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外一首)

作者: 梁书正

我所有的深渊,不是你看到的

脸庞上的崎岖和沟壑

也不是体内的流水和群山

当我摊开手掌,露出细密的纹路

当我抬一块潮湿的泥土,堆在阿婆的坟头

在武陵山顶

终于可以借助山脉的走势触摸苍天

此刻,我要坐下来问一问

为什么祈福的门架和杀猪的架子如此相似?

为什么树木造的船,既渡种它的人,又渡砍它的人?

为什么牛皮用来制药,又用来做鼓?

为什么扑鱼的人,会在网里挣扎一生?

为什么你还没回答,一个放牛娃已走到中年

是因为那无边的辽阔、蔚蓝和寂静吗?

泪水纵横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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