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实战演习传个“话儿”
作者:宋晓军( 10月18日,中国海军“机动-5号”远海实兵对抗演习启动 )
北京时间10月18日晚20点21分07秒,国防部网站以《海军“机动-5号”远海实兵对抗演习拉开战幕》转发了新华社的这条消息。与此同时,各大媒体纷纷“大批特批”日本多名高官、议员在秋季祭祀时参拜靖国神社的报道。当晚有记者采访问我中国海军演习的意义。虽然我知道他们很想听到一些军舰的火力有多猛、性能多先进的“料”,但我还是回答:从小的方面说,这是给在“2+2”会议后的美、日传个“话儿”;从大的方面说,这是给美国重返亚太战略传个“话儿”。
为了顺应一些记者们已经习惯了的“1对1”性能、火力比较的报道模式,我先用通俗的比喻,说了媒体前段时间报道美国“重返亚太”战略中的三型舰艇——已部署在新加坡的濒海战斗舰、因为关门推迟下水的下一代驱逐舰DDG-1000和刚刚“下水”的福特级航母。这三型舰艇,都是为美国1992年10月提出来的“从海上”战略而配套的装备。现在这三型舰艇的命运如何呢?濒海战斗舰,因成本超支和技术问题,国会正在举行听证是否要按海军的计划建造52艘;DDG-1000也因为成本超支和“不具反导能力”于2009年8月裁定,由准备全部替代“宙斯盾”驱逐舰建造的23艘降至3艘;福特级航母也因成本超支和技术风险,第二艘“肯尼迪号”的详细设计和建造费用被暂停拨款。在这三型舰艇中,DDG-1000的“瘦身”最富有戏剧性。
2007年8月31日,在众议院军事委员会就海军未来驱逐舰采购项目听证会上,海军突然提出:站在海军自身的角度,他们不希望继续订造DDG-1000型驱逐舰,取而代之的是重启宙斯盾驱逐舰(DDG-51)的建造。这种转型来得十分突然,因为在此前的2006财年预算中,已经安排了宙斯盾驱逐舰项目终止的费用。为此美国海军辩称,快速转型中的传统和非对称威胁,正日益向海军提出新的挑战。过去仅仅在濒海地区显示出有限威胁的国家和非政府组织,正在扩展他们的影响范围。这些国家和组织,已经或即将拥有性能不断提升的远洋潜艇、先进反舰巡航导弹和弹道导弹,作战能力已经跨越海岸而远及深海。如果说得明白点儿,这就是“从下至上”地对1992年10月提出的“从海上”战略的一种否定。如果说得再具体点儿,就是对美国海军2007年底发布的新版海上战略——《21世纪海上力量合作战略》的某种“否定”。在这版新“战略”中称:“力量投送是我们应对挑战的一种重要能力,是我们作战可靠性的基础。”而海军将领则认为,这种“提法”在过去近20年里适应了反恐战争的需要,但其结果却是“在海上”的控制能力不断萎缩,随着战略重心向亚太地区转移,海军必须重新定向资源分配的优先级别,以重塑“在海上”的控制能力。
美国海军的基本观点是:2007版的海上战略并不是一种真正的战略,因为它对于海军力量实现国家战略目标所需的方法没有提供足够的细节。而随后,介于“从海上”战略和“冷战”期间的“在海上”战略之间的一些模式探索就纷纷出现了。这就有了美国重返亚太战略中“空海一体战”的设想,以及一系列与亚太国家的互动。在这些互动中,美、日同盟的互动是“提供足够细节”的核心。10月3日召开的日、美“2+2”会议,以及2014年将要推出的新“日美防卫合作指针”,则是“具体细节”的内容。
说到美、日“合作指针”,之前共出台过两个:一是1978年11月为对付苏联通过的,强调了“在日本以外远东地区发生影响日本安全的事态”;二是1997年9月针对“台海可能发生冲突”通过的,与上一版相比,将“日本有事”改为“周边有事”。时隔近17年,在今年10月3日,日、美再次宣布要在2014年推出明确针对中国和朝鲜的新“合作指针”的同时,中国最高领导人刚好在印尼宣布愿同东盟国家加强海上合作共同建设21世纪的“海上丝绸之路”。在这种情形下,中国如果没有回应,东盟国家会怎么看呢?那么,在第三个“日美防卫合作指针”出台前,在第一岛链外进行海军实战演习给美、日传个“话儿”,就顺理成章地出现了。至于说到具体的军舰能力,我想说的是,DDG-1000这型军舰是以“朱姆·沃尔特”命名的。这位在1970至1974年担任美国海军作战部长的海军上将说过:比较哪家海军是第一还是第二没有任何意义,有意义的是,哪家海军能把它要做的事情做得更好。(文 / 宋晓军) 实战演习驱逐舰ddg-1000海军宙斯盾武器传个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