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校生活面面观

作者:桂圆儿

封校生活面面观0伏尔泰说:“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这句话放到封校期间的大学生们那里就是:“或许允许出校时我也不怎么出校,但是不能没有出去的可能性。”当然这是在疫情状况还算良好的情况下,当疫情紧迫时,也只能“适者生存”了,并且激发出莫大的寻找生活乐趣与意义的能量。

有人开始养花,拼团从遥远的云南买鲜切花回来,用齐膝的大桶醒花,待到四小时之后,剪枝修叶,供养在各式精美的花瓶里。还有种薄荷的,养多肉的。大家并不吝啬与人同乐,不少花就养在走廊的窗台上,一走一过的人皆可“穿花拂叶”、一睹芳容。有人开始做手工,针织刺绣羊毛毡,拼图串珠画团扇,数不胜数。

再比如爱好音乐的,在操场上带着把吉他或者尤克里里,便可吸引一帮同好纵情高歌。歌单体现出跨越时间与空间的审美多样性,有粤语英语普通话,甚至川渝东北方言,有一九八〇的恋曲,也有名叫“未来”的电音。当“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世界的主人”响彻校园上空,年轻的大学生仿佛从什么混沌的梦中惊醒,猛然想起自己要前赴后继的誓言。

在宿舍楼里逛一逛,通过门的装饰风格,也大概能猜到里面的朋友们走什么路线了。挂着“任天堂驻京办”的寝室人手一台Switch,在另一个宇宙维度里冒险;挂着“汤臣一品”的寝室几个“贵妇”大概常常慵懒地围坐在瑜伽垫上打扑克;挂着“猛男妙妙屋”的寝室里面的同学在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年轻人谈恋爱也都变为了“疫地恋”,最开始是分离焦虑的阶段,不见面靠什么确定他还爱我呢?情绪价值和肉体需求都无法满足,这段感情还要它何用?感情这种事不像车子房子,摆在那里不会消失,恋爱不用心就难以为继。肯经营的那些自然也能找到新的平衡,比如会议软件,特别适合约会,聊天可以美颜,在寝室可以虚拟背景,刷剧看电影可以共享屏幕。懂得用吃喝俘获人心的偶尔可以互相点杯奶茶、点个外卖,毕竟能用一点吃喝收买的也就自己那个吃货恋人了。如果是在网上学习过甩饼技术的同学,也可以不时和对方畅想一下解封以后的美好生活,比如龙虾皮皮虾都给你剥,天涯海角都陪你去云云。

砍掉了社交和向外索求之后,让人们重新审视自己和自己的生活,什么让自己快乐,什么让自己满足,做什么能忘记时间,进入“心流”。就像抛弃了拐棍,第一次独立行走。 封校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