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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邱杰雄

《小王子》

语言是误会的根源。

在这座星球上,有一朵玫瑰花,谁也不知道,有没有绵羊会吃了她。谁也不知道,一枝玫瑰花,会改变谁的看法和思想。

我们在自己的世界自以为是,久而久之,就有了觊觎、命令。就有了占有、贪念。谁也不知道一颗心,什么时候会锁上,又什么时候打开。

那是一个酒鬼。我们也一样,不管喝不喝,都一样会醉。像一枚羞涩的星星,因为羞涩而扑闪,因为扑闪而羞涩。

很多时候,我们选择性地听,选择性地闭嘴,更多的是,选择性地接受和付出,在一片芬芳的稻田里,除了劳碌,什么也看不到。

蒲公英,月季花。在柔美的身姿下,你怎么也窥不到内在的构造。怎么也无法脱下这沉重又华丽的礼服。

一个小时的光阴,把生命读得更厚,我一直保持清醒,正如灯火一直青睐黑夜。

注:《小王子》:【法国】安托万·德·圣埃克苏佩里著

《女子心眼儿巨人》

罗尔德·达尔,是一座灯塔,为更多自由的船儿,停泊在幻想的港口,而屹立不倒。

每一个孩子,都有一座缤纷的花园,都有一场魔术的剧场;每一个孩子,都在痴望纯净的天空,蓝色的糖果,白色的棉花,扑闪的萤火,美妙的音律……

童书,适合孩子,也适合每一个曾经是孩子的大人。

我读着一篇篇故事,一颗颗种子从眼前飞进内心的田园,会不会生根,我不知道;会不会发芽,我不知道;会不会结果,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的是,这片辽阔的土地,因此而不再干涸,不再隐隐作痛。

我读书,书也读着我。

我赠孩子以欢乐。孩子赠我以童年。

人群,就是一片海,我徜徉在海的波涛中,随时准备登岸。我们把内心的巨人变得足够小,才会那么慈和,才会有漫天的星光,自由自在地闪烁在童真的窗棂。注:《好心眼儿巨人》:【英国】罗尔德·达尔著

《内观集》

内或是外,于自我的修饰,都是难以洞悉的心火,它燃烧着,或是等待短暂安抚,于无声的寂静之中。

空想,造就不出悲悯。

我看见,烟雾缭绕的化身之下,是一片辽阔的疆土,绿意淹没空荡,荣光于你,如薄水,如清雪。

潮州:故土的轮廓一直无休止地消耗你,也情愿。

时而低沉,向落日献礼愧意;

时而欢愉,向语言妥协的谈资,也绝妙。

更多的,你还是背负着一个人的沉默,假借柔情,名义之弓,射向自己内心搁置的一方清池,水的呼喊在盘旋,却也无碍。

你需要足够的容器来安放滋生的雾气,等待迷茫沉淀,从而纯清。

你需要夜以继日地劳碌,却也不需要,归途的站点是芳香的田园。一只猫的“柿饼脸”,让你陷入无尽的遐想和顿悟。

也因为爱,你言说。

也因为孤独,你言说。

也因为纯粹,你言说。

说着说着,你就忘记了自己,就好像短暂停留在时间的驿站,等一匹马驮着一筐鲜花,分给青春和家人。

内:平静的水面荡漾起惬意;

外:喧闹的人流走向人生的渡口。

你,有时走向黄昏,有时走向黑夜,有时呆坐,就幸福地微笑。

注:《内观集》:余史炎著

《城南旧事》

怀着童心,就怀着一颗火苗,到哪里都不会有黑夜的侵扰。

人情,世故。

不是江湖的把戏,却是人生的戏码。

回忆,是另一种重逢,或沁心,或悲痛,或平淡。

故土的河流,是我清澈的影子。我在田野烤红薯,火热的童年烧出顽皮、嬉闹、野性,一声声的呵斥,穿荡在竹林里,像一曲童谣,弥漫着美丽的幻想。

窑厂,多妇女,母亲是众多烟囱下的一个,挑着长长的担子,越走越矮,越走越远。

用泥巴打出一个土锤子,什么也锤不了;

用沙子堆一个土山,什么也种不下。

看到溪水就欢喜;看到旷野,就奔跑;看到树林,就攀爬。

看到母亲拿着竹条,远远走来,就如临大敌。

很多时候,我们不说,却止不住地思念。

当我们不再思念,他们就真正走向消逝。

注:《城南旧事》:林海音著

《三个火枪手》

不信命,不信神,命运是一口深井,我们在这片瘦弱的沃土上,寻找安命之所,凿一个透气的风口,躺下去,恣意地呼吸。

小说。大仲马。

看了《基督山伯爵》。看《三个火枪手》。

仇恨,是刻进骨头诅咒的符文,在现实的湖泊里钻研澄澈。

小说,是一面椭圆的镜子,你看见自己的轮廓,足不足以明得失?

不谈时事,不谈朦胧的浮云,有人漂泊一生,有人春风得意,有人少年得志,有人集劳碌于一生,空余遗恨。

达达尼昂,是文学的形象。在真实的世界虚构一个自己,虚构一个结局,聊以慰藉——

这,算不算自欺欺人?

结局。

句号。

无数的起点扑向我,正如我扑向无数的黄昏,在落日的余晖里冥思:这个世界,做着最大的局,撒着最真实的谎。

注:《三个火枪手》:【法国】大仲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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