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回归于人

奥运,回归于人0

2024年8月11日,巴黎奥运会闭幕式在法兰西体育场举行

1894年,巴黎人皮埃尔·德·顾拜旦提出恢复古希腊的奥林匹克运动会。1900年,第二届奥运会就在巴黎办起来了。按顾拜旦的构想,奥运会是世博会的一部分,在新技术与当代创新的恢弘展演中,人们顺便领略体育场与神庙的魅力。当然了,还有运动员,他们代表了一种古典主义的理想,一种卓越身体和精神的“活的纪念碑”。

顾拜旦为人有诸多保守的地方,他对女性发展体育、参与竞技的否定,被后世诟病。作为贵族,他信奉古希腊体育中的英雄主义元素:在锻炼与竞技中,追求人类的完美。

古希腊人用“agones”来描述竞技场上的斗争。这个词,也是“痛苦”一词的由来。这赋予运动另一层含义:人类在痛苦的挣扎和磨砺中,抵达了不朽。

百余年后,奥运会第三度回到巴黎,奥运的意涵,早已变得含混起来。强调国籍和民族身份的代表队,本质上成了国家形象的展示;千奇百怪的奖牌统计方式,背后是国家实力的较量。持续不断的兴奋剂风波,让这场盛会不再那么纯粹。与商业的深度捆绑,举办城市的经济陷阱,以至于今天的奥运,几乎成了烫手山芋。当初极力反对商业化的顾拜旦,看到这些也许还会心梗。

他想让竞技场上的民族主义,取代战场上的民族主义,这个口号倒是延续着。毕竟,休战的呼唤也始终没有缺席,但有用吗?看看中东,看看俄乌,听起来过于天真。

奥运会,还有什么希望可言?也许,那种听起来俗套的古典主义理想,才是最宝贵的。一个个鲜活的运动员,在痛苦与狂喜中,完成救赎,抵达不朽。这关乎很多高贵的美德,坚韧、顽强、拼搏,与失败决斗,与疼痛决斗,与自我决斗。也可能没那么较真,人们也会试着与输赢和解,与自我和解,享受运动,并快乐运动。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精神风貌,本期奥运特辑,将为读者诸君呈现关于凡人们超越自我的精神赞歌。

策划 ∣ 本刊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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