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与隐疾(二章)
作者: 肖佳乐南风过宅
今晚,我得到应有的休息。
只有灯笼,还在树上挂着,像是某种讯息,在等一个回响的到来。
在一个密闭空间的等待中,希望有人敲门。隔世的窗户,送来胸膛中的午夜。要如何酝酿一个季节的脾气,就像是搭乘过的列车,穿过山间的古村落。
我想到,深山的秋色。一阵风刮过,有松果掉落。
阳光带来微醺的暖意,而你手上的字典,是空的。那些文字,变成一部分彩色花纹的白昼,从你的袖口一只只飞走。
“更深的底色是遥远的城市。”
多好的时刻,我在屋子里,一个人看着落叶。
等南风,穿过堂。
草木编织憧憬,院子调配不朽。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雪山
历代先祖们攻守相抗,最终化为虚无。
在月夜,这些片段就成为一块冰冷的石头。剥落的碎屑,正以一种打坐的姿态,许我披上沉思的袈裟,度化琥珀正在经历的黑暗。
在一条长椅上,我总是这样。盘腿冥思,将精神放空,只听其辽阔。有一种鹤鸣,在半夜自天边由远而近,带来潮汐的声音。身前的池塘,涓涓地从静脉注入,有雪一般的冷气秉烛天南。夜里,在我的血脉里,蛰伏着雪山千里。
其实,我并不感到寒冷,只是一阵空虚。
像是文字搭建而成的空中阁楼,在排兵布阵之间,漏处伤风的残缺。
这让你想象站在无人的绝壁,在岛屿上站立就是落入,巨大的空。海峡的风就将硕大的盘口染色。天蓝色的洗涤剂静置。消弭于无形的经文,让打坐成为一个冬天的缩影。
由此,你将听到的每一声谶语,都是无字经书,向岸边席卷。
一位华丽的老者,冷风灌袖,把远岸拉长成一线灯光。
世界相隔,听见风就是听见寒冷的荒灾。要如何,才能保持一种情绪长久储蓄,把肉体如隔绝成壁。想到你汹涌的海浪,每一次撞击,心就冷一分。
这才让我,不得不提高海拔。
终于,有人说,你站在那里,像一座无人认领的雪山。
我只是一直渴望,有人能对我做一些,让我升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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