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坚定的花匠》到《厅堂甲板》
作者:三联生活周刊(文 / 武夫)
本期新书虽多,但主要都是惊险故事,我们恰好借机将原已上榜但未及介绍的作品简述一下。
第一部是约翰·勒·卡雷(John Le Carre)的《坚定的花匠》(The Constant Gardener),本期排行榜第12位(上期第8位),已上榜7周。
卡雷是一位善于抓住重大国际题材撰写间谍小说的大师。按评家的说法,在冷战结束后的十年里,美国人陷于新孤立主义(“孤立主义”是指责二战初期美国首鼠两端、采取暖昧的骑墙态度的用语)的迷雾之中,不知该为什么潜在的敌人而担心;而他的作品恰有拨云见日之效。当然,依照我们的看法,他的虚构小说反映的正是美国人中相当普遍的既想当世界宪兵又惟恐自己利益受到损害的心理。而美国政府也巴不得利用这种心理转移人们对国内矛盾的注意力。他的这类作品有叙述苏联解体的《我们的游戏》(Our Game)、报道武器交易的《夜经理》(The Night Manager)、描写洗钱毒枭的《一对一》(Siagle &Single)等。目前这部新作是他的第18部小说,似乎要把他习惯的主题告一段落了。该书将我们带到了不再受西方控制的非洲,带到了“危险、腐败、劫掠成风”的肯尼亚(前英国殖民地,现英联邦成员):英国已经退出舞台,无所作为,盗墓贼从富人的尸体上窃取结婚戒指,而“安全港”并非是间谍的隐蔽所,倒是你那间楼下用安全钢门紧锁的卧室。
书名中的“花匠”叫作贾斯丁·奎尔,是英国驻在该地的大使级高级代表处的官员,属于那种满足于在政府机器中百依百顺地充当不可缺少的官员的典型英国人。他人到中年,除去照料他的花园并无雄心壮志,除去面对非正义时巧妙地运用外交辞令而毫无作为之外便不动脑筋。而他那位比他小得多的妻子苔莎却是由社交姑娘受到名校训练出来的律师,热衷于为穷人出力,所以报纸称她是“贫民窟的特雷莎嬷嬷”。苔莎有一位精神伙伴,叫作阿诺德·布拉姆,是比利时裔的美国人。苔莎瘁死,布拉姆销声匿迹,贾斯丁起初认为有什么桃色事件,但这一看法却是大错特错了。不过,有一辆车追踪苔莎死在其中的汽车并留下了轮胎痕迹,而且有人看见她死前一天夜里附近一处住所中有两个长相凶恶的人,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贾斯丁开始琢磨苔莎的工作,尤其是她对一种抗结核新药的调查——那种新药尽管有严重的副作用,仍与非洲人作为医用的豚鼠一起涌入市场。贾斯丁返回伦敦后,他那位外交部的上司否认了苔莎之死背后有阴谋存在。但当有人溜进贾斯丁的住所,窃走文件之后,就不能不令人生疑了。不久,就出现了假护照、在三大洲都有威胁和诈骗事件、邪恶的药业巨子,以及迫在眉睫的全球性大屠杀。随后,贾斯丁便追随着苔莎生前的活动,深入她秘密世界的内心,以此来弥补自己以往的不足。最后他一心一意地养护妻子的理想主义之花,作者将他养花的比喻象征贯穿于全书的始终。
评家认为,勒·卡雷以其全球性的惊险故事取代了“007”式的小说,从而使这类作品不致走入死胡同。就本书而论,则是某个跨国集团试图在全球造成疫病泛滥而从中渔利。作者在长期把前苏联作为假想敌之后,终于又找到了新的虚设靶子。而美国人那种脆弱的神经没有如此的刺激便会不知所从。
另一部里玛丽·希金斯·克拉克(Mary Higgins Clark)及卡萝尔(Carol)·希金斯·克拉克母女俩合作的《厅堂甲板》(Deck the Halls),该书从去年11月初开始上榜,我们亦未及介绍。
故事开始时,诺拉·雷利这位著名的惊险小说作家正因为一条腿骨折而住在纽约曼哈顿的一家医院里,不料此刻她的充当丧葬承办人的丈夫卢克·雷利和他的司机罗西塔·冈萨雷斯却被两个行为不轨的青年绑架了。
所幸,雷利夫妇的女儿丽甘从洛杉矶赶回家来度圣诞节假期。她是一名私人侦探——在卡萝尔·希金斯·克拉克的系列惊险小说中,她是女主人公。本来,光是她这位聪明过人的侦探就已经够两个坏家伙对付的了,何况她还多了一位搭档:声名卓著的业务侦探阿尔维拉·米罕——她是著名悬念小说作家玛丽·希金斯·克拉克众多作品中的女主角,原本是个洗衣妇,中了彩票而发迹,由此改变了人生道路。本书是母女两位作家的初次合作,她们笔下的女英雄也就此共同破案了。而这种作家和人物的组合恰到好处地将本书写成一种假日蜜饯,如同家庭圣诞剧的文学作品。评家认为,若不是本书“甜得太腻”,那种欠老练的手法倒是可以容忍的。
卢克和罗西塔被人锁在哈得逊河上一艘住宅式游艇中。他俩只能祈祷在船沉前得到营救。与此同时,阿尔维拉和丽甘则在着手解开绑架者阴谋的一道道蛛丝马迹,其中包含有在诺拉的小说中隐藏着的片言只语。
按照评家的看法,尽管玛丽竭力创造悬念,卡萝尔也善于弄出些令人开心的小噱头,但母女俩的此次合作,在哪方面都不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