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融化的旧糖厂(外一章)

作者: 刘喜良

面对时光,高大厂房的风窗,像望眼欲穿的眼睛。

糖的名字还在,甜的记忆还在,生锈的机器却像钙化的胃,异常安静。

当年滚烫的空气冷却下来,一层一层剥落,时间受伤以后,残留的糖渣,终于结痂了所有的疼痛。

再硬的铁,也经不住光阴的锈蚀。

再甜的日子,也抗不住人生的苦恋。

只有回忆,是化不开的糖。

旧糖厂,固化为一个时代的甘苦总结。

泊在乡愁里的乌篷船

乌篷船,如流动的画。

划一双桨叶泊进码头;沾一船水墨泊在洞庭;装一舱诗韵泊在江南。

乌篷船,也曾是漂泊的渔家。

一网,捞出柴米油盐,过滤春秋冬夏。乌篷,藏不住船尾的烟火;一支渔歌,洗不净人世间厚重铅华。

乌篷船,你已经摆渡完所有的命运。

泊,是下一个轮回的阐释。

泊在褪色照片,泊在陈列馆角落,泊在时光的反刍中。

乌篷船,终于泊在了万缕千丝的乡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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