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康（外一首）

风吹远了马蹄

牧羊少女，刚刚把秋天赶上坡地

我们坐上羊皮贩子的马车

第一次望见高高的雅克夏

夜半，一堆篝火烧起来时

三个流浪诗人，放下各自的孤独

想起白日遇见的游牧少女

和她的牛羊，马尔康的天

好蓝好蓝，蓝过鹰的眼瞳

梭磨河的水，好深好深

深过牧人的半生

草原

风在石头上想秋天

牧人在篝火旁想妻儿

他们同时还想到

昨夜躲过暴雪的一群牛羊

在草原，风和牧人

像一对亲兄弟，经常赶着

孤独的黄昏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