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的“水葫芦”

（文 / 樊秀峰）

前几日，读到一则“水葫芦”在南方水乡泛滥成灾以致淤塞河道、湖塘的报道，不禁勾起我对“水葫芦”的回忆。

在故乡的小河和水塘里，曾有过一片连着一片的“水葫芦”漂游在水面上。我一直以为，“水葫芦”就是诗人常常咏叹的命途不定、四处流浪的“浮萍”，因为它很轻，风一吹，它就跑。我们小孩子在水中游泳时，“水葫芦”就在我们的身边一漾一漾地追随着我们。我还从水塘里捞起过好几株“水葫芦”，拿回家把它们养在废弃了的罐头瓶子里，搁在院子里的窗台上，当作荷花一样来观赏……

据说，对“水葫芦”的治理让专家们伤透了脑筋，但在我们家乡，“水葫芦”的问题却解决得挺好，可谓干净、彻底——因为没有水了！这真是“黑色幽默”。“水葫芦”管不住、清不尽，给江河湖泊造成环境压力，无疑是生态恶果;而河流干涸，“水葫芦”消逝，难道不也是一种生态恶果吗？我们村名叫莲花营，想必也曾是一派莲叶田田、河流纵横的水乡泽国景象。如今，这个北方的小村庄浑身沾满了风尘，像是个被风干了的老柿子。 水葫芦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