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文学2023年第4期

时代文学

时代文学2023年第4期

双月刊 文学小说

简介

《时代文学》是由山东省作家协会主办的全国中文核心期刊,入选全国优秀双效期刊,山东省优秀期刊。自1989年3月创刊以来,《时代文学》始终坚持“二为”方向和“双百”方针,本着弘扬主旋律兼顾多元化的原则,发表了一大批优秀文艺及文艺理论作品。

目录

新鲁军 | 褶皱(中篇小说)

一林小梦从学校辞职后,近三年的主要精力用于搜集余灵芝的资料。余灵芝早在一九三九年四月二十七日深夜服砒霜自尽,资料少得可怜。她和骆一生的合照刊登在县史资料上,她的角色很不光彩,提到她是因为她曾把骆一生送

新鲁军 |  王家胡同(中篇小说)

一据王家胡同的人传说,1946年的那个秋天,李文秀是凸着肚子和王生勇在这条胡同的老宅子里拜天地入洞房的。家族中那个胡鬓斑白、极富威望的专司红白事、调停家务纷争的敬爷,是在婚礼前三天晚上与家族中头面人物

新鲁军 | 岳拳铺大桥(短篇小说)

一瓦日铁路,满载4344吨煤炭的23136次货运列车,于10时56分抵达梁山站。此时,船长老丁的船队已经停靠在梁山港,待煤炭转运到船上后,沿京杭大运河向长江运输。在货运列车缓缓地驶入这座亚洲最大的全封

名家侧影 | 新 作:空山不见人

凌晨四点来钟的样子,空山醒了,困意依然浓酽。那困意真沉啊,上眼睑仿佛吊着铅坠子,眼球里的血管也不再是血管,而是填满水银的管道,拉着清醒的意识坠向窗外依然黑暗的深渊,更坠向身体里的深渊。他强行爬起来,倒

名家侧影 | 创作谈: 写作,表达的欲望之河与上岸

我常常说,写作之于我,就是蹲在生活的墙角旮旯,冷眼旁观着自己和周围的一切。这里边包含了我对写作视角、现实和取材三方面的选择。“墙角旮旯”意味着偏僻,边缘,这正是一个写作者,一篇小说要解决的视角问题。边

名家侧影 | 评 论:诗人与小说家的多重变奏

李樯的小说是诗性的。情动而发,几乎是他一切叙事的开端,这在他写于2000年左右的一系列有关青春岁月的小说中就已显现。其中,青春的狂热懵懂、日常生活的困顿、人性的促狭幽微等,都在一定程度上显露出李樯早期

名家侧影 | 印象记:清醒与自觉

缘起在谈李樯之前,先说说我自己。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我来南京上学,因对所学专业兴趣不大,开始大量阅读小说、诗歌,并尝试写作。我不喜与人交流,没参加学校的文学社团,基本上自己跟自己玩。毕业后,找了个“清

八面风 | 生生不息(短篇小说)

我的曾祖父活到八十一岁的时候依然身体健壮,头脑灵光,只是到了临终前的一个星期开始犯糊涂,面对我的祖父会叫出我父亲的名字,面对我仍旧叫我父亲的名字。事实上,在他承载了八十多年往事的头脑里仅有父亲一个人的

八面风 | 疆海情(中篇小说)

左下 右下记忆是件奇妙的事情。大疆仰着头,大张着嘴。一张清俊的脸俯下来,也就一巴掌的距离,牙医在大疆耳边说:“因为左下智齿的缘故,前面那颗大磨牙有些松动了。”他递给大疆一面镜子,大疆果然看到,那颗大磨

八面风 | 蓝青说(短篇小说)

蓝青走出酒店,独自朝着幽深的公路走去。天色已黑,她有些害怕,可她很想走到更开阔的地方,去看看对面的阿尔卑斯山。她不知道,那些山顶上的积雪的白色亮光,是否已被黑夜覆盖。她不时回头看看,期盼有人出现似的。

八面风 | 时间桥梁(短篇小说)

黄老恒蜷着臂弯,搂着一只绿皮倭瓜,捣着碎步。有一道结实宽厚的影子,挡住院子。早秋,密实的篱墙爬满了倭瓜秧肥阔的叶片,缝隙间,数朵蛮沧桑的猪耳朵花分布其中,盈盈出一抹热烈的情绪。黄老恒另一只手,啪、啪,

微世界 | 平衡

春望退休后,在县城买了房子,原来的房子在镇上,便宜处理掉了。这是位于黄河入海口的一座小县城,新房子在黄河广场西侧,黄河广场的东侧是一个很大的商场。这一天,在黄河广场西北角马路外侧,多了个修自行车的摊位

微世界 | 你扫了吗

说起来,老汉还是个能人,会绕线团织毛衣,会耍泥刀盖房子。当然,那是从前的老汉。现在,不说男人,女人也懒得穿针引线了。现在,就是盖房,也不用泥刀了。步入老年的老汉常常感到有劲无处使,加上老伴离世,越发孤

微世界 | 保险柜

余甘渡到黎县任县长,刚刚开完县人大常委会,严格来说,此时,他还只能叫代理县长。余甘渡接到一个电话,对方没容他拒绝,直言要到余县长办公室汇报工作。余甘渡本能地想拒绝,但还是答应了。其实,有很多人打电话发

微世界 | 石莲花

那年过队伍,莲花家住了一个班。莲花一家住北房,那些兵们住西房。那些兵一住进来,莲花家就变了样子。院子干净了,一根草也给扫到棚子里,一块砖头也给排到墙角里,堆了多少年的一些碎瓦片子也给埋在一个小坑里。“

全视角 | 反观的成长叙事与前瞻的艺术探索

在一次访谈中,郑在欢直接触及了其小说创作中的“成长”主题:“为了让自己长得更快些,我写了这篇小说。(指短篇小说《团圆总在离散前》)。”“或许是因为写作太滞后,同龄人迷茫的青少年时光还没写完,他们就已然

正青春 | 没有说法的一天

5:30叮嘱了很多次,送牛奶的人手脚还是重。顾淑珍开门拿牛奶前又进盥洗室整理了一下睡衣,扣上领口的纽子。她已经很小心,晓兰却还叮嘱她,人上了年纪,人前要庄重。门把手上挂着一袋骨头。她很开心,觉得这一天

正青春 | 幽默鞭炮

司托福是在十年前的七月二十三日上午十点十一分收到招生考试院发来的短信的,他被录取了。司托福还在诧异,他幻想这所名不见经传的南方大学以高出本科线零分的成绩录取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像哈利波特收到霍

正青春 | 河流的秘密(组诗)

涂 池城市玩笑多年间在城市记住路灯记住街道和广场,如同记住我的身世每天要遵从太阳,写诗,工作读书和肃穆地生活每次在睡眠中预习死亡陌生的黑暗和城市一起笑我日复一日,探索时间的宽度身边万物,都对我的缄默保

风雅颂 | 时光的沙尘(组诗)

路灯下的长条椅路灯下,雨丝像剪碎的白线头缠绕着一团昏黄的虚光长条椅上,坐着一枚淋湿的叶子占据了我平时的位置小雨洗刷着迷蒙的夜色,一切都是倾斜的、沁凉的,椅子旁边剩下路灯笔直地插入半空雨声传递的消息我收

风雅颂 | 流水段(组诗)

马骨众人皆说,他坐拥三千乘之国众人皆说,他与羽人抱背众人皆说,他酗马“天子杀殉,众者数百,寡者数十”殉情,殉道,殉国,可殉者诸多卧在辉煌棺椁,我不知所殉为何我和我同穴好友,那些凝固奔腾的骷髅列队,齐齐

风雅颂 | 秋天的杂货铺(组诗)

我抬头望了望在半空中结网的蜘蛛拿起相机去拍摄,它温顺地看着我藏在嘴底的笑靥被我捕捉到这是我一直惦记的地方曾在睡梦中多次发出呢喃我抚摸墙角的苔藓与蔷薇花没有一个事物可以逃离我的视角那一年,有片叶子举目无

风雅颂 | 水落石出(组诗)

月亮顺着斯特兰德的指引,我在寻找月亮云与云之间的缝隙也是漆黑的,月亮藏哪儿去了其实,我不需要“它垂下一条路”这里的草木对我挺好的不想离开我只想看看,它如何在黑暗时保有内心的冲动将“悬在句子边缘的孤独音

风雅颂 | 鸟巢(外一首)

隆冬,旷野,粗线条的树一只鸟巢,一轮落日,一座村庄越来越小。一群不再返乡的人鸟巢悬于高枝,那是故乡的泪痣无法拭去比空还要空的,是此刻的人间比冷还要冷的,是无声的告别瓷瓶不能说话,像是一个圆润的哑巴盛满

风雅颂 | 麦子熟了(外一首)

麦子熟了一张黄色的大网捕捉过我的祖辈沉甸甸的麦穗一直压着,压着我的爷爷、父亲沉重的喘息麦浪一浪高过一浪把我漂回童年,祖辈用过的一弯镰刀,漂在夜空之上深冬野草枯黄一些树落光了叶子两只雏鸟在天空中学飞气温

风雅颂 | 马尔康(外一首)

风吹远了马蹄牧羊少女,刚刚把秋天赶上坡地我们坐上羊皮贩子的马车第一次望见高高的雅克夏夜半,一堆篝火烧起来时三个流浪诗人,放下各自的孤独想起白日遇见的游牧少女和她的牛羊,马尔康的天好蓝好蓝,蓝过鹰的眼瞳

风雅颂 | 寻黄河之水(外一首)

一只白鹭走进车窗巨大的桥,在飞你久久凝视黄河中央所有美好聚集在这里土壤、水和植物去年的银杏树像今年的银杏树眼睛像玫瑰记忆的裂缝被填充在共享的遗失之地挂满了紫葡萄和向日葵你插秧回青人们随意观看有时爬出金

风雅颂 | 梦溪的河流(外一首)

再远一点,青烟旋转石头再近一点磨盘不动。指尖不动彩霞无非是天空向外延伸的一种情绪比孤独还要深沉,这样更容易接近雷雨、白雾、暴雪那些晶莹的瓷器,光滑抵达醒悟——林子里的星星点点都只不过是时间的一个病人红

风雅颂 | 云端之上(外一首)

总有一些想象,涉及未知,涉及云端之上是否可以摸到太阳,是否可以放牧天马这些想象从故乡而来,与我一起成长宛如桂花被风摇落过去盛开,依旧芳香当下云端之上或许没有神话,没有天马可是在梦中我分明见过它们日月减

春秋赋 | 野草记

苦苣菜苦苣菜也叫苦菜,或者苦苦菜。一个“苦”字,可能会令人生畏,但若煮熟,苦味尽无。但大多时候,碾儿庄人喜欢凉拌或清炒,那种微苦,他们吃着爽。怎么个爽法,没吃过感觉不到。菜就是要吃出一种味道来,清苦也

春秋赋 | 黑土地上的明子及其他

明子说起明子一般人也许不知是啥,但生活在东北林区的人恐怕再熟悉不过了。那时候家家户户的锅台旁边都会堆积着一小块一小块黄津津、油汪汪散发着浓郁松香的东西,它就是山里人用来生火做饭的明子。明子是引火种,是

春秋赋 | 生命的荒腔走板

一我最早知道阮大铖是因听闻了一则趣事:1915年,家乡的邻县怀宁发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拒阮运动”。当地百名举子秀才经过考证,认为阮大铖是桐城人,说:“旧志云明季阮大铖自号百子山樵,辱此山矣。大铖实桐城

春秋赋 | 众生相

拾荒者大地还处在沉睡之时,小城和我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吵醒。尽管经我观察一番后,确认声响的发生地距我还隔着一条马路。但是在这静谧的夜晚,浓浓的夜色所形成的屏障,很难阻隔一种声响对梦的惊扰。最令人难以抗

走基层 | 推脚

一已经是下半夜了。苍穹星辰寥落,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看不见光溜溜的村庄。大人孩子都熟睡着,沉浸在暖融融的梦乡里。“汪汪汪……”突然响起了狗吠声。被惊醒的人忽地从被窝里翘起头,像逃出了噩梦,惊出一身虚汗。

走基层 | 又到杨柳飞絮漫舞时

周末同女儿讨论丰子恺先生的漫画作文,意犹未尽,兴趣甚浓,便搜索其作品,一探究竟。拜读丰子恺先生写的《杨柳》一文后,才知他的漫画中为什么多以杨柳做背景,其曰,或感其缘,或感其柔,或感其美,随性而已,但其

走基层 | 巾帼颂沂蒙

又是一年清明,我手捧白花,像捧着一团雪,肃立在太姥姥的墓前,凝视着那张黑白照片上慈祥的笑靥,仿佛在凝视她留下的半个多世纪的牵挂。上次来到这里,还是和太姥姥一起给太姥爷扫墓。当年,太姥姥伫立在雨中,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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