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与梦

作者: 朱善智

朱善智 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已出版散文诗集两部,发表文学作品若干。

水的影像故事

《水形物语》是有关水的浪漫故事,水的斑斓催生了历史的别样观看。《罗马》以水窥视成长,在天圆地方中,生活链接着文化想象。《巴尔扎克与小裁缝》于水底的世界中缝合、回溯着生态和情感。《春潮》是春天的潮水,也是春天的希望。

当影像一次次在水的诗意中表达生命与故乡,流浪和梦想便在河流中化为了乡愁的记忆。

当传说水中的刀子窥见了老牛的眼泪,泪水中不仅有最大的凄凉与唯美,也品出了生命非凡的滋味。

生命的文化寓言常常以独特的视角,在故事的传递中,在水的静默中,无声细语。故事既在水中,又在时空的镜像和影像中迎来了他者的认领。

水的故事,充满象征和隐喻的修辞,影像丰富着形式上的叙事。在由内到外与水文化关联的故事讲述中,水,作为符号本身,便常常是一个“墓志铭”。

印象派的梦

梦分篇章,色彩飞扬。

梦之光,以影见长。

光影映照在缺水的沙漠中,弯曲,成就了更伟大的史诗般的力量。

孩童在海一样的星空中,追逐着如水般的梦,梦,便是蓝色的精灵。

在段落中数着记忆中的星星,星星似象形与会意合体的文字。

在湖边绘制有影子的风景,最终,无论早晨还是夜晚,金黄的书中都会浏览到纵深的情境。及至无数次观赏之后,抽象与蒙太奇不再剥离,印象派重回大地。

东方美学与陆上行舟

“天下之多者,水也”,是对水的慨叹,也是一种东方式的语言礼赞。

山因水而富于生动,水因山而更显灵性。

在山水相依的美学共同体中,枫叶是山上的生命,遥望坚固相连的城南与城北。小城的明天在梯田的一分为二中,实现了水与天地的美学转换。

门依旧是进出的门,石头却见证了历史的年轮。

渡船不再停留渡口,陆上行舟,树下泊舟,舟是东方的船,亦是水中美学的呼唤。

最终,野心与探险联手完成了大河文艺铸就的愚公移山之美。雨水织就华夏的睡衣

形式与运动,哲学与镜语在雨中肃穆、站立。

开放式的坠落,完成着水与土地的垂直融合。

雨的世界是雨水的国度,雨水下的衣服是梦的大厦。

呼喊与耳语的两极,生命不再哭泣。

万千乃至数亿,错落有致的小不点,似材料,又似俯视着时间的碎片,织就着华夏的睡衣。

回眸的间隙,在一片清凉的绿叶下,禾与草正叙写着隐藏的传奇。

一场关于水的节日

岩崖下的滴水,消解着狂沙的冲动。

山歌下的洪水逆流,是阿诗玛的悲剧与信仰。

滴水与洪流在正与邪的交错中,在现实与残酷的时空下,渴望着节日的来临。

水盆与龙舟很快听懂了上场的号令,铺天盖地的欢呼声漾着纯情,在水的世界,祝福排开了节日的字眼。

墨池也让位于水的表演,节日开始书写一种沸腾般的静观。

黄昏到夜晚,水与天勾勒出一道绝美的弧线。

做一次水到渠成的梦

梦就在眼前,我们却经常忘记了时间。

梦不在梦里,因此,我们更不用相信盗梦空间。

梦在有水的地方,让我想到了水到渠成的梦想。

梦与路,水与渠,在现实主义的情怀中放飞着二元向往。

如果水流的方向是梦被点缀的远方,水流的速度便演绎着力学与人生哲思的无限能量。

水与梦,到头来在不思量之间,升华了诗学的品相。

诗电影以影像标榜身份,水到渠成,而梦像是诗歌对影像的描绘。早春二月向仲春三月前进的节令中,花开如梦,浓梦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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