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和小乔

（文 / 张楠）

大乔，叫乔布斯，不用我多说，大家都知道。我最近在看《乔布斯传》，看着看着，就想起我高中同学小乔。

大乔是个领养儿，小乔自幼父母离异。大乔大学辍学，小乔也大学辍学。大乔家住美国硅谷附近，小乔家住中国中关村附近。上世纪90年代末、21世纪初的中关村，我想和70年代的硅谷应该差不多。大乔退学后创办了苹果电脑公司，小乔辍学后也开办了电脑公司。最关键的一点是：大乔精神不太正常，小乔也是一神经。我现在还记得高中一次文艺节，本来要登台唱歌的他，突然被通知自己不能登台了。于是他长吁短叹，捶胸顿足，几近眩晕过去。这一幕像极了大乔。从此我懂得了什么叫信念。但是，不久他就喜好上了跆拳道。

小乔学习不错，考的是浙江大学。对比大乔的大学学习，大乔是主动退学，因为他对必修课没兴趣，辍学接着学他喜欢的选修课，比如艺术、书法，中间还去印度禅修了一下。小乔高考一过，人就松了劲儿了，他对学习产生了巨大的厌恶感，大学期间玩乐队等等。一年后，多门不及格被退学了。

我刚毕业时见到了小乔，他当时创办了电脑公司。大乔率先提出了主机、显示器、键盘整合销售的概念。小乔并不是没有研发的能力，在他的电脑公司里，我见到了我初中的同学小孙。小孙是一编程高手。但实际情况是，他们并没有在软件和创新上用什么功，因为所有当地的小公司都在拼命攒机子。这在当时是有技术壁垒的，而且来钱快。当然随着时间的发展，他们的利润越来越薄，没过一年，就连高中生都会攒机子了。

小乔的公司就是一地下室，有两间屋子。一间是操作间，这让我想起大乔的车库，另一间是办公室。小乔在办公室里给我们讲计算机的历史、现状以及未来的发展趋势，我基本没听懂，但是我被他折服了。再后来见面，是一次同学聚会。他已经开网吧了，不攒机子了。他跟我大谈他的生意经，口若悬河地讲了两个多小时，最后讲到了国际贸易，讲到他可以倒腾飞毛腿导弹。我又被震撼了。

我最后一次见小乔，是我同学小杨去世了。这是我们第一次面对同学、朋友的死亡。小乔说了很多，喝了很多，我们也是几次痛哭。最终，小乔说，小杨还有个网站不错，咱们一块申请一下给继承过来吧。大家没有说话。

之后就没见小乔了。先是听说他去了深圳。后来听说他娶了一位家庭条件非常好的老婆，而且很快就生了孩子，是我们同学中结婚生孩子最早的。再后来，听说他随了老婆去英国学习了。老婆学习，他在家闲玩，兼顾打理家务照看孩子。前年时候，听说去了香港，开了一家私人侦探所，他说这个职业他从小就向往过。现在，据说，他已经加入帮会了。

最后，不免入俗，想归纳几句。大乔和小乔太多的相似，最大的不似，也许就是专注。■ 大乔小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