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的风吹过来(二章)
作者: 谭清友刺 绣
几百年、几千年收拢在一起,就是一幅图案。
从针孔里望出去,仍旧可以清晰地看见大千世界——
有人在低头冥思,有人在仰天长叹;有粗大的树木被狂风折断,有纤细的小草,仍在不遗余力地撑起春天。
刺绣,就是把染色的阳光和月亮,拉成发光的丝线,然后把抬头偶然看见的风景,组合成画图,用一针一线固定下来。
或松鹤,或竹梅,或山水,或富贵花开……
一种美好的寄托,让苦难暗淡了色彩,让向往频频叩响门环。
一针扎下去,热爱就有了很深的渊源;一针抽出来,时间就能往复循环。
每一个针脚里,都闪烁着智慧的光点。
我真的希望,每个人都能为自己和别人的人生和岁月,穿针引线。
木 雕
给木头来一次洗心革面,也重新赋予它灵魂和表情。
一根普通的木头,在刀戳斧劈之后,渐渐有了生命,有了艺术的造型。
或雕成一枝花,抱紧春天的气息和春天的命;或雕成一树梅,守住长久不败的风韵;或雕成一尊佛,微闭的眼神中,流露出千年的慈悲;或雕成一只喜鹊,独立枝丫,长久地报告着人间的喜讯。
木头就这样幸运地,以另一种形式活着。
木头就这样自豪地,以一种崭新的身份,守着木雕人的一片匠心。
很多时候,我们忘记了木头,只看重木头在木雕人的雕琢打磨下,呈现出的有呼吸、有神情的生命。只看重它柔韧有余的线条,和大胆舍留的决心。
更多时候,我们敬重木雕人,在未动手雕刻之前,把一根木头审视得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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