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畅销书与排行榜:从《溺水的露丝》到《盲目的杀手》
作者:三联生活周刊(文 / 武夫)
美国小说作品排行榜
本期上榜新书多达9部,这里我们先介绍其中的两部:恰恰都是有关姐妹俩的小说。
《溺水的露丝》是克莉斯蒂娜·施瓦茨的长篇处女作,讲的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的故事。斯塔基家中有玛蒂和阿曼达姐妹二人,玛蒂在冰冻的湖中溺死;而阿曼达却不肯说出实情,她只是宣称她“失去了”可爱又可羡的姐姐玛蒂,然而她手上却留下了人咬的印痕。玛蒂的女儿当时只有3岁,总是记得溺水,她姨则不断地说她在作梦。尽管阿曼达守口如瓶,真象终于澄清,从而揭示出家中的敌对情绪及欺骗到底的恶果。
《盲目的杀手》是一部戏中戏的小说。主人公是蔡斯家的两个姑娘姐姐叫爱丽丝,妹妹叫劳拉。其祖父是加拿大港口城市提坎德洛加一家钮扣工厂的创建人,一向以慈悲为怀。她们成长于20年代,住在19世纪的一栋大宅中,按照阿尔弗莱德·丁尼生描写亚瑟王传奇的长诗《国王的牧歌》中的“岛谷”取名“阿维里昂”。她们的父亲本是虔诚的教徒,在一战中受伤归来后,心灵地受到伤害,便在多伦多过起游荡的日子,名声很不好,随后母亲又死于流产,姐妹俩基本上由一位属守家规和古谚的刻极的老奶奶带大。
姐姐爱丽丝要敏感些,而妹妹劳拉则更迷人,不大服管教。用姐姐的话说,“劳拉招人喜欢,我却不行……劳拉喜欢瞪大眼睛直盯着人,目光中毫无遮拦,又长着单纯的圆额,谁也不会怀疑她有什么心机。”由于妹妹容易一时冲动便会轻信和与人交往,姐姐就不得不关照她,有一次还制止了她才没被淹死。“我没法从头脑中摆脱劳拉的形象:在路维杜尔冰冷黝黑的湖水中——她的头发如何在旋风中烟似的飘散着,她的湿漉漉的脸如何闪着银光,在我使劲抓着她外衣时,她是如何瞪着我,我是怎么拼命拽住她,我是怎么简直就要松手了。”
书中对蔡斯姐妹的童年生活,诸如家庭教师,厨房中的谈话,工厂的野餐等,做了不厌其烦的描述,同时为读者提供了足够的社会环境。
当经济危机来临之际,连蔡斯先生用家长式方法管理的钮扣厂,也难免工人的躁动。一个出身不明的孤儿,后来又成了神学院学生,纵火焚烧了厂房,但这姐妹俩却把他藏在了地窖和阁楼里。后来来了一位名叫理查德·格里芬的人,他是个极善竞争的企业家,也是个正在崛起的右翼政治家,他嘲讽了姐妹俩父亲的那种优柔寡断的治厂方式,运用起他的铁腕。爱丽丝时年18,被作为赏金介绍给格里芬,并经他姐姐认可,眼看就要举办婚礼。但新郎似乎对任性的15岁的劳拉更感兴趣。而劳拉在她父亲死后也曾到格里芬姐弟家住过一段时间,但不久就跑了出来,在学校惹了麻烦,并被送到收容所。
1945年,25岁的劳拉驾车落下多伦多大挤而死于非命,留下了一部科学幻想小说,书名就叫《盲目杀手》。此事其实在全书的第一页就披露了,后来的故事全是在正文的回忆及那部科幻小说的播叙中交叉进行的。
两部小说都讲的是老一代人的事,虽说无独有偶,却也反映了作者和读者的某种心理。
本周法国书评
向帕斯卡尔敬礼
法国最近同时出版了两部帕斯卡尔的传记,书评界为此喜悦,称之为献给大师的两个敬礼。《快报》说“古典大师之中,帕斯卡尔在数学、神学和哲学方面同样有天分,他的作品有时甚至令人怯步,人们仰望他的才华,却无法近身向他致敬,而雅克·阿塔利敢于给他立传,这本身就是成功。《布莱尔-帕斯卡尔或着法国的天才》以灵敏、简单的描述,告诉人们帕斯卡尔一生的大事,正是这些秩序与骚动、挥霍与窘迫、真实与谎言、信仰与理性塑造了帕斯卡尔。但这本传记对事件记叙过于细致,成了一本缺少核心凝聚力的流水账。而安德列·勒高尔的作品《帕斯卡尔》同样认真,传主与梅森神甫和他姐姐对话的部分写得尤其出色。”
本周新上榜的小说《阿尼萨·科尔多》,这是一个爱情故事,书名就是女主人的名字。她长着黑色的眼睛,皮肤是她出生地阿尔及利亚的那种黄色,男主人公在巴黎迪斯尼乐园工作,一直在等待爱人的出现。他爱上了阿尼萨·科尔多,却又无法摆脱小时候目睹一个4岁小女孩被淹死的记忆,他眷恋自己的偏执胜于现实,对女人有满脑子神经质的臆想,结果他所采取的追求行动全都缺乏理智。《快报》说:“作者扬·穆瓦写的是一本充满激情的小说,像女主人公的眼睛一样深重,像作者的笔锋一样热烈。他的规则就是,更注重感觉,不惜放弃理智。”应该说,这最后一句评论既是在赞赏小说中充满才气的文字,也是在质疑那些常常不知所云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