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达摄影奖“人”主题展览盛大开幕
作者: 进三北京金杜艺术中心迎来一场视觉盛宴,百达摄影奖“人”主题全球巡展于2024年5月31日至7月25日在此隆重举行。此次展览汇集了12位来自世界各地的摄影师,他们用镜头深入探索了人性的多面性及其与世界的互动。通过百达摄影奖这样的国际平台,不仅为摄影师提供了展示其作品的机会,更是向世界传递出关于人文关怀和社会责任的重要信息。
百达摄影奖自2008年由瑞士百达集团创立以来,一直致力于通过摄影艺术提升公众对可持续发展的认识。历经十届,每届都围绕一个特定的主题,如水、土地、增长等,旨在引发思考和讨论。本届以“人”为主题,展览展出了入围的12位杰出摄影师的精选作品,他们的创作对“人”主题的各个方面展开探索,以各自独特的方式探讨我们共同的人性以及与世界互动的方式,充满力量,发人深省。入围作品集涵盖纪实、肖像、风景以及对光线和摄影过程的研究等不同类别,关注的问题包括原住民的困境、冲突、童年、经济进程的崩溃,以及人类居住和工业发展的痕迹、帮派暴力、边境土地和移民等。


印度摄影师高里·吉尔(GauriGill)荣获本届百达摄影奖。高丽·吉尔的作品强调与社群合作,她称之为“积极倾听”。二十多年来,她一直与拉贾斯坦邦西部沙漠的边缘化社群合作,过去十年,她还与马哈拉施特拉邦的原住民艺术家合作。
“1999年4月,我开始拍摄拉贾斯坦邦的乡村学校。因为几个月前,我在那里目睹一个女孩被她的老师殴打,我一直耿耿于怀。在巴尔梅尔区,我遇到一群围着一具小女孩尸体、身披深色阿吉拉克披肩的妇女。她们看起来受到了惊吓,但其中一位叫伊兹玛特(Izmat)的妇女握住了我的手,带着她自身遭受的巨大苦难所产生的坚定信念,向我强调说,回到德里后,请一定要向人们讲述巴尔梅尔人的苦难。她记下了我的地址,并在给识字的熟人口述的信件中敦促我回去。我回到了德里。巴尔梅尔的学校为我打开了一个世界。我意识到,学校只是复杂现实的一个缩影,而在城市长大的我对此却一无所知。我曾多次前往拉贾斯坦邦西部,与同样的人在同样的地方会面,目睹生活的方方面面。在沙漠中过着没有土地的穷困生活,意味着不可避免地要依靠自己、依靠彼此、依靠大自然。赌注很大,环境很恶劣,生命像玩笑那样被轻视。冬天睡在冰冷的沙丘上,只有几块防水布和厚重的旧棉被,每个人都必须挤在一起,与狗一同在被子里集体呼吸。在这样的混乱中,人们无法辨别事物和个人。”
“在伊朗南海岸霍尔木兹(Hormuz)海峡沿岸的岛屿上,经过几个世纪的文化和经济交流,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地方文化。其中最重要的是人们相信风的存在——一般认为风是有害的——它可能会附在人身上,使人罹患疾病,由此亦衍生出相应的仪式习俗,包括熏香、音乐和身体活动等。在仪式中,世袭的教派首领会选择当地或外国语言中的一种,通过病人与风对话,以协商让风离开。对于当地人和游客而言,这些信念与岛屿的超现实景观产生共鸣:千百年来,奇异的山谷和雕像般的山脉被风慢慢雕刻而成。我于2015年开始的这个项目记录风的历史,以及它们在这些岛屿及其居民身上留下的痕迹——这是通过想象之眼看到的关于不可见事物的可见记录。”


“在北极周边地区,环境变化的速度比地球上任何其他地方都要快。《世界正在融化之处》正是记录生活在那里的人。海冰和冰川正在迅速融化,由于因纽特人的狩猎场无法再持续下去,小型狩猎村正在被遗弃。拥有千年历史的狩猎社会传统正在衰落。为全世界记录他们的生活至关重要,因为这是一种大多数人都不熟悉的生活。生活在北极地区的子孙后代将面临截然不同的现实。这个系列的作品来自40多年的工作和经验。到处充满环境变化的征兆。地球曾经更温暖,也曾经寒冷过。众所周知,冰川曾经变小,也曾经扩大。但是,地球现正处于变暖阶段,科学家们正在向我们发出警告,我们没有理由忽视它们。有生命的地方就有希望,生活在北极的人必须和其他地方的人一样抱有这种希望。机遇是存在的,也有解决办法,我们绝不能忘记这一点。”


“在被称为达连隘口(DariénGap)的危险陆桥上,两种危机交织着:南美洲正在发生的经济和人道主义灾难,以及美国移民政策导致的激烈斗争。达连丛林交通不便,长期以来一直是世界上最原始的热带雨林之一。20世纪30年代,工程师们开始修建连接阿拉斯加和阿根廷的泛美高速公路,但他们漏掉了一个重要路段——达连隘口长达66英里(约106.2千米)的无路路段。过去,只有几千名移民冒险通过这个艰苦的过境点,但现在,它已‘交通堵塞’,因疫情破坏经济、气候变化和冲突被迫离开家园的人潮,希望由此最终能进入美国。2022年9月和10月,我和《纽约时报》安第斯分社总监朱莉·图尔克维茨(JulieTurkewitz)一起追踪了这条移民路线。我们从哥伦比亚的一个海滨小镇出发,途经农场和原住民社区,越过险峻的“死亡之山”(在那里过夜可能会被困致死),沿着蜿蜒的河流到达巴拿马的一个政府营地。穿越隘口的跋涉耗时9天。河水涨到我们的胸口,泥浆吮吸着我们的靴子,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都被太阳炙烤,被虫子无情地叮咬。但是,我们穿戴整齐,装备齐全,可以应付旅途。相比之下,移民们穿着短裤和人字拖,所有财物都塞在塑料袋里,他们怀抱婴儿,手牵孩子,几乎没有任何食物,没有防水衣服,也没有用于消毒生活用水的药片。脚踝扭伤是家常便饭,水泡很快就变成感染的伤口。母亲们因没有母乳喂养婴儿而泣不成声。我的许多照片都聚焦孩子们所遭受的苦难。有些孩子与父母失散,有些孩子仍有力气安慰大人。在希望和绝望之间,我们目睹无数善良的举动:人们伸出援手,帮助陌生人穿过湍急的水流,或者把随身携带的红糖块分给其他徒步者。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必须以某种方式继续前行。我永远不会知道在我们遇到的人中,有多少人成功了,又有多少人命丧隘口。”
“该系列作品没有严格的时间顺序:在双联作中,撤离期间的图像可能置于我重新回家后拍摄的照片旁,由此突出它们之间的内在联系,并成为一种隐喻。《战争日记》主要讲述的并非外部事件,而是战争中的内心状态和人类情感。画面纪实,但同时具有象征意义。《战争日记》还聚焦生命的价值,以及在非正常的环境中努力寻找正常生活的蛛丝马迹。它不仅关乎努力生存和保护亲人,还关乎保持人类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