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饮杯《绿茶》

（文 / 小于）

电影《绿茶》剧照  

张元说，刚开始拍《绿茶》的时候，“方向是很明确的，它应该是一部纯粹的商业电影”。所谓商业片，就是“能在国内观众中引起一定反响，给投资商带来票房收入”。8月22日，《绿茶》在北京的电影院正式公映，原本应该有一个造势活动，但北大华艺的工作人员说，因为8月21日赵薇就要离开北京，所以活动取消了。8月22日晚7点，记者去中影电影院小厅看《绿茶》，观众已经坐满，姜文的台词时不时让大家爆发出哄笑。当天晚上，张元在他经常出没的“王吧”接受了记者采访。

知名演员和幕后合作人者看起来都像是精心选择，但张元把《绿茶》的拍摄更多说成是个自然的过程。比如他和姜文、赵薇早就想合作；他去德国接到苏聪的电话，说想聊一聊，结果苏聪知道了《绿茶》后，就主动作配乐。而杜可风早在《北京杂种》时就跟张元合作过了。《绿茶》几乎是张元生活圈子的一个反映，比如频繁出入的场合、经常见面的朋友等。对北京文化圈熟悉的人看《绿茶》，也许有更多的乐趣，可以看到作家张弛、88号的老板娘、方力均和他的画室等等。

关于这部电影，张元被人问到次数最多的问题是“朗朗和吴芳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他一般情况下不回答这个问题。这问题也许是这部电影最有趣的地方——“是”或者“不是”两个相反的答案会使《绿茶》看起来像两部电影：其中之一仿佛是表现一个女人劈成了两半的生活，另一个则是两个女人之间模模糊糊有了某种交集点。张元自己认为《绿茶》是一部女权主义电影，他不解释朗朗和吴芳的关系，只是说他认识的好多可爱的女人白天和黑夜有截然不同的面貌。

吴芳衣着和发型都非常保守，热衷于相亲并被人拒绝，陈明亮喜欢她，她却不接受陈明亮，每次见面时都讲她一个好朋友的故事——“我的这个女朋友啊……”这个女朋友的故事非常离奇，有个患精神病的父亲，一个为死人化装整容、被迫在家里戴手套的母亲。陈明亮每次见朗朗时，则开始跟她讲吴芳的事，和吴芳讲的这个故事。有时我们差点能确定她们是一个人，比如她们从来不同时出现，她们都会用《绿茶》算命，她们同时提到“手套”。但答案确实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陈明亮作为一个发现者的身份，去发现女性的世界”。

这个发现的过程是有趣的，有趣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姜文的表演。张元说他希望姜文在《绿茶》里的表演有别于前面的表演，要软一点，有柔情似水的东西在里头。姜文处理台词的能力极高，他的每一句台词几乎都非常耐琢磨。张元觉得自己做后期剪辑就是欣赏一位天才演员的表演过程。至于赵薇，张元坦率地说她目前离他想达到的还有一定距离，但她是一位非常有潜质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