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农民养两只羊，行不？

内蒙古乡村生态下，农民养羊是很正常的事，可现在内蒙古一些农区的农民就没办法养羊，甚至连一只也不能养。你要养也行，必须圈起来养，否则你别养。为什么？因为禁牧了。禁牧是对的，让农民圈起来养羊也应该，但马上生硬地让农民改掉祖祖辈辈的养殖习惯，是否有点儿脱离了实际，违背了规律？何况，内蒙古地域辽阔，生态状态也有不小的差别，并非所有的地方都存在过度养殖的困扰。

命令是死命令，农民不得不听，可圈养一下子又不习惯，于是能养10只的只养5只，能养2只的养1只。内蒙古大多数农区种地是“靠天吃饭”，收入很低，农民主要一个收入来自养羊，而且养羊比打工的收入还稳定，付出也少，给羊倌一些钱，从春到秋养羊主要靠放牧。现在，这一切都被打乱了。在某县一个偏僻的村里，一位村民说，不让养羊简直没法生活了。他说，过去村里每家都养个10只8只的，现在都处理了。开始还偷偷放（牧），后来罚得不行，抓一只罚300元，不交钱，就“拘留”羊。有时怕你晚上放，乡上还来人挨户数羊，少一只也不行。

其实，这个村，包括周边的几个村，因为偏远，生态状况还是不错的。尽管天有些旱，植被还算郁郁葱葱。在这些地方让每户农民养两三只羊，数量上限制，对环境也不会造成毁灭性的破坏，农民又能保证基本生活，不是挺好嘛。

上面这些村的情况，估计在内蒙古比较普遍，我的观感是：禁牧可以，但能不能别搞“一刀切”？与实际情况贴得更紧密些，才能做到既禁了牧，又保护了环境，还兼顾了农民的基本生活。有一个对比，不能算是题外话：一些地方开矿，引进污染企业很容易，而禁牧不让农民养羊却那么斩钉截铁。这样的差异难道不值得我们思考吗？（文 / 张五四） 两只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