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
翻到这篇采访时候,好巧,我穿着和照片里的孙燕姿一样的装扮:黑色T恤、宽大牛仔裤,一样赤着脚,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第一次知道孙燕姿,第一次会唱她的歌,是老家来的表姐。那也是一个阴天的傍晚,她纠正我的发音:“是天黑黑(哦哦)……”我俩一大一小,坐在家里的电子琴旁,试图弹奏出歌曲的旋律,键盘敲得犹疑又艰难,歌词却准确无比地从她嘴里蹦出来:夏天的午后,姥姥的歌安慰我,那首歌好像这样唱的,天黑黑……欲落雨天黑黑、黑黑……16年过去了,这首歌从来没在我的歌单里消失过,我执着地喜欢着孙燕姿,也执着地怀念着那似梦境一样美好的童年时光。
—明明和天(读2021年第21期《“哀而不伤”孙燕姿》)
“丧失感受力”的极端是丧失对生活的信心和热情。曾经有几年,我的抑郁症情况严重—我完全封闭了自己,失去了感知和接纳外界的动力。我抗拒社交、拒绝接收信息,抵触需要花费精力的一切事情……首先是解决问题的能力,我疲于厘清思绪,因而没有应对的清晰逻辑,再后来,逐渐与社会脱节,对一些社会运转的基础性常识也懵懂无知。我恍然醒悟,开始审视自己每一天是如何度过的,强迫自己抵抗住丧气,重新学习,与外界同频共振—现在的我,没有变得很好,但是重拾了满足于日常小确幸的心态。自我的世界是个囚牢,首先封锁的就是对世事的“感受力”。
—BOBO(读2021年第21期《我们正在失掉感受力吗》)
我们现实生活中总是被要求积极,“努力的人生才有意义”,消极的情绪不被人喜欢,不允许表现出丧郁闷冷漠,甚至遭遇挫折、羞辱、失败后,我们也习惯于强颜欢笑,生怕被别人看出我们的灰心……所以当我们看到这些丧文化后,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负面情绪是可以真实地表露出来的,个体完全可以拥有另一种生活态度。这些揭露生活中较为负面状态的脱口秀演员之所以受欢迎,只是因为他们帮助我们直面了生活当中的另一种真实,轻松地告诉我们—你可以肆无忌惮地暴露自己。
—茨威格死于昨日世界(读微信公众号文章《没抑郁的人,配说脱口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