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散文诗2023年第6期

星星·散文诗

星星·散文诗2023年第6期

月刊 文学小说

简介

《星星》诗刊历来注重奖掖具有独立性、代表性、创造性的当代诗人和诗歌评论家,连续举办《星星》诗刊年度奖,包括年度诗人、年度诗歌评论家、年度散文诗人和年度大学生诗人等四个奖项,是国内设奖最早、连续性强、最具公正性和权威性的专业诗歌奖项。

目录

最美中国 | 长安记(组章)

钟 楼乘高铁疾行八百里,隐入闹市。翌日,跟着长长的队伍往前挪,进门后,再踩着窄窄的木梯往上蹭。一口巨大黝黑的铜钟,一声不吭地悬在陈旧的房梁下。据说这口钟自大唐之后,再也没有响过。慕名而来的游人,只是盛

最美中国 | 颜色、速度及其他(组章)

山花烂漫白加红,黄夹绿,粉嫩冲击绒线。这么密这么集,呼吸不透。不是山收缩了,而是葱郁肥了。瑞雪浸染,丝绸包裹,姹紫弹破萧寂。一山的欢歌笑语,声落千沟万壑,阳光被切割,月色荡起浪花。一坡的斑斓叠加,纷乱

最美中国 | 西辽河散章(组章)

骏马的嘶鸣就是历史的回声冲出重围。西辽河水孕育了科尔沁草原。骏马的嘶鸣声抽出历史。5500年以前的村庄,走来的女子,站在清澈的西辽河边,眼里流淌的尽是草原河水和星星一样闪亮。那根缰绳,一头系着历史,一

最美中国 | 在大渡河边生长(组章)

生长在铜河边的人生长在铜河边的人,每一寸肌肤,都经过铜河的冶炼、淬火、打磨。喊一声号子,就是一首铜河山歌;撑一支长篙,就在踏浪前行;扎一个猛子,就出没在风里雨里的江湖。有一副滋养万物的好心肠,也有一副

最美中国 | 壮乡情瑶寨恋(二章)

壮家戏水节绚丽的水。如花的水。如瀑的水。带着阳光的气息,挟着山风的韵味,洒过来的欢笑声亢奋了吉水河。力妹的头发湿了,衣裙湿了。水,塑造出一个个丰满迷人的壮家女。布佐力的脸上流着清亮的珍珠,眼里噙着透明

最美中国 | 不枯的山水(二章)

观沧海我,越过三千米纯洁的雪山,走过八千里清澈的云月,只为了来看看这片大海。日出时,这片大海已融入旭日的血液。肉身,高于峰巅的雄鹰;心灵,高于大地的腐土和天空的流云。旭日东升雄鹰嘹亮——在崇高的涛声中

最美中国 | 古镇白衣

此处上岸,或许并不合时宜。倘若千年之前,我定是一袭青衫的过客,循水而来,庭前品茶,花间醉酒,等一场杏花烟雨的重逢。不像此时,脚步轻轻,生怕打扰了街角一朵花开的安宁。此处上岸,当提及那一个五月。那个傍晚

读本 | 记忆:村庄局部(组章)

夏日:村居我的船拴在岸边。我的马在山下吃草。蝉的嗓音明亮。蜘蛛的网,在这明亮的歌声中荡漾。我们在收割高粱,孩子们在追逐。我的祖屋,端坐于树荫之中。他用一位饱经风霜的父亲的眼睛,打量我们每一个人,我们的

读本 | 默默打动,自然认同

朋友在微信上发过来一组不分行的文字。问我,这是散文,诗歌还是散文诗?我心里一动,突然有点恍惚。朋友们都知道我写散文诗有些年头了。稍作回顾,我有点吃惊,从2006年写下第一章散文诗,已过去了那么多年,我

读本 | 和我一起奔走的故乡(组章)

身体里的故乡算起来,故乡在他只叫得出名字的地方生长,拔蒜一样拔起来,装进了行囊。故乡和他一起,几十年下来,变化的只是口音,和打量故乡的目光。行囊里的故乡依然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柴犬凶猛,炊烟懒散,张

读本 | 回望,让我们的人生更圆满

前几天做了一个梦,生生地将我哭醒了。在梦里,我独自去一个地方游玩,出来时天色已晚,突然找不到返回的路。我焦急地问询、探索后,居然发现了一条熟悉的田间小路,通往几十年前的老家。老家阳光明媚,父亲、母亲和

上班族 | 一切正在发出邀请(组章)

值班室是的,这不是我的办公地。但我必须认真值守一个夜晚,等待黎明初升。值班员座牌、红色和黑色的电话机、值班记录本、台灯、一支笔,它们规范地摆放在6S管理区域,与我一同等候未知的电话铃。在间隙中,也允许

上班族 | 在人间打工(组章)

扫落叶那个人挥动扫帚,在人行道上扫着落叶。落叶哗哗,在风中滚来滚去。这么大的风,怎能扫净?我提醒道。那个人戴着口罩,看不清面目,他说话的声音很是清晰。能扫多少是多少,要的是扫落叶的心在。我听到这话,顿

上班族 | 迎着阳光去上班(组章)

迎着阳光去上班把梦境从黎明喊醒,把身体从单元楼提出来,伺机而动的阳光,紧紧拽住皮肤与衣衫。上班的人,发动昨天的马达,行驶在今天的路上。淡蓝的天空下,两排生性斯文的水杉优雅地后退,像两行井然有序的文字,

上班族 | 早点及其他(组章)

早 点应该感谢吃下的早饭。一份早点背后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隐情。蒸包子、熬粥、炸油条。做早点的人都从哪儿来?最终要到哪里去?广阔的天空中,有天亮还未退去的星星。粮食和果蔬,千里万里、千变万化,赶早来到你的

风度 | 生活,很简单(组章)

麻石小巷,只能缓慢前行自行车穿过麻石小巷,只能缓慢前行。从左边的青石巷墙到右边的木壁,也只有一丈宽。因为,互不相让的挤道,我才发现人生有时是多么狭窄。我们行走在各自的阴影之中,光明成为了黑暗的向往。在

风度 | 在黄河故道,与一粒沙对望(组章)

堤上的稻草人蓑衣,如一支支长矛,还无言地直指收割后的大地。那些鸟,商议了半天,依旧不敢下嘴。无声的蚂蚁,忙着在它的体内翻找被忽略的颗粒。此刻,大堤上稻草人的疼痛,一阵高过一阵,只是,这些必须忍着,它知

风度 | 花田(四章)

花 田春风卷起裙摆。此时,田野有很薄的绿,漫过。那忍不住的,还是油菜尖尖上的,轻柔的一点黄,在吐出芬芳。眼前不含杂质的空气,正好可以呼吸到内心的葱茏。放风筝的,赏花的,也是花花绿绿的。我牵着一个人的久

风度 | 有一口井叫故乡,也叫母亲(四章)

山里的桃花桃花逃往深山,是否也有逃跑躲藏之意。桃花是一个词,《诗经》里所谓桃之夭夭也许就是这个意思。我站在一棵桃树下仰望等待。看见得意的春风,正依次解开桃花一粒粒细小的纽扣。桃花开了,是不是也是去年桃

风度 | 老味道(五章)

虎 眼旱季的午后,孟加拉虎幼崽跟随母亲,嗅着酷暑裂缝中飘忽的凉意,抵达稀树草原倾尽全力保留下的浅水塘。周六晚餐时,我跟随母亲走进她习惯独自翻阅的“自然传奇”。深海,极地,东非大裂谷,各异的神秘气息,像

风度 | 风雪牧(组章)

松 茸以路为街的魅力,沿袭农历逢五赶集习俗。约定俗成的街期,将五街开山节举得很高。而松茸是祭祀的主角,仪式还原自然崇拜。松针经日光晒黄,地气浸湿,由绿变褐。松茸的颜色与覆盖泥土的松针融为一体。身子与帽

风度 | 不饮者之歌(三章)

种酒:生命的律动一颗种子埋下,千年铁树开花。你的名字连同日月,被一只飞鸿衔走。从此,古刹余音,八角流韵。阴晴无定,魂不守舍,白衣庵前订终身。五行山下,五百年的时间,只怕太久。寂寞眨眼,金樽独对,昏晓不

诗校园 | 写在课堂边上(二章)

在一刻钟的路途上骑着自行车,从小镇的东头,到西头,只需一刻钟。从西头返回也是。在这只有一刻钟的路途上,一头是家,一头是给我衣食的地方,有数十双渴望的眼睛,不知人间辛劳的眼睛,在等我。我必须日日奔跑。必

诗校园 | 桃李芬芳,成长的疼

1我和一杯绿茶对视,绿茶望着我,我望着绿茶。时间在逃逸,教室里粉笔正书写着朱自清的春。一块玻璃举起风的目光凝视,正望着我的牙疼。2我看见读书声和风声紧紧拥抱在一起,枯枝正折叠起冬季的叹息。一只麻雀在窗

诗校园 | 爱过的事物(组章)

幸福的声音行走过的风景,让这一生的记忆深沉了起来,许多表情都与晨光夜露有关。拨开云端上的往事后,每一次醒来,都能听见奔向春天的声音,或急促,或微弱,任何触及的疼痛,那么美,那么柔和。这些年来,我像被故

诗校园 | 教学笔记(组章)

操场上,那些孩子到处都是欢快的身影。操场上追着足球在跑,身后牵出一大片晨光。这个早秋,种子正走在成熟的路上,这些孩子也已经吸饱了阳光,在蓬勃成长。这些孩子啊,这些跳动的音符,这些闪光的颂词,慢慢汇成了

诗校园 | 入林小记(四章)

入林小记石径蜿蜒,牵我入林——一个冥寂的世界。野花摇曳。灌木毫无章法散居。绿叶之上,嶙峋巨石裸露。呈现时光的老影子。鸟将发音器,藏在树叶的天空里。飞翔或栖息,无从知晓。几只蚂蚁抬着黄叶,以小搏大以弱胜

特别推荐 | 辩证集(组章)

赶露者夜路干燥。我想让晨露打湿裤脚。为这,宁可让鸟雀啄穿我的屋子,摘几颗星星,做引路灯;宁可让老鼠穿透我的墙,抓一把月光铺路。露水隐于晨阳,我的时间不多。就算我的脚上无履,顶上无帽,也绝不顺从于黑夜。

踏歌行 | 乡村一瞥(二章)

河埠头一个个姑娘都出嫁了,替代她们的是一位位俏丽的媳妇。守在河埠头的是那些被生活压弯了的日子,和渐渐变老的物事——成为了河埠头的见证者。淘米的,洗菜的,捣衣的,外加磨刀的,擦锄的,提水的,一年三百六十

踏歌行 | 鸽子与快递(外一章)

我惊讶这白色的精灵,每天早晨与傍晚,成群结队哗啦啦从广场划过,从屋顶划过,从窗户划过。有人投食,有人放飞,有地方住宿。它们无须四处觅食,到处借宿。它们只要每天完成飞翔,完成人们对尖顶院墙的美好图腾和心

踏歌行 | 陶歌(外一章)

被众水穿旧的一片大沙漠,陶片、孔雀石纷纷显出妩媚的身段。陶土不朽的灵魂随水而生,又随水而去。白草浅薄的皮肤上生长出陶炉烟火的翅膀。鹰声未老,羊群未老,牧童的乡谣在陶片上打坐。会水用仁慈的针线缝合碎陶的

踏歌行 | 冬天的院子(外一章)

秋天早已结束,老槐树光溜溜地站在院子边。那时尚幼,被父母一天天养着,成为一只快乐的鸟儿,用所有的时间去玩耍,练习成长中的意趣。婆婆三寸金莲。父母下地,我的管护就由婆婆接替。冬天,阳光随时间来到院子里,

踏歌行 | 纤道(外一章)

川江畔随处可见:细长、细长,宛如一条褐黄色的长龙,傍着奔腾的大河逶迤,穿过沙洲,涉过滩碛,翻过坡地,一会儿蜿蜒着爬上陡峭嶙峋的绝壁,一会儿又漂浮着跌下深不可测的谷底。已说不准存在多久了,没有谁去仔细考

踏歌行 | 鸟巢的办公室(外一章)

绵延的群山,林立的高楼,有数不清的林子;高大的建筑,方格的天地,有数不清的鸟巢。在这些巢里,蜗居着数不清的鸟儿。这些鸟儿,或缄默,或高鸣,或低语;或耕耘,或播种,或浇灌……谁能说出他们的悲欢离合,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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