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飞鸿(外一篇)
作者: 翟春梅音符纷披古廊的长亭,晨雾缭绕重檐的沉梦。
她一袭汉服和他偕游长亭盘拱。轻盈、空灵,《还没爱够》的琴筝合奏萦纡沧海心峰,他说:“真没爱够。”她踮起脚尖回应他满目的溺宠。
时光匆匆。三年未归,他告诉她都市的繁花风情万种。
片言只语的彻寒宛若四九的冰冻,他向她提出分手,她含泪不从。
再回廊桥,她孤筝难鸣。他挽着靓女在廊桥穿行,她杏目怒瞪,他迎眸而上,窘态却无处遁形。
晓阳腾空,廊桥褪却雾衫,轻抚水的澄明。靓女轻拍他的肩膀:“别硬撑,保重。”
夜幕笼罩苍穹,他强忍切肤之痛,沧桑的琴音诉说一场场《还没爱够》的隐衷。
走过秋蹚过冬,他一年又一年戴着口罩裹着病服踟蹰廊桥,一次次含泪追视擦肩而过的汉服翩然成不忍牵绊的飞鸿。
暴雨之后
乌云汹卷,暴雨倾洒,溅湿无法回家的愁怨。她望向窗外,齐腰的积水荡漾忐忑的期盼。
老公,你不会又失约吧?办公楼里,她愁眉不展。电话不通,信息不回,满腔怨懑在涛漩浪卷中涡旋。
夜如墨染,钟摆敲疼午夜的胆战心酸。屈泪蜿蜒,她如一只帆板,在夜的狂澜中绝望翻转。
霁霞满天,她负气出走,度假田园,曾经的海誓山盟缥缈成远天的云烟。
他仍如一台缄默的无线电,她愤然将他拉进黑名单。
沙发托倚一周之旅的郁郁寡欢,她漫不经心地调整电台画面,蓦地,暴雨中武警抢险救援追踪报道震惊了她的视线,他在监护床上紧闭双眼。
无数个日夜,她千呼万唤,面憔神倦。朦胧中,他抬手轻触她蓬发的柔软。她抬起泪眼,他吃力地道歉,她俯首噙酌爱的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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