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演出:时光流转,回到卡萨布兰卡
作者:三联生活周刊(文 / 孟静)
音乐舞台剧《卡萨布兰卡》剧照
4月8~12日在人民大会堂全球首演的音乐舞台剧《卡萨布兰卡》是63年前那部电影的翻版,不仅情节完全相同,出品方也同样是华纳公司。就连电影中出现过的庞大道具也会出现,比如在舞台上会搭建一座艾菲尔铁塔,和真正的铁塔跨度一样,都是13米。还有一辆时速40码的凯迪拉克轿车和一架“二战”时淘汰下来的战斗机也会搬上人民大会堂。
只有褒曼和鲍嘉,他们是不能再出现了。舞台版“里克”皮考尼告诉记者,“大家都很熟悉亨弗莱•鲍嘉。我会为观众,为所有喜欢《卡萨布兰卡》的人,来尽力塑造出一个亨弗莱•鲍嘉”。与此同时,在全国160家数字电影院,也将同时上映修复版的电影,与老版相比,这个彩色版中褒曼的皮肤纹路也会清晰可见。
虽然是首演,但《卡萨布兰卡》在观众心中,是个最熟悉不过的故事。自《卡萨布兰卡》诞生之后,对它着迷者大有人在,甚至有人联系当时的形势分析说,片中的里克酒店是代表着美国,而众人在酒店高歌一曲,则是象征世界在美国的领导下取得反法西斯斗争的胜利。
1941年12月7日,珍珠港事件的第二天,华纳公司负责人的桌上放着一个剧本,是根据舞台剧《人人都去里克酒店》改编的。刚听完罗斯福总统讲活的他心潮澎湃,当即决定投拍。制片人哈尔沃利斯(HalB Wallis)和导演迈克尔•柯蒂斯(MichaelC urtiz)先找到了里根,没错,就是后来的总统里根来扮演男主角,可是因为本子太滥,他拒绝了。不久后,他们找到了英格丽•褒曼和亨弗莱•鲍嘉。直到开拍时,还只有半部剧本,好像今天王家卫的工作方式。
英格丽•褒曼在她的自传《我的故事》里说:“我们每天都是临时凑集起来研究对白。他们每天给我们一些台词,我们则试图了解其意义。谁也不知道剧情如何发展、怎样结束,也就无法掌握所演角色的性格……我一直想知道我爱上了谁,是保罗•亨莱德扮演的反法西斯抵抗运动领袖维克多•拉兹洛,还是亨弗莱•鲍嘉扮演的酒吧老板里克。”而导演迈克尔•柯蒂斯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他也不了解这个故事到底要如何发展,所以他含含混混地跟英格丽•褒曼说:“你到底是爱谁我也不太清楚……介于两者之间吧。”褒曼因此完全无所适从,在影片中,她说:“我不敢用含情脉脉的眼光打量拉兹洛,因为接下来我就得用一种不包含爱情的目光望着里克。”而亨弗莱•鲍嘉每天拍完戏就跟人抱怨说:“我每天要问:‘喂,今天我到底演什么?怎么演?’每次,我都被告知:‘我们还没有肯定,演得好一些就行了。’”
然而,正是褒曼举棋不定的眼神和鲍嘉颓唐热烈的注视成全了这部影片。她的沉默的娇柔和他的硬汉的沧桑使观众如痴如狂。导演为这部影片拍摄了三个结局:一个是褒曼和维克多一起乘飞机飞出卡萨布兰卡,里克被逮捕;一个是褒曼和里克走掉,维克多牺牲;第三个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版本,里克送褒曼和维克多离开,自己也巧妙脱身。当导演看到褒曼注视里克那种生离死别的目光,才决定用第三个版本。
这部电影对于褒曼和鲍嘉来说都不是最得意的作品,却是最重要的。褒曼多次获得奥斯卡奖,都不是因为这部电影,但在她有生之年,被人问过最多的却是《卡萨布兰卡》。这个摩洛哥小城也一下子全球闻名。
卡萨布兰卡,在西班牙语中是白色房子的意思,白色在北非也是高贵的颜色,人们喜爱穿白袍。在舞台剧中,这些都将被展现。为了接近电影版,舞台剧中大量使用黑白二色的服装与布景,营造出老电影的氛围。灯光和音响负责人Marc Posenthal 介绍:“这一方面是为了追求传统电影的质感另一方面也是凸现战争中浪漫爱情的需要。”
电影的另一个灵魂在于主题曲《时光流转》,在影片中由黑人歌星杜利•威尔森配唱,是伊尔莎与里克的爱情见证。在音乐舞台剧中,为了配合人民大会堂的演出环境,增强听觉的震撼,作曲克莱德•艾伦将这首感伤纤弱的乐曲重新编曲,改编为大型管弦乐作品。还有那首鼓舞士气的《马赛曲》,也将贯穿始终。
在《卡萨布兰卡》一片上映40周年时,摩洛哥影视界特地邀请了已到古稀之年的英格丽•褒曼到卡萨布兰卡参加庆祝活动,还有意安排她旧地重游。当她进入酒吧时,只见影片中扮演山姆大叔的那位黑人演员,还同当年一样,坐在钢琴边弹奏那首《时光流转》,而吧台旁走出一位头戴黑色礼帽、身穿米黄风衣,酷似亨弗莱•鲍嘉。此时的褒曼只觉得乾坤旋转、时光倒流,尽管她知道鲍嘉早已不在人世。自那不久,褒曼就与世长辞了。 影视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