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悲情

作者: 李民保

留守悲情 0

空巢老汉淫心重,施诡计奸侄孙女;留守少年春意浓,下迷药玷女老师。奸情败露,叔公溜之大吉;孕相凸现,校长代生受过。不知羞,花甲之年入大狱;令人痛,乳臭未干赴黄泉!

青春期的躁动

秋日的天空灰蒙蒙的,雾不像雾,霾不像霾,空气中总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

青青牵着一头老黄牛,身上揣着一本小学五年级的语文课本,来到山脚下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她把牛绳绕着圈束在牛角上,说:“听话,有你吃的,别去偷野食,让我也清清静静地看会儿书。”

老黄牛自由自在地采食杂草去了,青青在一块平滑的大石头上坐下,翻看起课本来。没一会儿工夫,她便全身心进入了状态。

老黄牛不时地甩着尾巴,抽打着身上讨厌的苍蝇。也不知过了多久,它偷偷地离开了青青的视线,寻找美味佳肴去了。

青青专心致志地读着课文,她是多么渴望知识,渴望能走进校园。可是没想到,头上冷不丁被人敲了两个鸡梗头。她在疼痛中还听到了呵斥声:“你是来看牛的还是来看书的?我的红薯地被你家的牛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青青摸着打疼的头,站起身,认错道:“三叔公,对不起,我错啦,您可千万不要告诉我爷爷奶奶呀。”

“那咋办?”

“我赔您钱。”青青一脸沮丧道。

三叔公六十多岁了,一脸络腮胡子,他狡黠地问:“那你说赔多少?”

“一块。”青青无奈地回答说。

三叔公听了,当即翻起一张黑脸,说:“一块钱?你那是金元宝还是银元?说得轻巧。”

青青把手伸进口袋,摸出一张一元的人民币,可怜兮兮地说:“三叔公,我就一块钱。”

三叔公将钱拿到手上,说:“下次要再这样,我可不会饶你了!”

青青从三叔公手上接过牛绳,三叔公气咻咻地走了。

青青再也没有心情看书了,她把课本卷成筒握在手上,心里生出莫名的痛苦。

太阳就要下山了,老黄牛偷吃了红薯叶,肚子早已吃饱,现在面对枯黄的杂草,没有半点儿胃口了。它只站在原地,不停地反刍倒腾着吃进胃里的红薯叶子。

青青准备牵牛回家,刚走几步,就听见远处奶奶骂骂咧咧地向她走来。

“不好了!”青青心里一惊。三叔公不守信用,一定是告诉奶奶了!

叫骂声由远及近,没容青青多想,奶奶已经到了她的眼前,只见她手舞足蹈道:“叫你看牛,你来看书,你是想当官还是想考女状元?就你这鬼样子,天下的女人死绝了也轮不上你!”

奶奶伸手夺过青青手上的课本,当场撕得遍地都是碎纸。

青青气得倒在地上打滚号哭,一边哭一边申诉:“您凭什么撕毁我的书呀?这是我好不容易向别人借来的呀!我要读书!我就是要读书!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读书?”

“你把牛放到别人的红薯地里去了,你三叔公叫我赔他红薯,你去赔吧!”

“我已经赔他钱了,他为什么还要生我的孽呀!”

奶奶听到青青说赔了钱,当即警觉起来,问:“什么?你赔他钱了?你哪来的钱?赔了多少?你是不是偷我的钱了?”

一连串的质问,青青只顾着哭,没有回答,又被奶奶一顿抽打。

青青忍着疼痛,分辩说:“谁偷您钱了?那是我挣的。”

“你挣的?在哪儿挣的?”奶奶声色俱厉。

青青委屈地哭诉说:“我帮别人背了一百块砖,手都起血泡了。”

“走!回家去,我要不收拾你,你越来越犟了!”

乡村的夜静悄悄的,天空中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秋生娃子扒在三叔公的门缝里不知在看什么秘密,尖头娃子从身后偷偷拍了一下他。

秋生娃子吓了一跳,回头推了一把尖头娃子,说:“吓死我了!”

“你在这里看什么呢?我找你好久了。”

“找我什么事?”

“青青被她奶奶给打了。”尖头娃子带着同情道。

秋生娃子很不屑地说:“这有什么稀奇的。快来看这个吧!”

尖头娃子从门缝里观看了一会儿,偏过脸说:“这个不能看的。我们还没长大,更加看不得。”

“谁说看不得?我都十四岁了。”

“我十三。”

“我十二岁就梦精了。”秋生娃子性趣十足,“要是有漂亮的妹娃子我就想干。”

“你真流氓。”尖头娃子生气要走。

秋生娃子把他拖住,说:“再看一会儿吧。”

“我要回去写作业了。”

“写个屁,今天下午放学后,岳老师被我臭骂了一顿!”秋生娃子豪气十足道。

尖头娃子和秋生娃子一个班,来乡村支教的岳老师找他问过秋生娃子的一些情况,他只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岳老师,他也不知道秋生娃子怎么敢骂岳老师,他顾不上细问原因,转身回家做作业去了。

秋生娃子继续扒在门缝里看秘密,三叔公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把电视声音调得更大了,画面里男欢女爱的动作刺激着秋生娃子的每一根神经。

也不知看了多久,三叔公突然打开门,把秋生娃子拉进屋里,说:“看吧,只要你不跟别人说,我这里有好多你没看过的呢!”

秋生娃子坐在三叔公给他的一把靠椅上,不知看了多久,当他听到雄鸡打鸣时,才打着哈欠对三叔公说:“我回去了,明晚再来看。”

秋生娃子回到家里,倒在床上便进入了梦乡。他的家根本就不是个家呀,不到三十平方米的砖瓦房,和牛栏差不多。也不知有多久没有打扫过,柴草堆在屋子中央,一张桌子一张床占了一半多,桌上放了几只没洗的碗,值得关注的是,他的父亲请人给他安了一部程控电话。秋生娃子每天回到屋里,有事没事总爱给父亲打电话,可每次都是被他父亲一顿斥骂。

第二天,太阳从窗户里射进来,秋生娃子睡得正香,要不是接二连三的电话铃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他都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他被电话铃吵醒后,从床上伸手抓起电话筒,问:“爸,什么事呀?”

“你干的好事!头上长角了?你敢骂岳老师?你还想不想读书了?”

“我不想读书了。”

“你敢?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爸,我想到外面去赚大钱。”

“赚你个头!你没有文化怎么赚钱?我就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

“爸,我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想呆了。”

“你也不小了,过了年就十五岁了,男人十五穿州过府,你给我在家好好读书,上午你去给老师写个检讨,我会给老师打电话的,没事我挂了。”

秋生娃子一脸懊恼,昨天上午午休时,他被岳老师叫到办公室,质问他作业为什么没做完,他一听就来了气,说:“你凭什么让我做那么多作业?你这是变相虐待学生,你作为老师,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们学生的难处?我们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想把我累死在作业本上呀?”

“你巧舌如簧,课外作业一道题没做,课堂上布置的作业也不完成,你还读什么书呢?”岳老师非常气愤,面对这样刁钻的学生,她真的想狠狠地批评他一顿。

但秋生娃子一甩头走了,还扔下一句话:“我读不读书关你屁事!”

秋生娃子躺在床上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岳老师竟然把自己告到父亲那里去了。他猜测肯定是尖头娃子把父亲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岳老师。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下来,直奔尖头娃子家。

尖头娃子正在写作业,见秋生娃子两眼寒光带着愠怒来到桌边,问:“你又吃错药啦?”

“一定是你告的密!”秋生娃子拳头握出了水。

尖头娃子不明白,问:“什么密?”

“你就装呗,我爸的手机号码是你告诉岳老师的吧?”

“你瞎蒙什么呢?那是井生无意间说出去的。”

“真的?我日他八辈祖宗!”秋生娃子像头发怒的牯牛。

尖头娃子劝说道:“你爸又不在家,怕什么呢?”

“我爸打电话回来了,把我好一顿训。”

“算了吧,井生帮你做过不少作业呢。”

秋生娃子想了想,不服地说:“这事不能便宜了他,反正我不回学校了。”说完悻悻地走了。

周末是双休的日子。青青和一群上学的孩子,赶着各自家里养的牛或羊到山上去放。早晨的太阳带着灰色的暗红,青青牵着牛绳刚出了村口,老黄牛突然挣脱了牛绳,“哞哞哞”地叫了几声,便向远处山峦狂奔而去。青青差点儿被牛绳绊倒,要不是她早丢下了牛绳,人肯定要受伤的。

她一边追着牛,一边叫着:“哇哇哇!”可牛就是不听她的话。

三叔公挑着马桶路过,自语说:“真是怪事,老黄牛又走草(发情)了。”

老黄牛奔了一半路程,远处山峦上也奔来一头公黄牛,半路上相遇,相互亲热起来,等到青青追上时,公牛已经趴在老黄牛背上了。

青青捂着脸不好意思看,嘴里还不停地骂着:“不知羞耻的畜生。”

她偷偷观望了附近,没有发现其他人,便偷偷窥视公牛和母牛交配的情景,脸上火辣辣的。她想,再过一年半载,家里又会增加一头小牛的。

不知什么时候,三叔公像幽灵似的在青青肩上拍了一下,说:“看清楚了吗?过几个月,你家又会添小牛啦!”

青青被三叔公羞得无地自容,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一天,青青满脑子都乱哄哄的,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

晚上,奶奶叫她吃完饭就去洗澡,她却像个木头人似的,吃完饭便上床睡了。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地一个人走在山路上,十分艰难。突然间有人送给她一双翅膀,她当即飞了起来,一会儿飞到山顶,一会儿又飞到山脚下。她在一片草地上停下来时,冷不防从身后跑来一个英俊少年抱住了她……她拼着吃奶的力气挣扎着,一个劲地叫喊,可是根本无济于事,而且越挣扎她内心越痛快。突然,一阵爽快遍及全身,同时她也被惊醒了。她随手摸了一把自己的下身,竟然湿漉漉的。她的脸上火辣辣的,她不知道这是她进入青春期的第一次悸动……

给老师下迷药

周一的课堂上,岳老师看了看教室里空了好几个座位,她问尖头娃子:“张秋生同学怎么没来?”

“报告岳老师,他说他不读书了。”

“你上午回家去告诉他必须来上课,不然的话,我还会给他爸爸打电话的。”

放学后,尖头娃子一回到家,放下书包便匆匆去找秋生娃子。秋生娃子的门关着,他敲了敲门,没有反应,仔细一看,门上挂着一把锁。

人去哪儿了呢?尖头娃子好生纳闷,他转身又往别处去找。

尖头娃子向村里后龙山的大岩洞走去,进了大岩洞,见秋生娃子四仰八叉地睡在青石板上。

尖头娃子走近一看,秋生娃子正在说梦话:“别走呀,你让我抱抱好吗?”

尖头娃子把秋生娃子摇了好一阵才摇醒。

秋生娃子揉了揉眼,生气地说:“你干吗?我正在做着好梦,被你摇醒,真没趣!”

“梦见什么啦?”

“我梦见娶媳妇了。”

“不害臊,鸟都没毛,你就吹吧!”尖头娃子嘻嘻一笑,“晚上岳老师要找你家访呢。”

“反正我不读书了,家不家访与我无关。”

“岳老师说要找你好好谈谈。”

秋生娃子皱起眉头,问:“尖头,这岳老师嫁人了么?”

“你打听这个干吗?听说她是省城下来支教的老师。”

“怪不得长得这么美。”

“你思想不正经。”

秋生娃子没有理会,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尖头娃子好奇地问。

秋生娃子故意绘声绘色地说:“有一天午睡的时候,我去小便,从岳老师的寝室旁经过,她的窗户没关严,我偷偷看了看里面,看见岳老师只穿了三角裤,没穿内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觉,两个雪白的乳峰像我们村里的奶头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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