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郎:他的诗和远方在后厨
作者: 三姑石偶然看到这首诗,忽然就唤醒了于我这等小民一直忘记,或说已经藏于深处的一个字:巨。对,巨大的巨。
请允许我围绕这个字,说说这首诗。
“冷空气袭来,在午后/我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微合双眼。”这是一个奔波的人,一个饱尝辛苦的人,一个累了想小憩的人,处于半睡半醒状态的一种画面呈现,也是此诗诗意展开的大环境,或者说是建筑一首诗的基础部分。
这首诗说的是一个人大寂寞中的巨孤独。“六个没有”证明诗人的心境乃世间一切于我都是没有,一切的有于我都是虚无,都是没有。所有呈现的乃是什么于我都没有的巨孤独,却执意求败的大孤独大寂寞的一种似乎无法挽回的苍凉之状,或内心之忧。
好像诗人想就此离开一切,或一切也想离开他。诗人似把自己关在一个地方,与世无争,与人无扰。
这首诗溢出诗人更清高中的巨自我。理想,要做的事,宇宙,大街,商品,一个人……似乎这些都不值得遇见。诗人似于寂静中不动声色,循着他内心的指示,继续自我着。也许这就是诗人要的自我,是诗人一遍遍否定自我中,要呈现于街衢、人前的真实自我。
好坏勿论,至少是一种真实吧。最真实的状态,似脱去衣服站在镜前,那等真实,不能以好坏论,应让灵魂介入评判才好。让一个真我呈现毫无掩饰的美,绝非尴尬。
这首诗呈现的诗境乃是封闭中的巨沉静。整首诗,乃是一个人躺在床上的自我神游,好像世间一切于我都不再动人,不再有声响,一切如黑白影像,闪过的只是画面,只是凝固的情节,所有的经过,只有静止的截面,没有跳动的音符。
而诗人似于此沉浸,于静寂中享有一个人的午后。而诗外,窗帘拉得如此紧密,门缝窗缝弥合得如此严密。一个活着的死去的人,只是投屏给我们,让我们举起内心的菊花敬献于他。
似言重,刘郎许会不悦。但我在《在午后》的诗题后面,发现了一个逐渐温暖起来的下午,那是一个人的下半场演出时间。相信习惯了午睡的刘郎,作为一个好厨师,在下午,会珍惜他为人做美食的时光。
我觉得这才是此诗的诗意:珍惜下半场,还有晚餐的时光。
“老板,来客人啦……”
我仿佛看见老板刘郎出场了,他的诗和远方在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