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很胖？

（文 / 邹剑宇）

王家廉(娄林伟 摄)

4月20日，记者在北京中国大饭店采访了CA公司的董事局主席王家廉先生。

记者：有人说CA买进公司的胃口实在太好了，这与您的个性有关系吗？

王家廉：是吗？我看起来很胖吗？我想大量收购与CA的整体战略有关。CA是一个软件公司，拥有比其他公司更好的技术和产品；CA的确收购了比其他独立软件公司多得多的公司；我们把CA自己的技术和所收购的公司的技术合成一体。这三点缺一不可。我们现在正在收购一个叫Platinum的公司。在过去的10年中，Platinum也收购了将近70家公司，与CA收购的数目一样，但是他们做得很不成功。原因就是在收购之后，Platinum没有把两家的技术很好地融合在一起。

记：CA在中国的三家公司都是与中国国有公司的合资公司，CA在中国的发展与其他国家和地区有什么不同？

王：中国的软件行业还落后于欧美，我们坚信如果要让中国取得成功的话，应让中国建立自己的信息产业。我并不是说让中国成为信息产业廉价劳动力的来源地，而是应该教会中国的企业和企业家学会软件的包装和市场营销。我们不是教中国人如何写软件，因为中国有的是人才。CA想让他们学会如何在世界上卖自己的软件，所以CA在中国成立了合资公司。

我们不能像有的公司那样把中国变为一个廉价劳动力的市场，在中国做一些研究和开发的工作，而真正的产品在国外生产，然后再把产品往中国销售，在中国市场上赚到钱之后再把钱拿走。我们认为中国的软件产业发展起来之后，整个社会对信息技术的使用会进一步增长，人们会进一步理解信息技术带来的价值。这对CA是有好处的。

记：CA公司有独特的“额外鼓励”，比如说免费早餐、托儿中心等等，是否是CA 王家廉的特产？

王：在我看来，软件是一种生意，这个生意的一切都依靠头脑。所以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所有的员工充分利用他们的知识来创造财富。这种“额外鼓励”是一种以人为本的管理方法，当然你也许觉得这样的方法很自私。因为如果有这种无忧无虑的环境的话，员工们就愿意工作更长的时间，他们就会成为更好的员工。

记：由于电脑是按照英语的使用习惯设计的，比如说键盘。在未来中国人是否应该更好地掌握英语，否则在电子信息时代将会变得很被动？

王：这也是CA与中国公司合作的一个原因。我想电脑操作界面对于用户是很重要的，CA与中国伙伴的合作就是要设计出更符合中国人使用习惯的界面，你只需用鼠标在屏幕上拖拖拉拉就可以了。

记：很多人认为盗版在中国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比尔·盖茨曾公开说“中国人喜欢偷软件”。但是很明显，一个月薪只有1000元的普通中国人很难承受标价1998元的Win98。解决之道是否只有打击盗版一条路呢？

王：买不起软件当然不能成为偷的一个理由。如果说花一两千块钱买Win98太贵的话，那么这个市场上肯定还有其他公司不断努力推出其他的产品，也许50元一套。比如说Linux，就是因为有人说他不喜欢“微软”的产品，于是他们就自己研究开发，并推出了这么一个非常棒的东西，而且是免费的。这个市场总是会不断地自我作用的。也许等中国的市场发展到一定阶段的时候，消费者就会有这样的选择了。

记：现在人们谈论的未来似乎都与Internet有关，是否“在线”对人们很关键吗？

王：现在CA内部员工之间以及CA 与外部世界接触的时候，都大量地使用了E-mail。但是在我本人看来，所有的技术本身都只是一种工具，生活的含义实际上远远超出Internet所能带来的含义。软件行业是一个非常具有创造性的行业，因此人与人的见面是非常重要的。让我们的工程师经常互相见面，经常与我们的客户面对面交流，都比通过网上交流好得多。我们不能把Internet做成一个蚕茧一样把自己封闭起来，它只不过是通信、经销的一种平台。我们的孩子一定要牢记，生活本身的丰富性一定超过了网上的在线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