方
听到一些鸟慢慢飘浮的鸣叫
只是声音比之前小
低低啾啾
我单一的影子沿着墙和过道移动
像在经过了聚合
独自回家
有些话
有些话好似来自远方
有些话我行我素突然出现
穿过一面玻璃 渗透豁开缝隙
很硬的样子
亘古不变
仿佛有种特别的气概和骨质
滔滔不绝 呈现出
鼻子和嘴巴
望着 生活如常 似听非听
窗户屏气凝神 缝隙也如深邃罅漏
消化掉了
舌燥的声音
四季树丛
长着牵牛花之类的花儿 卷成
不那么新鲜的喇叭形状
吐出味光
有些话贯穿每一个日子
有些话频频 不是随便说说
离得近或远 立体展现
眼睛的经常错觉
额前一根头发
总在想
改变头颅
那些美丽的鸟
那些美丽的鸟
从这星期一的早晨飞出各自投林
形态带有细细的金黄色光晕
羽毛经过梳理 色泽流畅
轻轻的声音 留下了
区域里的
弧度区间
仿佛是股气流
无限源泉出自树的雨水和风的方向
并知道怎样从树枝的缝隙中
穿梭而过
渐渐远去
光与影的许许多多点和面都在意味着什么
其间跟一双眼睛拉开的距离
从望得见 直到一种
天空的颜色
全部的轮廓
似乎就是一扇充满想象的窗户
悄悄地随着这里的气氛进入种种局面
看到熠熠的色彩中
别人的样子
无数季节
或这个星期一早晨 那些美丽的鸟
比昨天飞得更敏捷了一点
特别好的心情 或许
跟夜的梦里
人间万物镀有一层金色的光辉
有着
关联
所有事物的自如
我体内
耽搁下七纵八横的自如或奔放
藏在肋骨里 占着二十年三十年自身空隙
更多时候忘了触碰一回
忽视一种面红耳赤
血的声音
胸腔在凉爽的封闭中一次又一次隐匿起来
空气如同冗长的回旋运动 带着
白昼与夜晚和我冷清的气息
使四周环壁
生出一层苔藓
仿佛我的状态
就是一种聋的状态哑的状态瞎的状态
或是中年及中年之后的低沉
过早的缱绻
神经末梢
也呆滞了
为此我丢掉一个世界
激越变成鱼缸里游动的鱼尾几丝涟漪
掠过胸脯 适应了一点点氧气
只有偶尔一声内部的动静
会让我悲哀
并感应到波浪涌来
万物或事物的纵脱和自如 以及
一种荡漾
心的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