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不问出处
作者: 黄国英女书记
姓氏的沙,契合重要的建筑材料,是一部奏鸣曲中经典永流传的重复部分。
细腻、柔软、锲而不舍,符合你有温度的工作方法。
不当外行。自然是要把那些书籍搬到台灯下,用钉子与啃骨头并存的方式,完成从知识贫乏到抵达鲜花盛开的全过程。
行走在纵横交错的施工图上,用最初的个体造句,真正的表述仅有一次,为城市的新海拔而屹立。
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瓦刀承认被你捏得效率加快提速。
但愿红松精神,已移植在了字里行间,成为一盏灯的亲密称呼。
女厂长
掌管一千条汉子,不用狮吼,绕指柔白皙入微,拿捏钢铁,娓娓交谈时,唇齿不轻不重。
胸有宏图,景色万里。
反复践行,用纯金的质感描绘进度绿、效益红、安全白、科技蓝,让它们都在一张纸上瞄着鹰飞。
好在你身材娇小,心也玲珑,幸甚,幸甚!
将光芒获取。每一台机器都在奔跑,无论起源怎么孤独,除了旋转的咬合力,除了弦上的争分夺秒。
受宠于苍穹,一张闲着的写字台,在春天的乐谱里搁置静态的美。
爱到极点,便阳光灿烂,我从一朵花的呢喃中,踏尘而过,回想最新版女神的黛眉弯弯。
女安全员
要求他人严格遵守的,自己必率先垂范。
譬如忍痛剪掉及腰多年的长发,那是见证青春的栗色风铃。
暗藏杀机的“四口、五临边”,人们常因这敞开的透明度而变得盲目。危险招手时,才想起工地“三宝”的谆谆告诫。
从它们简朴的外形,直至佩戴和捆扎的术语,每一面都有令人放心的缆绳。
一票否决权,在火焰递给你的沉默节点上。
来来往往。唯你笑着把病句捏得吱吱尖叫,加固下一道防火墙的体积。
燕子预约行程,你将载着责任和灯盏一起飞翔。
女工长
肤色已被脚手架所接纳,女强人的一天,从披着第一朵曙色开始忙碌。
技术层面的蓝,深入浅出。实践中站起来的墙和梁,支撑一片崭新的天空。
几乎忘记了连衣裙的穿法,睡吧!梦中的铜声,催促着进入下一回合的鏖战。
瘦了,黑了——
符合工地的选美标准。
太阳也是这样愉悦地盖上邮戳,平凡一幕,美得像月季花一般葳蕤。
女油漆工
喊一声邻家小妹,你从春雨秋风中抬起头,过程简洁,要不颜料就枯萎了。
跟大师相比,你稚嫩的手法尚欠两分火候。既然职业赋予你绘染的机遇,怎么也要浓墨重彩,让衔泥的燕子找到家的37度体温。
等不及鳞次栉比,你与油漆刷已在云中漫步。
画一株向日葵,寸步不离太阳的关照,摇响一地金灿灿的芬芳;添一只鸽子,飞出时间的樊篱,自由轻翔,为背后的盛夏点睛。
水之湄,荷叶袅娜,簪一襟草色,出淤泥而不染,喜看山坳增长的知名度。
别怪晨曦着急,疏可跑马,密可让玉米站高身子,深呼吸或静思索。
工地奏鸣曲中,自有主人翁们的喜上眉梢,蓝色工作装,猎猎飘扬成旗。
搅拌机喝一声彩,塔吊鼓掌的声音响彻天地,涵盖了你灵动的指纹及心声。
女工主任
无血缘的娘家人,说的一番话,亲姊妹一般亲。
有职权的管理者,做的一件事,细纱头一样细。
大到工资待遇,小至夫妻关系,都排着队,等着你拿主意。
时常为他人撑腰,自己的腰肢,首先要学白杨树的栉风沐雨。
流水线的涟漪,把晨晖揉了又揉,揉出一片新天地;三班倒的羽翎,将疲惫洗了又洗,洗净门槛上的哈欠。
喜鹊登枝,幸福敲了两次门。
一次是丈夫在部队立了三等功:
一次是结婚多年的你有了身孕。
女质检员
心中有一架天平,既称别人的大局观,也称自己的行为准则。为百年大业计,你踏遍每一道吵吵嚷嚷的工序,并仔细收入心底。
那块墙角下豁牙的砖头,寂寥得无人搭讪。
防止因小失大,导致图表上的箭头指向出现偏差。最深入浅出的手法,就是将事故消灭在萌芽状态。
为一些事,得罪了很多人,甚至包括亲朋好友。躺在深夜的枕头上,想起必须坚持的原则性,你也时常被硌得泪流满面。
铭记老一辈的嘱托:
笑比哭好!
女钢筋工
可屈可伸,小女子也能说到做到。
心口如一的美,中间隔着寒暑,做一道最费力的工序,展示效率不输男子。
夏天湿几身衣,冬天掉一层皮,谁能领会这伤心而又自豪的滋味?
冷眼看你的钢铁,怎样用力抻直一圈圈往事,并删繁就简。
准备好水泥、砂石和柔情,或者说,为百年大计珍存三结合的景致。
让自己也像钢筋一样随遇而安,双臂交叉,凝眸和倾听。
梦和责任变幻多种图案。
站着唱,就是撒着欢儿的美学高度。
女材料员
天生对数字敏感,湛蓝有如阳光下的蚁群。
钢材,老实地躺在地上,锋芒,已被合格证上的印戳细心收敛。
成袋的水泥,自下而上存放,每一摞都详尽得有如掠过昨夜的月光,为明天浇筑的工期,储备一座建筑所需要的食粮。
业务,常以千百位计量,一次次精挑细选,只需你抬起明眸闪闪,凝神于一。
有红砖青瓦的大心脏,你不仅装着哺乳期的施工图,更有成长季的补钙进程。
工完,场清,腾得空空的办公桌上,一只矿泉水瓶中插着的茉莉花素雅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