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最早“死盯”中国的美国防高官

米歇尔·弗卢努瓦

鉴于美媒体已确认拜登成功当选第46任美国总统，以及9日特朗普宣布解除美现任防长埃斯珀的职务，任命全国反恐中心主任克里斯托弗·米勒为代理国防部长，身边有爱好军事的朋友就问我：拜登会选谁当防长？新防长会不会像之前埃斯珀那样“死盯”着中国呢？对此我回答说：目前看美国前副防长弗卢努瓦（Michèle Flournoy）的可能性最大，而且她是美国最早“盯上”中国的国防部高官。

鉴于在美国防部近30年工作的优异业绩，2009年2月弗卢努瓦被任命为国防部负责政策制定、监督计划和行动的副部长。2012年2月她因家庭原因辞去官职，成为美智库“新美国安全中心”（CNAS）的联合创始人和CEO。2013年11月26日CNAS网站登出一个“桥段”：当天中午在“阿斯彭研究所”举办的午餐会上，弗卢努瓦刚发表完与北京的关系是“美国在未来几十年将面临最重要的战略问题”和美国必须对中国“采取一些军事对冲措施”等观点，几分钟后，就传来了美两架B-52轰炸机在未通知中国的情况下进入了中国在南海的专属经济区上空。此后，弗卢努瓦在2016年3月、2020年7月两次美大选前，分别自己署名和与同事一起署名发表两份政策建议报告（《掌控国家安全的九个教训》和《增强美国军事优势：下一届政府的关键步骤》），而其内容都是围绕着在军事上“死盯”中国。

如果梳理一下2013年11月后至今弗卢努瓦在报告、文章、访谈及听证中“死盯”中国的内容，可以发现她“死盯”中国的缘由和她提出对策的思路。简单说，弗卢努瓦“死盯”中国的缘由大致是，她担心鉴于中国越来越自信并认为美国处于衰落之中，有可能会在南海、台海或对美所在地区的其他盟友使用武力，进而引发与美国的正面冲突。比如她在今年6月号《外交事务》上发表的《如何防止亚洲发生战争》一文中说，由于“中国误判美国的意愿或能力”，“可以很容易将美国卷入与中国的冲突”。至于对策的思路，今年1月15日她在众院军事委员会就“国防部在与中国竞争中承担的角色”长篇听证中，提出了七条可阻止中国在军事上“轻举妄动”的建议。这些建议的大意是：1.国防部要实施一系列改革培育创新系统以保持军事技术优势；2.加快利用改变游戏规则的技术发展的新联合作战概念；3.借鉴商业技术开发和项目管理的最佳经验；4.在预算限制下国防部与国会要尽快在传统武器与发展新技术之间权衡并做出投资决定；5.在海外争议环境中增强与盟友和伙伴的合作以强化实施威慑和行动的能力；6.投资要在注重长远技术发展的同时及时补短板；7.国务院要更积极地为新兴技术制定规范和标准，并参与安全对话以显示美国对基于规则的秩序的承诺。

最后我想说的是，除了弗卢努瓦那些“死盯”中国的言论外，她还是近年来美媒体预言出任首位女防长次数最多的人（分别在2011年、2014年、2016年和2020年）。那么一旦这些预言在明年拜登上任美国第46任总统后成真，弗卢努瓦之前“死盯”中国的状态会不会因为其他因素的影响而延续呢？其实答案就在她1月15日“证词”最后的一段话中。当时她说，在与中国的竞争中，“会有一些诱惑使我们的行动偏离我们最重要的目标，例如卷入中东一场本可避免的冲突，这将对国防部专注于这一战略竞争的能力产生重大影响。我们必须用我们的资源来校准我们的目标，并专注于我们作为一个国家所面临的最重要的长期挑战：与中国的战略竞争”。 弗卢努瓦中国军情国防部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