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苏轼“超然”的人格

作者: 李海科

摘要:性格决定命运,苏轼的一生是在落魄不定和怀才不遇中度过的,可他的成就又是非凡无比的。

关键词:苏轼;超然;人格

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3315(2010)5-116-001

苏轼的一生历经了五朝,困于俗吏,屡遭贬谪,却从不随波逐流,趋炎附势。在思想上,儒道兼而有之;在政治上,崇尚儒道仁民;生活上,则以佛巷生活为主导,虽身处逆境却能自我排遣。在文学艺术方面,苏轼堪称中国文化史册上的千古奇才,他在诗、词、散文、书法、绘画等领域均有极高造诣。如此不凡,却能在生活和文学艺术上,如此“超然”,深深值得我们后人去分析、赏鉴。

一、面对人生坎坷 笑然从容处之

今天我们站在巨人的肩上,透视历史的云烟,除去浮华的追求,守住心灵的空是。看到了苏轼的一生最大的成就不在于其大量的文学创作,也不在于字画的功夫,也不在于其“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诺言九鼎,修建苏堤、而在于多年修炼而成的苦中作乐的功夫,品味人生的“超然”。这才是他留给我们后人最大的精神财富。

他的“超然”的处世风范,为历代人所仰幕,在苏轼的多部作品中体现这一精神主题。如在《华阴寄子由》这首诗里,苏轼写到:“三年无日不思归,梦里还家旋觉非。腊酒送寒催去国,东风吹雪满征衣。三峰己过天浮翠,四扇行看日照扉。里堠消磨不禁尽,速携家饷劳骖騑”别家几载,每逢佳节倍思亲,甚至无日不思归,但国家的命在身,东风吹雪满征衣。在“小我”还是“大我”的艰难诀择下,苏轼选择了“大我”,以国家利益为重,舍弃了“小我”的追求。里堠消磨不禁尽,速携家饷劳骖騑。欣然决然离开故地,效劳国家苍生百姓。这就是苏轼的“超然”。

苏轼的“超然”缘自他对生命时间的觉悟和珍惜。在《别岁》一诗中,他写到:“故人适千里,临别尚迟迟。人行犹可复,发行那可追。问岁安所在,这在天一涯。已逐东流水,赴海归无时。东邻酒初熟,西舍彘亦肥。且为一日欢,慰此穷年悲。勿磋旧岁别,行与新岁辞。去去勿回顾,还君老与衰。”是啊,岁月如“已逐东流水,赴海归无时”,我们无法掌握生命的长度,岁月的长河日日奔流不息,是奇绝?是平静?是高亢?是平和?是平凡?还是卓越?关键看生命的个体的你,如何弹奏,如何演绎,我们的责任和使命,关键在于如何拓展自己生命的宽度和厚度。苏轼在他的诗文、词赋中作了响亮的回答。

二、直面大自然满怀赤子情

苏轼的“超然”还缘由他对自然万物的那份真情,那份感恩。在《喜雨亭记》中,他写到:“亭以雨名,志喜也”、“周公得喜平,以名其书;汉武得鼎,以名其年。喜之大小不齐,其示不忘一也。”他嘱咐朋友也要有一颗感愚的心,不应拘泥“小我”之囿。他写到:“今天不遗斯民,始旱而赐之以雨,使吾与二三子,得相与优游而乐于此亭者,皆雨之赐也。”苏轼的这种真情告白,在《超然台记》中尤为直白。他写到:凡物皆有可观…铺糟啜漓皆可以醉,果蔬草木皆可以饱。推此类也。吾安往而不乐?没有不乐的理由。没有不好好展现自己人生的理由。

三、厚德载物 源自厚重的家园文化

苏轼的“超然”人格还缘由他的家庭教育。“父母是孩子的第一老师”,是今人的真言,“孟母三迁”是古人典范。苏轼的人格,说到底不能磨灭苏洵和程氏的早期的教育。

苏轼出身在—个书卷气很浓的家庭里,从三岁起,苏轼在有较高文化素养的祖父苏序、母亲程氏的教导下,开始了一生的学习生涯。在眉州城内这座古老的青砖青瓦的四合院内,一个全城著名的藏书阁楼——来风轩,聚集了经史典籍、诗词歌赋、书法论著、画谱画论好几千卷的藏书。苏轼的童年以及少年时代,便是在这书香四溢的庭院里度过的。苏轼的父亲苏洵,虽然几次应举不中,也没有出仕为官,但他却是一个满腹经论的饱学之士,喜爱诸子百家,尤其喜爱战国时纵横家的言论。在父亲的指引下,苏轼开始走进诸子百家,走进韩愈、柳宗元,走进老庄,为他日后文学艺术上的造诣打下坚实的基础。

四、孺子百家学说 混凝人格特质

苏轼在儒学体系的基础上,濡染佛老,他把濡、佛、老三家结合起来,各家思想对他几乎都有吸引力。这是苏轼形成“超然”人格的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他早年具有儒家辅君治国、经世济民的政治理想,有志改革北宋的萎靡的积习。佛老思想一方面帮助他观察问题比较通达,在一种超然物外的旷达态度背后,仍然坚持对美好人生、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另一方面,“齐生死、等是非”的虚无主义又有严重的逃避现实的消极作用。这种人生思想和生活态度,在他的创作中,都有明显的反映。苏轼在政治道路上是坎坷的。由于他主张改革但不赞成王安石变法,因而既与变法派发生矛盾,又同维持现状的保守派有所接近。苏轼为人表里澄澈,讲究礼节操守,这使他既不见容于元佑,更受摧折于绍圣。然而这正有利于他加深阅历,扩大视野,在文学上获得很大的成功。

从心理学的角度讲,苏轼可说天生就是乐观主义者,他的人格中含有大量的达观品质和辩证思想。故对苏轼而言;命运起落只是人生的教科书,宦海的浮沉只是其中的作业和考试。久而久之,苏东坡练就一颗非同寻常的平常心,可以不因宦海经历而自暴自弃,不因生活颠簸而怨天尤人。他永远以一份平静心面对世间的得失进退,永远以一份激情来化解人生的悲欢离合。这正如他在词中所言:“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苏轼的“超然人格”显现了他在中国上下五千年文化史册上独有的多面性。天才的丰富感、变化感和幽默感,心灵却像孩子的天真——这种混合等于耶酥所谓蛇的智能加上鸽子的温文。苏东坡的名言把这种“超然、睿智”发挥到极至。他曾对弟弟苏辙说:“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陪卑田院乞人儿。眼前见天下无—个不好人。”这就是苏轼的广博的爱,苏轼的魅力,正如女人的美于风情,花朵的美丽于芬芳,容易感受,即很难说出其中的成分。这便是一代词圣苏轼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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