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犹如《西游记》,我们都是取经人
作者: 陈清华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是海内外中华儿女共同的魂。”北京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余俊生在2023年11月1日第9版《人民日报》上撰文说: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全体中华儿女的共同责任,要鼓励和引导全社会各领域各方面力量投身文化传播事业,汇聚高质量传播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强大合力。
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提道:“文艺工作者应该牢记,创作是自己的中心任务,作品是自己的立身之本。”
在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方面,在文化传播方面,《黑神话:悟空》无疑是成功的。《黑神话:悟空》的成功,不仅是游戏行业的胜利,更是中国文化“出海”的重要里程碑。
不管你玩不玩游戏,近期都难免会聊起《黑神话:悟空》的话题。《黑神话:悟空》已经成为一个被热议的文化现象。
这款游戏融合了大量《西游记》小说和电视剧的元素,开场就是一段“老猴子”的回忆,之后就进入实机演示的场景。最后86版电视剧《西游记》主题曲响起,这些要素无不在唤起大家的童年记忆。86版电视剧《西游记》主题曲,那是一代人的童年回忆,原唱一开口,大家会忍不住跟着唱。
据新华社报道,《黑神话:悟空》已然掀起一轮传统文化热潮。在B站上,有人用各种乐器演奏《云宫迅音》,有人介绍游戏取景地的历史文化,有人深度解析《西游记》中的角色故事。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学院讲师韩潇认为:传统文化与高度流行的游戏相结合,更能激发青年人的兴趣点,吸引他们了解、热爱、宣传中国文化。
《黑神话:悟空》上线,国产3A大作“一鸣惊人”。根据数据分析机构的数据,《黑神话:悟空》仅三天的预售销售额就已破亿。这款游戏作为一款国产3A游戏,如此佳绩实属难得。如果《黑神话》能够满足用户期待,将会迎来更大爆发。
此前,权威评分机构IGN中国给予《黑神话:悟空》满分评价,称该游戏为中国游戏行业的里程碑,是真正意义上放在全球市场也极具竞争力的国产游戏。
“如果你是单机ARPG(动作角色扮演游戏)爱好者,请放心去玩…… 如果你之前很少,甚至从没玩过单机动作冒险游戏,那《黑神话:悟空》非常适合作为你入门的第一款。”开售五个小时前,制作方游戏科学创始人、CEO,《黑神话:悟空》制作人冯骥发长文分享游戏相关信息,对于满足玩家的体验感,他颇有信心。
“如果你是‘硬核’游戏玩家,一定对刚刚发布的《黑神话:悟空》满怀期待;即便你对游戏产业一无所知,可能也获悉,在该领域,一款中国产品实现突破。
“2024年8月20日发布的首个国产3A单主机游戏《黑神话:悟空》,早已在全球收获无数拥趸。游戏发布前,各类相关话题在全网浏览量已破35亿。《黑神话:悟空》爆火后,网友认为这款现象级产品开启了国产3A游戏元年,它在中国游戏产业实现突破的同时,也为全球玩家提供了了解中国文化的新途径。”[1]
《黑神话:悟空》是由游戏科学团队打造的一款动作冒险类游戏。以中国神话为背景,核心内容基于《西游记》的原著世界观创作。玩家扮演一位“天命人”,为了探寻昔日传说的真相,踏上一条充满危险与惊奇的西游之路。
《黑神话:悟空》为啥这么火?究竟是什么力量,让这款游戏如此引人瞩目?
首先,《黑神话:悟空》的问世,填补了此前中国没有3A游戏的空白。现在终于有中国游戏强势出击,用世界语言,讲中国故事。《黑神话:悟空》是中国首个真正意义上的国产3A游戏,还重新定义了国产游戏的制作标准。游戏科学创始人兼游戏制作人冯骥表示:《黑神话:悟空》的开发成本每小时超过2000万元,整体游戏时长预计20小时以上,估算总开发成本至少3亿元。
其次,《黑神话:悟空》融合了小说和电视剧的多种元素,如孙悟空从耳朵中抽出金箍棒、撒豆成兵等技能,无不唤起玩家的童年记忆。
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数字媒体系教师、硕士生导师、游戏学者刘梦霏指出:游戏在文化传播中的特性不同于其他媒介,更强调互动性和沉浸感。《黑神话:悟空》作为一款以中国文化为主题的游戏,具备强大的跨文化交流能力,尤其在海外玩家的体验过程中,为中国文化的全球传播提供了宝贵的契机。云南财经大学副教授杜江燕认为:这款游戏如此引人瞩目,主要是因为其深厚的文化底蕴与前瞻性的创新理念。
《黑神话:悟空》不仅在国内掀起热潮,也在国际舞台上展示了中国文化的独特魅力。《西游记》的肥沃土壤,孙悟空的形象,作为中国浪漫主义文化的象征,已经跨越文化边界,与世界各地的青年人产生了共鸣。他的故事不再仅仅是古老的传说,而是成为连接东西方的文化桥梁,展现了中华文化走向全球的无限潜能。此外,游戏的视觉盛宴更是令人叹为观止。当《云宫迅音》的旋律响起,玩家仿佛穿越回到童年——那段坐在电视机前,梦想着与齐天大圣并肩作战的时光。
“这次,我想在中国神话里,当一次齐天大圣!”这是不少国内游戏玩家发出的感慨。
传统文化,只有不断进行当代阐释和表达,才能历久弥新。
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决定》作出“优化文化服务和文化产品供给机制”“建立文化遗产保护传承工作协调机构”等改革部署,为的就是通过文化体制改革激发文化生命力、创造力。作为从业者,或许多一些“但问耕耘、莫问收获”的耐性和付出,才能更好地用世界级的水准,讲出一个个有中国风格、中国风采、中国风度的中国故事。毕竟,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传统文化就在那里,看一眼你就会喜欢。《黑神话:悟空》已然掀起一轮传统文化热潮。在外界看来,从零起步开发一款国产3A游戏,像是一群理想主义者的大胆实验。游戏科学CEO、《黑神话:悟空》制作人冯骥说得好:“理想主义的情怀需要靠现实主义的努力去实现,就像西天取经,最重要的是先迈出步去。”
《黑神话:悟空》不仅墙内开花,墙外也很香。
放眼全球,画面的绝对品质更是吸引海外受众的基础。冯骥举了个形象的例子:把中国故事讲给外国受众,就像送一件礼物,硬塞给别人,别人不一定喜欢,“用画面、特效这些漂亮的‘装饰’包装起来,人们才会有兴趣。而打开包装后,他们自然会欣赏到最打动人的东西——文化内核。”“比如孙悟空打妖怪,妖怪的不同部位受击打后会有不同的反馈动作。为此,开发人员花了3个月时间设计了32个不同的动画,但这样做导致最终作品的体量就太大了,所以,我们得忍痛做减法。”美术总监杨奇坦言:游戏中最终呈现出各地的历史建筑和雕塑——这些当下最被玩家津津乐道的内容,其实是考虑到成本之后的折衷尝试。
“业内人士认为,《黑神话:悟空》的爆火,并不仅仅是一款国产游戏的偶然‘出圈’,这是文化自信的必然结果,是传统文化旺盛生命力的新表达,也为文化输出打通了新通道。”[2]
从86版电视剧《西游记》到电影《大话西游》《西游·降魔篇》《西游记之大圣归来》,再到游戏《黑神话:悟空》,以及流行小说领域的《悟空传》《太白金星有点儿烦》等作品,源自《西游记》小说原著的精品越来越多,而且这几部作品都已成剧集、电影、动漫、游戏、网文等各艺术门类的西游主题扛鼎之作。每一部作品都是传统与现代灵感的璀璨碰撞,是东方神话美学的不断回响,也可见中国人的西游情结之深。一代代孩子在孙悟空的陪伴下,与孙悟空一起长大,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中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坚定文化自信,必须继承优秀传统文化,挖掘传统文化精髓。
《西游记》成为一个超级文化IP,从动画电影《西游记之大圣归来》到国产3A游戏,西游题材始终方兴未艾。在“文化出海”的浪潮中,《黑神话·悟空》是一朵大浪花。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能看到更多更精彩的作品,向全世界展示中华文化、绝妙创意,讲好中国故事。
——题记
一
明代小说家吴承恩的著作《西游记》成为一个超级文化IP。从动画电影《西游记之大圣归来》到国产3A游戏,西游题材始终方兴未艾。
《黑神话:悟空》的问世,填补了此前中国没有3A游戏的空白。现在终于有中国游戏强势出击,用世界语言,讲中国故事。《黑神话:悟空》是中国首个真正意义上的国产3A游戏,还重新定义了国产游戏的制作标准。
什么是3A游戏?游戏被称为第九艺术,3A游戏可以类比为电影中的科幻大片,成为衡量行业内工业化水平的重要指标。
“3A”游戏又称AAA游戏,游戏行业内对此并无统一的评判标准,有人说3A是指“A lot of money(大量的金钱)”“A lot of resources(大量的资源)”“A lot of time(大量的时间)”,也有人说AAA代表高质量、高投入、高回报(或高成本、高体量、高质量)。
冯骥曾在受访时表示:“3A是一个比较模糊的概念,通常指投入很高成本,有很好的画面表现,但实际上一款游戏好不好,不能跟这些维度真的划等号,最重要的是,它得好玩。”在他看来,能否在其中体验一种不同的人生,或者产生某些价值观的碰撞,都是一款游戏要有的。
《黑神话·悟空》开篇以一场斗战胜佛孙悟空与二郎神杨戬的大战开场。招式利落多变的棍棒打击感十足,定身术、拔一根毫毛变成众多猴子,以及化身金蝉勘探地图等设计都在游戏中有令人惊艳的呈现。
“灵物尽数回归花果山之日,或是大圣复生之时。”简明开场白结束后,玩家直接进入第一个关卡“火照黑云”,在偌大的地图上自行探索,除了偶尔蹦出的土地公指点基本操作外,没有明确的剧情任务指引,要做什么、先做什么全凭自己探索。
“游戏科学CEO、《黑神话:悟空》制作人冯骥认为:在国外单主机游戏起步之时,国内消费能力和技术水平有限。进入网络时代后,网络游戏迅速成为主流消费习惯,单主机游戏因此被视为小众游戏,研发团队开发意愿不强。近10年,中国人的消费水平和个性化消费需求不断提升,对游戏产品提出更高要求。在技术层面,市面上逐渐成熟的开发工具,也可以支撑一款比肩国际一流水准的产品面世。
“到全国各地扫描历史建筑,再经过建模等处理并上传到游戏中,节省了不少时间。这种呈现方式的效果也出奇地好,更吸引不少网友专门科普背后的文化背景。
“暑期,山西晋城玉皇庙景区内游人如织。景区工作人员田彤彤说:《黑神话:悟空》在此处取景后,游客数量创历史新高,有约40%的游客是通过游戏知道这里的。
“随着国产精品层出不穷、百舸争流的时代来临,我们呼唤越来越多像这位‘孙行者’一样的先行者,勇往直前,在世界舞台上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3]
《西游记》博大精深,里面很多细节值得我们思索。吴承恩在《西游记》开篇中说:“欲知造化会元功,须看西游释厄传。”意思是:如果你想明白人生的真理,那你有必要看看《西游记》了。当我们真正读懂了《西游记》,自然就明白了苦难、无常,明白了什么是人生的真谛。
《西游记》里头有一个人物是贯穿始终的,就是孙悟空。
《西游记》从孙悟空的出生开始写起,写了孙悟空一生的经历,写了他一生中的最高峰——西天取经成正果,但是没有写孙悟空最后的死亡。
孙悟空,又名孙行者,称美猴王,号齐天大圣,集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幻化而成。
孙悟空的出生很特别,用老一辈的话来说,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过去,老人看不惯一个孩子,就这样说:“你厉害,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有人敢管你!”意思是:你就跟石猴子一样没爹妈生,缺爹娘管教。有个歇后语大家都听过: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笔者老家鲁西南一带的方言“石猴子”,指的就是石头蛋子,也就是小石球,换句话说,就是比较圆滑的鹅卵石。“石猴子”的意思就是:不服管教的特别调皮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