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楼远眺(外一章)

作者: 弦河

“盛夏时,雷雨后,万里晴空……”摄影师站在太湖楼,眼里已然是另一片景色。

此刻,他看到的太湖,不是我们看到的太湖。无论是太湖装下了天上的彩霞,还是不属于人间的美停下了脚步。

距离,时空。摄影师出神的眼眸是穿梭异空间的节点,他属于空间节点时,不在人间。

当我看到他眼里的空间节点时,我一只脚已经离开了光阴的刻度。

“沉迷远方的,必然已脱离脚下的土壤。”站在高处,俯瞰大地,可以看见不同的自己。

人的智慧一直在不断地奠定,脚下的基石。为了看清更广阔的自身,前人身上铸造的光,又要重新落向脚下。

目光里是一个人,脚底下又是另一个人。

我看到晚霞垂落太湖,天地相接,才是一幅完整的山水人间。

纸鸢说

身体的轻因需求的尺寸决定了大小。

有人说是命。

一只挂在非遗馆上的燕型“鹞子”,拒绝了命理玄说。

以尺寸劈竹子,是风筝老师傅熟练的绝活。从选用竹子的竹青面刮皮开始,每一种力道,都是在打磨一枚风筝骨骼的韧性。尺寸和图纸,是烘烤竹条的关键,决定每一节骨骼该承受什么样的风吹。

糊上无纺布或者绢,是江南纸鸢的特色,再画上图案就是一只风筝。

风筝在北方叫纸鸢,南方叫纸鹞,湖州叫“鹞子”。他们些许不同,但都是要飞到天上。

观摩一只纸鸢的过程学时,老师傅说,做风筝有“四艺”——扎、糊、绘、放。

人何尝不是另一种,握着自身的线,涂绘自身色彩的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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