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隍阁听一场相声（外二首）

从捧场的笑开始，我们顺从

语言是盲目的触角

回声带着微凉，泻入

缺席的空旷

此刻，如果有谁

从远处看城隍阁

看见的是一座明亮空洞的塔

舞台上，演员的脸反常地变红

掌声停歇的刹那，似乎有轻烟袅袅

北野武的小酒馆

过马路时，他忽然转身

随后，坐进了小酒馆

油亮的桌子

几张中年大叔的脸

写满颓废

北野武开始吃一盘鱼

他安静地剔除刺

就像剔除一种确定性

落 叶

时间并非一直向前，也会后退

我听到越来越多陈腐的台词

喧嚣和静默一如往昔

离开时，父亲

你像一颗石子入水

就此收回全部的证词

有时，我以为在一片落叶上

看到了你，瞬间又被无数落叶否定

墓碑前，那堆无人称的纸灰

在雨水中慢慢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