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来信(105)

作者:三联生活周刊

(文 / 李民 张小民 昝爱宗 楼毅 张艳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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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能的力量

北京读者 张小民

1月16日,山西运城地区中级人民法院作出判决:“三盲院长”姚晓红被判处无期徒刑。

这位人称文盲、法盲加流氓的人是怎样当上绛县法院副院长的,现在已经无法深究,但是此案审理过程当中的一些声音却让人充分感到弱势群体的悲哀。

姚晓红案发后,受害群众多次上书,要求杀姚晓红的头。姚晓红到底该不该杀,相信法院自会根据法律作出判决,如果群众的声音可以作为执法依据的话,十个姚晓红也早完蛋了。

可偏偏有人对这种本来就不是法律依据的声音非常不满,认为农民不懂法、群众不懂法,当法律掌握在姚晓红之流手中的时候,他们苦不堪言;当法律看起来不再掌握在姚晓红们手中,他们对法律的期望会破坏我们国家的法制建设。

受害者对法律的要求和期望会破坏法制社会的建设?看来,再多出一些窦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没准儿还会有利于法制建设。

猴子满车厢

北京 昝爱宗

无论是上下班高峰乘坐52路,还是平时不紧不慢时等候52路,都有一两个不好的感觉,要么挤成相片上车,要么半小时不来车,公交车就这样的脾气,有司机抱怨乘客说,打的舒服,钱还不一样呢。

说真的,北京大街小巷满地的“的士”闲着,公交车却整天地忙着。谁叫咱国家穷人多呢?谁叫咱挤公交车的人多呢?

好不容易上了一辆52路,我头昏脑涨,以为上了一座孙悟空的花果山,只见车上都像原始人,一个个猴精猴精的,不是抓着扶手,就是搂着车厢里林立的柱子。能让人如此恢复成猴子状态,真是公交车的功劳。当然我也不例外,死死抓住一个金属柱子不松手。车来车往,虽然身体挤出了汗,也没有声音抱怨——抓柱子的动作使各位达到空前的统一。

一直在路上,谁也腾不出手买票或出示月票,柱子成了大海中捞的针,成为水中救命的稻草。虽然车上还有座位,但谁也不坐,恐怕只有柱子最保险,最安稳。

突然,一阵汽笛声,一声急刹车,车停了,到站了——终点,这时,我走下车厢,回回头一看,哦,原来车上都是柱子,座位都躺在乘客脚下站的地方,细细一数,原来有108根柱子。再看车门,原来这车满员72位,因为柱子的原因,竟然可以多装抓柱子乘客。一点也不夸张,人如果再从原始人开始,没准儿很节约资源,没准进化得比今天还好。

从此,我就只上都是柱子的公交车,我现在已恢复了猴性,每次都抱一跟高高的柱子。就是下班回家了,也不忘抓柱子,似乎走路更安稳。还有更严重的,就是我在睡觉时居然可以不要床,一根柱子能一觉睡到大天亮。好解乏也。

电动车的遭遇

北京大慧寺 楼毅

购买力所限买不起汽车,可想升级一下两轮人力自行车的想法早有。正好一种新型电动自行车面市,3500元,贵了点,但清洁环保,心安理得。

电动车专卖店在北京已随处可见,可这种车仍无法上照,属许卖不许骑。商家说警察一般不管,而且估计也很快就能合法上路了。

但骑了不到两月,就碰到了三回不一般的警察,其中两位不由分说,都罚了我30元放行,理由都是无照上路。还有一位则挤兑我半天,说你买一坦克,倒是好使,能上路吗?

有同病相怜者善意提醒,根据他的经验,每到路口,或不期而遇交警,千万得熄掉电力驱动,改用腿蹬——最关键一点是千万别瞅警察。

那家商店大概有点内疚,每次去店员都很客气,换个小零件什么的不要钱,有时还会亲自为你打气。大概他们也明白当初打的保票没法兑现了,因为北京市交管局的领导在《北京青年报》的采访文章里口气很硬,意思是只要他们不让,就甭想上路,而且该报口气也很保持一致。当然理由很是堂皇:速度太快;另外,是自行车,还是机动车,无法归类,也没有专用车道。尽管现在上海,南京等地不仅允许上照,而且正在推广。

速度问题不知他们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最高20公里/小时意味着它比通常自行车的最高时速低一半多。至于归类,更可笑,前不久北京国际展览中心刚刚举办的国际电动车展览会里的那些我们正在大力鼓吹的车该归属哪类呢?在马车盛行的时代,汽车该归哪类呢?

骑在路上不知有多少好奇的人对这种车问这问那,大多非常喜欢,但因为得知无法上牌而打消购买念头。试想如果北京市800万辆自行车有一半升级换代到这种有百利而无一害的环保车,那将是多大的内需?

有时实在不明白,这么一种符合时代潮流,符合可持续发展理念,精制美观,真正符合小康标准,能解放劳苦大众双腿的仅仅是电动的自行车居然是黑车,究竟是谁更黑?

给编辑写这封信的时候,Discovery频道正播放一个节目,说的是一位叫约翰的英国先生,常常驾驶一辆1964年生产的退役坦克车在伦敦的大街小巷兜风,非常得意。这辆曾经的战车除了武器系统,性能完好——当然坦克的履带外附了一种保护地面的橡胶材料。真让人羡慕,谁说坦克不能上路来着?

英雄何在?

任丘 张艳玲

无论人们的思想如何变化,在对英雄的崇拜上是一点都没变。但纵观当今的IT圈子,我们却发现“英雄越来越少”。回想当年的DOS时代,那真是一个“盛产英雄”的年代。那个时候,一个有天赋的程序员,只要能够“吃透”一种编程语言(其中以汇编语言为首),就可能做出一番惊动上帝的事业。在那个时代,我们有了213、WPS、CCED、中文军、廖恒毅、简晶、求伯君……等编程高手也因此成了红极一时的IT明星,他们是无愧于那个时代的“程序英雄”。

但是,当微软的Win95完成了PC操作系统平台的“一统霸业”后,国内的这些“程序英雄”却多默默地淡出了“江湖”。回顾这段“历史”,我们不能不感叹,不过几年的时间,他们对IT业的影响就已经淡如空气。难道仅仅几年,他们就都已进暮年?

在庆祝金山词霸100万套下线的庆祝大会上,这些当年的英雄,被风光再起的求伯君请去助威。但笔者在报上看到这则消息时,却没有兴奋的感觉。想当年,他们的声望都不在求伯君之下,他们的产品,比起求伯君的WPS也是各有千秋,而他们现在的年纪,也多在40左右……这一切都让人唏嘘不止,但IT业的现实就是这样残酷。

朋友们对此曾有过多样的探讨。细究起来,英雄们的“英年迟暮”并不是他们编程水平的下降,更不是他们产品的质量有什么不好,而是他们与当前的时代相比,与周围的人、事相比,他们落后了!

正因为如此,在当前的软件圈内,更有名的是一些投资的资本家,以及那些技术和市场能力兼备的新式软件人才,他们成了IT业新型的“软件英雄”。比较起来,过去的“程序英雄”更多的是体现在“综合”上——英雄的“形态”已今非昔比。有些残酷的是,因为市场对现在这种综合型“软件英雄”的条件要远高于当年技术型的“程序英雄”,所以现在的英雄数量要少于当年,这自然给人一种“英雄越来越少”的感叹。随着Linux的大量普及,又有一批优秀的程序员希望成为新时代的英雄时,我们大家都应该考虑:他们将是什么“形态”的英雄呢?我们的IT业又将需要什么“形态”的英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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