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编说 | 原来这就是“社交糊弄”?
作者:曾焱我们每一期封面报道,都会将参与报道的同事组成一个封面小组。在两周的时间内,大家会不断在这个微信群中交流信息和想法,发表采写过程中的感受,或者是遇到的有趣的事情。
在发稿过程中,我先看到了同事苗千写“疯狂社交”的稿子,看了以后哈哈大笑,觉得特别有意思,就忍不住在封面小组里跟其他同事说:“刚刚发了苗千的稿子,太好玩了。”很快小组里面就有了回应,有同事发了表示好奇的表情包,有人说“美文共享”。我看大家反应这么热烈,就赶紧找到稿子发到小组里,心想大家赶紧看我们一起聊。结果小组里风平浪静,一直到第二天都没有人给出任何回应,我也觉得正常,可能大家都在写稿吧。
接着我读到了同事卡生的一篇稿件,写的是“社交糊弄”。她说从2020年开始,豆瓣里就有一个“糊弄小组”,大家交流一些策略,关于如何应对自己不喜欢的社交场合。这个小组里经常是深入浅出地罗列种种被迫社交的对话场景,让倦怠的年轻人可以轻松掌握“糊弄”这门学问的真谛。
看完卡生的这篇文章之后,我忽然就想起,在封面报道的小组里,年轻的同事们是不是也在对我做一个“社交糊弄”?他们其实对那篇文章到底怎么写的也许并不感兴趣,但是为了让我发起的话题有所回应,所以给出了不同版本的糊弄。我真的是醍醐灌顶,赶紧回到小组里说:“好嘛,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社交糊弄了,原来你们都是在糊弄我。”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插曲,在做社交主题封面的过程中,我自己经历了其中一个小小的标签。
那么在本期封面里,肖楚舟通过一些采访和观察来谈论了社交降级到底是不是一个真正成立的问题,背后大家的心态到底是什么?她在主文中谈到两个关键的问题:我们谈论的“社交”到底是指什么,该如何界定?为什么年轻人会在他们所认为的这种社交中变得越来越焦虑?
除了主文和访谈之外,其他同事也列出了15个词条,比如社交降级、社牛、社恐、社交牛杂、社交糊弄、精致羞耻症、读空气等等。从这些社交名词出发,我们讲述了一些个人故事,努力给出解释,并探索这些现象背后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