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新认识《聊斋志异》,重新评价蒲松龄
作者: 韩亚光
蒲松龄撰写的《聊斋志异》享有盛誉。流行的观点认为,《聊斋志异》讲述了许多鬼狐故事,揭露了当时社会的黑暗现实。此种说法,并没有错。然而,这部著作有没有特别的指向呢?蒲松龄心灵深处有没有特殊的秘密呢?这些问题,需要引起高度重视。
一
《聊斋志异》中的所有故事都值得认真探讨。在这里,笔者以《阿绣》为例做些分析。
这篇故事讲述了刘子固和姚阿绣相结合的过程,而鬼狐在其中充当“蹇修”。关于鬼狐及其住所,文中提到刘子固入复州“西门,见北向一家,两扉半开,内一女郎”,“刘大动,因僦其东邻居,细诘知为李氏”。那女郎告知刘子固:“李氏,妾表叔也。”刘子固之仆则说:“东邻止一孤媪,西家一子尚幼”;“此第岑寂,狐鬼之薮”,“所遇当是鬼魅”。在这些内容中,刘子固、姚阿绣、鬼狐影射历史上一些政权。具体来说,涉及西汉与刘子固的关系,东汉、蜀汉、赵宋、朱明与姚阿绣的关系,新莽、曹魏、元朝、清朝与鬼狐的关系。为了便于理解,笔者设计一个表格(见表1)。
将西汉同所谓“刘子固”联系起来,需要提及刘邦、孺子婴。西汉始于刘邦,终于孺子婴。所谓“刘邦”,相关于“刘子固”的“刘”“固”:“刘邦”的“刘”,就是“刘子固”的“刘”;“邦”可以解释为“封”,“封”可以解释为“限制”,而“固”可以解释为“禁锢”,“禁锢”能够相通于“限制”。所谓“孺子婴”的“子”,就是“刘子固”的“子”。
将东汉同所谓“姚阿绣”的“绣”联系起来,需要提及东汉的建立者刘秀。刘秀,字文叔。所谓“刘秀”的“秀”,相关于“姚阿绣”的“绣”:“绣”内含“秀”。所谓“文叔”,亦相关于“绣”:“绣”可以意味着用彩色丝线在绸缎上刺出各种花纹,而“文”可以解释为“花纹”;“绣”可以相关于“精美华丽”,而“叔”可以相通于“淑”,“淑”可以解释为“美丽”。
将蜀汉同“姚阿绣”的“阿”联系起来,需要提及蜀汉后主刘禅。刘禅,小名阿斗。所谓“阿斗”的“阿”,就是“姚阿绣”的“阿”。
将赵宋同“姚”内含的“兆”联系起来,是因为“赵宋”的“赵”谐音于“兆”;将朱明同“姚”内含的“女”联系起来,是因为“朱”可以解释为“红”,“红”可以相关于“女”。“女”和“兆”相结合,能够形成“姚”。
将新莽同相关于鬼狐的所谓“西家一子尚幼”联系起来,需要提及被王莽废掉的孺子婴。这个孺子婴,乃是西汉最后一个象征。所谓“西汉”,相通于“西家”。所谓“孺子婴”,相通于“一子尚幼”:“一子”的“子”直通于“孺子婴”的“子”,“尚幼”的“幼”相通于“孺子婴”的“婴”。鬼狐称其“表叔”姓“李”,亦相关于孺子婴,还相关于孺子婴和王莽的关系。所谓“李”,内含“孺子婴”的“子”;“李”内含“木”,“木”谐音于“目”,“目”内含于“孺子婴”的“婴”之繁体“嬰”。所谓“孺”,有时可以解释为“亲属”。对于孺子婴来说,王莽属于外戚。换个角度,对于王莽来说,孺子婴属于特殊的“外戚”。所谓“外戚”,相通于“表叔”:“外”在含义上与“表”相通;“戚”内含的“尗”内含于“叔”,“戚”内含的“戈”在形体上与“叔”内含的“又”有相似之处。这些情况,决定了那位姓“李”的表叔。所谓“李”,又暗通于“鬼狐”:“鬼狐”的“狐”相关于“狐狸”,“狐狸”的“狸”谐音于“李”。所谓“鬼狐”的“鬼”,相通于“王莽”:“王”谐音于“亡”,“亡”相关于“鬼”;“亡”通义于“死”,“死”谐音于“厶”,“厶”内含于“鬼”;“鬼”往往被称为“野鬼”,而“莽”可以通义于“野鬼”的“野”。王莽建立新朝。所谓“新”,亦相通于“西家一子尚幼”:“幼”可以通义于“新”。
将曹魏同相关于鬼狐的所谓“东邻止一孤媪”联系起来,需要提及被曹丕废掉的汉献帝刘协。汉献帝乃是东汉最后一个象征,他曾使用“建安”这个年号。所谓“东汉”,相通于“东邻”。所谓“建安”,相通于“孤媪”:“建”内含“聿”,“聿”可以解释为“笔”,“笔”可以相关于“笔直”,而“孤”可以相关于“孤直”,“孤直”能够相通于“笔直”;“安”内含“女”,“女”内含于“媪”。所谓“孤媪”的“媪”,相关于老年。刘协失位时,正好四十岁;刘协去世时,已有五十四岁。在古代,五十四岁堪称老年。所谓“孤媪”的“孤”,暗通于“鬼狐”的“狐”:“孤”在发音上与“狐”同韵,“孤”在形体上与“狐”有相同和相似之处。所谓“鬼魅”的“魅”,暗通于“曹魏”的“魏”:“魅”内含“未”,“未”谐音于“魏”内含的“委”;“魅”内含“鬼”,“鬼”内含于“魏”。
将元朝、清朝同相关于鬼狐的所谓“北向一家,两扉半开”联系起来,需要提及这两个王朝的方位和特性。无论元朝,还是清朝,都发源于北方;元朝是蒙古族人创建的,清朝是满族人创建的,两个政权的奠基者都属于游牧民族。这些情况,决定了所谓“北向一家,两扉半开”。元朝和清朝,可以相通于“岑寂”:“岑”既可以解释为“崖岸”,又内含“山”,崖山乃是元朝最终灭亡宋朝的地方;“寂”可以解释为“冷清”,“冷清”的“清”就是“清朝”的“清”。元朝和清朝,又可以相通于“鬼魅”:“元朝”的“元”在形体上与“鬼”有相似之处;“魅”内含的“未”既可以表示五行中的“土”,又可以指十二生肖中的“羊”,“土”“羊”在形体上与“清”内含的“”有相似之处。
在《阿绣》这个故事中,鬼狐起着“蹇修”的作用。所谓“蹇修”,乃是媒人的代称。鬼狐做媒人,显得很特别:在通常观点看来,“媒人”的“人”与“鬼狐”的“鬼”是根本不同的,“人”与“鬼”分属于两个世界。既然将鬼狐联系于新莽、曹魏、元朝、清朝,那么,与“鬼”相对立的“人”就能够联系于西汉、东汉、蜀汉、赵宋、朱明。所谓“媒人”的“媒”,可以相关于刘汉、赵宋、朱明:“刘汉”的“汉”之繁体是“漢”,而“媒”内含“甘”,“甘”在形体上与“漢”有相似之处;“赵
宋”的“宋”内含“木”,“木”内含于“媒”;
“朱明”的“朱”可以解释为“红”,“红”相关于“女”,“女”内含于“媒”。所谓“媒”,谐
音于“没”,而“没”是多音字,既可以解释为“无”,又可以解释为“完”。基于所有这些情况,鬼狐做媒人就能够联系于新莽取代西汉,曹魏取代东汉和蜀汉,元朝取代赵宋,清朝取代朱明。汉朝的长期存在和空前强盛,促使华夏族发展为汉族,宋朝、明朝都是汉族人建立的政权。既然汉族密切关联于汉朝,汉族人建立的宋朝、明朝就能够类比于汉朝;既然宋朝、明朝能够类比于汉朝,取代宋朝的元朝、取代明朝的清朝就能够类比于取代西汉的新莽、取代东汉和蜀汉的曹魏。进一步说,明朝也可以类比于宋朝,清朝也可以类比于元朝。这种类比,在《聊斋志异》中普遍地、大量地、反复地存在着。所有这些类比,归根到底是服从和服务于影射明清关系的。
二
研究《聊斋志异》,不但需要关注具体的故事,而且必须把握全书的结构。《聊斋志异》有多种本子,这里分析乾隆十六年历城张希杰根据济南朱氏殿春亭抄本过录的本子,也就是所谓“铸雪斋抄本”。
铸雪斋抄本《聊斋志异》共十二卷,相关于明朝皇室十二辈。具体情况,详述如下。
铸雪斋抄本《聊斋志异》的第一卷,涉及四十二篇故事;所谓“四十二篇故事”的“四十二”,可以写作“四二”,“四二”贯通于明朝皇室第一辈中的洪武皇帝朱元璋。朱元璋,又叫朱重八、朱兴宗。所谓“朱重八”的“八”,可以联系于“四二”:“四”和“二”相乘的结果是“八”。所谓“朱兴宗”的“宗”,亦可以联系于“四二”:“四”之大写是“肆”,“肆”可以解释为“陈列”,而“宗”内含“示”,“示”可以解释为“展示”,“展示”能够相通于“陈列”;“二”可以解释为“有区别”,而“宗”可以解释为“派别”,“派别”能够相通于“有区别”。
铸雪斋抄本《聊斋志异》的第二卷,涉及三十九篇故事;所谓“三十九篇故事”的“三十九”,可以写作“三九”,“三九”贯通于明朝皇室第二辈中的孝康皇帝朱标。“朱标”的“标”之繁体是“標”,“標”内含“票”。所谓“票”,内含“覀”,“覀”形似于“西”。所谓“西”,可以联系于“三九”中的“九”:“西”内含于“酉”,“酉”可以解释为“酒”,“酒”谐音于“九”。所谓“票”,内含“示”。所谓“示”,可以联系于“三九”中的“三”:“三”在古代可以写作“㕘”,“㕘”在形体上与“示”有相同和相似之处。
铸雪斋抄本《聊斋志异》的第三卷,涉及四十五篇故事;所谓“四十五篇故事”的“四十五”,可以写作“四五”,“四五”贯通于明朝皇室第三辈中的建文皇帝朱允炆。所谓“朱允炆”的“炆”,内含“文”。所谓“文”,可以联系于“四五”:“文”可以相通于“紊”,“紊”可以通义于“乱”,“乱”可以解释为“任意”,而“四”之大写是“肆”,“肆”亦可以解释为“任意”;“乱”可以解释为“没有条理”,“五”可以解释为“纵横交错”,二者能够相通;“乱”可以解释为“玩弄”,而“五”谐音于“舞”,“舞”可以解释为“嘲弄”,“嘲弄”能够相通于“玩弄”。
铸雪斋抄本《聊斋志异》的第四卷,涉及四十篇故事;所谓“四十篇故事”的“四十”,可以写作“四〇”,“四〇”贯通于明朝皇室第四辈中的宣德皇帝朱瞻基。所谓“朱瞻基”的“基”,内含“其”。所谓“其”,可以联系于“四〇”中的“四”:“四”形似于“罒”,“罒”按顺时针方向或按逆时针方向旋转九十度以后,在形体上与“其”有相似之处。所谓“其”,又可以联系于“四〇”中的“〇”:“其”内含“共”,作为多音字的“共”有时可以解释为“环绕”,“环绕”相关于“圆”,“圆”相关于“〇”。
铸雪斋抄本《聊斋志异》的第五卷,涉及四十三篇故事;所谓“四十三篇故事”的“四十三”,可以写作“四三”,“四三”贯通于明朝皇室第五辈中的天顺皇帝朱祁镇。所谓“朱祁镇”的“镇”,内含“真”。所谓“真”,可以联系于“四三”中的“四”:“四”之大写是“肆”,“肆”可以解释为“直”,“直”内含于“真”。所谓“真”,又可以联系于“四三”中的“三”:“三”在古代可以写作“參”,作为多音字的“參”有时可以解释为“罗列”,而“真”内含“具”,“具”可以解释为“开列”,“开列”能够相通于“罗列”。
铸雪斋抄本《聊斋志异》的第六卷,涉及四十五篇故事;所谓“四十五篇故事”的“四十五”,可以写作“四五”,“四五”贯通于明朝皇室第六辈中的成化皇帝朱见深。所谓“朱见深”的“深”,内含“罙”。所谓“罙”,可以联系于“四五”:“罙”内含“木”,“木”可以相关于“棺”,“棺”内含“官”,“官”内含“㠯”,“㠯”按顺时针方向或按逆时针方向旋转九十度以后,在形体上与“四五”中的“四”有相似之处;“罙”剔除“木”以后剩余的部分,在形体上与“穴”有相同之处,“穴”可以相关于“墓”,“墓”内含“土”,而“五”可以视为五行之一,第五即是“土”。实际上,无论“棺”,还是“墓”,皆相关于“死”“无”,而“死”谐音于“四”,“无”谐音于“五”。
铸雪斋抄本《聊斋志异》的第七卷,涉及三十九篇故事;所谓“三十九篇故事”的“三十九”,可以写作“三九”,“三九”贯通于明朝皇室第七辈中的弘治皇帝朱祐樘。所谓“朱祐樘”的“樘”,内含“堂”。所谓“堂”,内含“尚”,“尚”可以联系于“三九”中的“三”:“三”在古代可以写作“參”,作为多音字的“參”有时可以意味着下级按一定的礼节晋见上级;“尚”可以解释为“尊崇”,“尊崇”能够相通于下级晋见上级;“尚”可以解释为“登”,“登”可以意味着自下而上,这能够相通于下级晋见上级。所谓“堂”,内含“土”,“土”可以联系于“三九”中的“九”:“九”之大写是“玖”,“玖”内含“久”,“久”可以解释为“堵塞”,“堵”内含“土”,“塞”亦内含“土”。
铸雪斋抄本《聊斋志异》的第八卷,涉及四十三篇故事;所谓“四十三篇故事”的“四十三”,可以写作“四三”,“四三”贯通于明朝皇室第八辈中的正德皇帝朱厚照。所谓“朱厚照”的“照”,内含“昭”。所谓“昭”,可以联系于“四三”中的“四”:“四”之大写是“肆”,“肆”可以解释为“勤勉”;“昭”是多音字,有时可以相通于“劭”,解释为“勤勉”。所谓“昭”,又可以联系于“四三”中的“三”:“三”在古代可以写作“參”,作为多音字的“參”有时可以解释为“对照”,而作为多音字的“昭”有时可以相同于“照”,这个“照”就是“对照”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