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真时代挥之不去的幽灵

（文 / 三联生活周刊）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黑色幽默

1996年3月30日，美国财政部长罗伯特·鲁宾宣布，新版100元美钞正式发行。新钞据介绍加强了反伪造特征，超高清晰度的富兰克林头像以及头像、独立宫背后的同轴细线使新钞极难被复制，水印、变色油墨、聚合物安全线等方面的新颖设计也都增加了仿造难度。鲁宾与联邦储备委员会主席格林斯潘在向银行家发行的一种被译成8种文字的培训录像带中露面，他们宣称，“印制新钞的目的在于挫败用现代化复印机和计算机扫描器替代老式图版印制伪钞的人”。

然而仅仅一个星期之后，美国西弗吉尼亚州吉贝特市警方说，“刚发行且号称具反伪造特性”的新版百元美钞已首次被一名16岁少年恶作剧般地仿造成功。这名神童的工具是常用的光学扫描仪、电脑及激光制表机。

“这个孩子无意为非作歹，他只是觉得好玩。”吉贝特市警察局长格林说，“实际上，那张伪造美钞看起来相当不错。”他强调，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伪造案件，那名男孩仅影印了一张假百元美钞，其他的复制品则以自己的肖像取代了钞票上富兰克林的肖像。据警方介绍，这张假钞是男孩的电脑专家叔叔到一家麦当劳快餐店炫耀时被发现的。

这确实不过是个玩笑，男孩没有受到任何惩罚或训斥。但对于雄心勃勃与造假者一决高下的美国财政部来说，这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黑色幽默不啻当头一棒。据美国中央情报局估计，每年世界各地仅面值100美元以上的假钞印制量即多达10亿美元，其中很大一部分已通过各种渠道流入国际金融市场，“有不少甚至已成为人们日常购物和汽车加油用的主要货币”，这使得美元在国际金融货币市场上的声誉严重受损。在西欧，拒绝接受100美元纸币的银行在不断增加。因此，成为众矢之的的美国财政部官员一再强调新版美元的防伪可靠性，一再声称这种新钞采用了当今世界最先进的防伪技术，不可能被不法分子所伪造。但事实证明，他们不过是言过其实。美国国会统计局在此后的一份报告中坦承，与制作伪钞作斗争的最主要办法确实是改进美元的设计图案和防伪技术，但他们对花费巨大推出的新版美钞能否有效制止“超级美元”在国际市场的泛滥更加忧心忡忡。

“超级美元”是美国官方对那些几可乱真的百元伪钞的“尊称”。美国中情局和联邦经济情报局的特工们设法从中东地区搜集到了面值约1000万元的“超级美元”，这些来源不同的伪钞被运往华盛顿研究后发现，不仅表面印制同真币完全相同，而且有些采用的印制设备、技术、工艺也与美国造币局1990年后使用的一套几乎一样，纸张用的是1879年以来一直使用的棉与亚麻混合制成的纸，票面上也使用了防伪标志和防伪纤维，且与真美元实行相同的系列编号。连华盛顿财政部的秘密检查员在检验时，最初也误认为假钞是真品，联邦储备银行的验钞机也顺利放行。

美国情报部门相信，这么维妙维肖的“超级美元”决非出自一般的犯罪团伙之手，而是有严密的组织及深刻的政治和经济背景，很可能是在某个与美国敌对的国家政府直接控制下进行的。但是这种观点正被越来越多的人斥为“冷战思维”，因为“超级美元”不仅在中东出现，东欧、哥伦比亚、东南亚也都享有“丝毫不令人羡慕的伪造高质量美元的声望”。负责调查“超级美元”的美国检察官凯里的解释是，“美元是世界上流通最广的第一货币，所以它受到的攻击自然也就最严重。”凯里指出，情报部门仍然糊涂地以为唯有国家机构才具备大规模生产精巧而绝密的钞票的能力，“但事实上，计算机技术的快速进步与普遍已经使高难度和秘密常常荡然无存，至少，造币技术不再是一种稀缺资源。”

凡是能制造出来的东西都几乎不再有什么秘密可言

凯里的一个重要佐证是，在美国本土，最近4年来用电脑制造伪钞的活动急剧增多。仅在旧金山湾地区，每月就大约有60万美元电脑打印的伪钞被截获，1998年第二季度，联邦司法部逮捕了257名这样的造假者。

认识到了这一点，美国逼真伪钞制造威慑指导委员会目前已同电脑打印机和复印机工业界接洽，“以确认和实行更高科技的解决办法”。惠普公司发言人詹姆斯说，该公司正在考虑3项反伪造措施：一种“封锁功能”，即当有人试图印制货币时，使打印机停止运转；一种特殊芯片，它存储有关是否印过货币的信息；一种编码方法，即在每件打印物上印制标记，便于警方追寻到这台打印机及其所有者。施乐公司反伪钞项目高级经理施奈德则指出，这些技术已经充分开发，“主要问题是使所有制造商都同时在其产品中增添反伪钞技术”。他对此并不感到乐观，因为“生产一台打印机并不是有什么难度的事情”，犯罪分子如果想印制伪钞的话，完全可以自己装配打印设备。

印刷术和复印机的发明把人们从浩如烟海的重复抄写中解放出来，这种伟大的进步使人们尽享技术主义的甘饴。施乐公司70年代的一份远期发展报告曾富有远见地预测，世界很快就将进入复制盛行的时代。这一论断不仅在当代人处理文件的时候得以体现，从商品生产到电视娱乐节目的制作，都不折不扣地盛行着“模仿至上”的金典。“可口可乐秘方的神话已经显得愚不可及。”未来学家阿尔文·托夫勒说道，“这一时代的特点是，凡是能制造出来的东西都几乎不再有什么秘密可言。”复制或称模仿流行的主要原因，一是省时省力省钱；二是技术进步使仿真变得极其容易，极易普及；三是仿造可以与原创者获取同样的利润。托夫勒对这种“拷贝浪潮”感到优虑，因为它“扼杀了原创”，以至于各国政府不得不依靠法律对仿造行为横加禁止。

在形形色色的仿造中，制造伪钞无疑是最一本万利的，因此虽然各国对付制造伪钞均极其严厉，伪钞泛滥仍愈演愈烈。“在以黄金、白银为流通货币的时代，假币的出现可谓少而又少。”中国防伪技术协会麻永昌教授说，“纸币说白了就是一张有图案的纸片，只不过人为赋予了流通价值而已。”这种价值与使用价值之间的巨大反差提供了同样巨大的利益驱动，也迫使发行者殚精竭虑地设置诸多防伪秘密，希望通过对防伪技术的垄断封死利欲熏心者的大门。

这一措施曾经非常有效，然而它现在正面临一个巨大的挑战：有没有绝对垄断和保密的技术？发行者不断更新他们的防伪技术，这正说明技术保护的大墙不断地被冲破，防伪技术不断地被转变为造假技术。在人人都可以通过因特网分享信息，都可以利用机器为所欲为的全球化信息时代，对技术的垄断不过是异想天开。唯一的保密手段可能是在真钞上做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印记，但如果连银行职员都不得而知，这种保密又有什么实际价值呢？

更一劳永逸的防伪和更不留痕迹的造伪

在采访中，几位防伪专家告诉记者，打击制造假钞最好的办法是谁都不用它，犯罪分子造的再多，老百姓都可以让它们不能在市场上流通。但事实上，假设手中有一张百元假钞，10个人中怕有9个半会选择“用掉它”。对这种行为和念头加以批判多少有些矫情，因为不这样做就意味着自己平白无故遭受损失，尽管谁都知道这样做纵容了造假者和假钞的流通。

另一个好办法是没有钞票。国际银行业电子货币协会主席欧文·霍布斯就是这样的一个鼓吹者。“货币只是一种符号，它完全可以是通过各种线路、电波或卫星传送的不同0、1组合。”霍布斯说，“纸币的一大弱点是它是物质的，容易被模仿和替代。而电子比特货币是无形的，所以它无被伪造之忧。”

实际上，1995年10月，就有家特殊的银行在美国诞生，它的地址存在于网络之中。输入网址，“安全第一网络银行(SFNB)”的银行大厅出现在电脑显示屏上，同时出现的还有财务设置、客户服务、个人财务3个主要柜台和供客户查询的“咨询台”和“行长”柜台。只要拥有一部与因特网连线的电脑，顾客就可以在任意时间进入，输入姓名、密码，享受它提供的各种服务：开户、存款、支付账单、转账、外币买卖、长期存款、信用卡以及在网上获得申请房屋及汽车贷款、购买保险、通过经纪人买卖各种金融商品。霍布斯说，“信用卡和计算机账号在绕过纸币的同时，也驱除了无论多么逼真的伪钞。”

这是一种典型的技术主义亢奋：每一番技术努力都意在提供解决现实问题的办法，而当新问题出现的时候，技术主义者又总是寄希望于更新的技术。加里福尼亚州立大学的杰罗姆·杰克逊就不像霍布斯那样欢欣鼓舞。他在《美国刑法评论》上发表了对被自己称为“诈骗高手”的新犯罪团伙的调查结果。这些职业罪犯通过伪造申请或电子偷窃信用卡，然后将它们在国际上流通以套取钱财。在杰克逊对他们追踪调查的5年间，没有一个人被抓住。“这些年轻人在贫困中长大，他们希望过上好日子。”杰克逊说，“作为电脑行家，他们可以轻易地改变信贷记录和银行存款余额；免费乘坐机场巴士，搭乘班机，免费住旅馆，吃饭‘无须任何人付账’，改变公用事业费用和房租；向因特网上的所有用户分发计算机软件程序，截取电子货币账户的密码和信息。”

针对电子货币的犯罪很少被报道，这一方面因为电子货币的使用还很有限，另一方面，开设类似业务的银行很少觉察到“伪造电子货币”的存在，或者即使发现了也秘而不宣，不愿透露自己保护系统的脆弱。但英国国家刑事情报局2月19日指出，去年的整体数据显示，英国信用卡公司因伪造信用卡总共蒙受了2600万英镑的损失。特别刑事小组的韦恩·史密斯组长说，自1991年起，伪造信用卡犯罪的个案增加了5倍，占目前英国所有罪案总数的1/5。他估计，在英国以伪造信用卡行骗的人，超过一半是在马来西亚活动的华人私密会社党徒。这些人是为逃避香港廉政公署的追查而将活动基地从香港转移到马来西亚的。“伪造信用卡将取代伪钞，成为罪犯最喜欢的伎俩。”韦恩·史密斯说，“因为它更迅速，更不留痕迹。”

杰罗姆·杰克逊和韦恩·史密斯是对的。作为聚敛财富的捷径，伪钞的制造者不会放弃努力。仍在加速的技术进步不断坚固着防伪盔盾的同时，也在打磨着造伪者的利刃。对于这样一场道与魔斗法的古老游戏来说，改变的只是交锋的战场与阵地。（本文图片中伪钞实物由詹楚材提供，外币图样由孟昭富提供）

货币名称：美国元（United States Dollar；简写US＄）

发行机构：美国联邦储备银行（The Federal Reserve Bank，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主辅币制:1元=100分（1 Dollar=100 Cents）

货币面额：有1、2、5、10、20、50、100美元面额。另有1元和1、5、10、25、50美分铸币。

ISO货币符号:USD

货币特征及印制技术：

1.自1929年以来发行的各版钞票，不分面额均为156mm×66mm。

2.正面为黑色，背面为墨绿色，雕刻凹版印刷，无地纹。

3.所用钞纸为乳白色钞票纸，由棉麻纤维制成。自1885年起，钞纸内加入红、蓝安全纤维丝。纤维丝分布在票面中间，由上至下呈两条带状，纤维丝较粗。1928年后，各版的美钞纤维丝漫布全纸，其中1928年版和1934年版钞票纤维分布较密且多，丝长且细；1963年版后，纤维丝分布较稀少。

4.1850年美钞正面主色是用黑色油墨印制，这种黑色油墨自1934年版以后，内含磁性物质。1861年首次使用绿色油墨（一项专利）印刷钞票背面，一直沿用至今。

5.1991年9月10日起陆续发行1990年版新美元钞票。在原版的基础上加进安全线，安全线置于行印和边缘之间的空隙处，在垂直的安全线上有重复出现的正反交替的微印字母“USA”和100元面额数字，平视不显，逆光透视正背均能清晰辨认。

6.环绕肖像外框，粗看是一条细线，放大观察是一条用缩微文字组成的线条，称为缩微印刷。线条是由英文大写字样“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美利坚合众国）组成的。这种缩微文字，用彩色复印分辨不清，起到防复印的目的。

7.美钞纸内抄有红绿纤维作为防伪指施之一。

8.铸币均呈圆形，正面图案多为政治家、总统头像，背面多为鹰组成的图案，颜色单一。1美分为紫铜材质。

货币名称：英镑（Pound Sterling,简写￡或￡ stg）

发行机构：英格兰银行（Bank of England）

主辅币制:1英镑=100便士（1 Pound=100 Pence）

货币面额：有1、5、10、20、50英镑面额的纸币，另有0.5、1、2、5、10、20、50便士和1英镑铸币。

ISO货币符号：GBP

货币特征及印制技术：

1.英国钞票总体印象典雅、庄重、古朴、清新，人像栩栩如生，色调清淡，朴实。

2.票面图案主题突出，女性肖像服饰为两种，但角度表情如一，明暗调的点线雕刻手法技艺精湛，属于典型的传统式人像雕刻。明亮面留白较多，以底色细线相衬，收到柔和效果。

3.其他图案配置，多为中间调细线组成，有少量的小色块点缀变化，主次分明。

4.钞票背面设计，为一特定的主题人物，同时配合相关景物，与图案融为一体。

5.新版英镑钞票的号码，采用两组横竖排列，其中一组（横向）以隔色手法的工艺印刷，与众不同。

6.英镑钞纸抄有固定人像水印和“开窗式”防伪安全线。

7.英国铸币多为圆形，其中两种为外周七角形，有银灰和紫铜两种颜色。正面均为英国女王头像。一套硬币中，唯有20便士一种制作特殊，首先是采用宽边的边饰，约2.5mm；二是宽边上具有凹形文字；三是文字、图案包括平、凹、凸三种造型。

伪造币

机制假币

是采用电子扫描分色或照相分色方式制版，利用现代化印刷机器制作。目前国内发现的机制版假人民币，均采用平版胶印方法伪造而成。这类假币主要是香港、台湾等黑社会组织伪造的，不仅印制精良，质量逼真，而且数量较多，投放渠道广，手法诡秘，还往往具有印制、贩运、窝藏投放一体化的特点，是目前防假的最主要对象。据介绍，近几年发现的机制假币主要有16种，其中100元券6种、50元券4种、10元券3种、5元券2种、1元券1种。

机制版假币主要特点是：纸张均采用普通胶版纸，除个别版别，在紫外光下大都呈荧光反应；水印均系采用浅色或无色油墨，手工刻制人像印模，盖印在纸张正面或背面，斜视票面或在紫外光线下清晰可见，透过光线，水印图案较真币稍暗，轮廓线条模糊；采用电子扫描分色或照相分色制版，图案由色点构成；采用平版胶印，多色套印，无真币凹凸不平手感；票面套印不准，局部失真，无真币彩虹印刷效果；接线不准确。

复印假币

可分为彩色复印假币、黑白复印加套印假币、黑白复印假币等。

黑白套印复印假币纸质大多为复印机专用纸，弹性较差，手感绵软，抖动时无真币清脆响声；水印多为手工刻制人像印模，用油墨、颜料或胶质物等盖印在纸张表面，失真度较大；正背面采用水彩等颜料涂制，无彩虹印刷效果；底纹线采用木刻、石印方法套印，偏差较大；冠字号码大多为黑字，少数采用号码机加盖而成；在紫外线下呈强烈荧光反应。

彩色复印假币则多为普通胶版纸，弹性差，薄而平滑；线条呈点状结构，水印部尤为明显；正反面出现色差，正面人像偏红；墨色在灯光下有反光现象；水印采用白色油墨的头像印章，加盖在纸张表面，极易剥落；紫外光下荧光反应强烈。

拓印假币

这是以化学药品在真钞上拓制，属中国特产。它于1989年首次在广西发现，随后迅速扩散到全国。此种假钞简便易制，主要特征是：纸质较差，无挺度；纸张由三层组成；正背两面各为一薄纸，且纸面上涂有一层油质，中间为一白纸，很容易揭开；图案模糊不清，仿佛覆有薄纸；墨色暗淡，无光泽；水印系描绘在中间白纸上，失真度较大；票面不平整，手感平滑，无立体感；在紫外光线下，呈强烈荧光；纸幅一般略小于真币。

刻印假币

这一系列以刻板印刷方式制作，并辅以手工描绘、着色。主要有木刻假币、石刻假币、蜡版油印假币和誊印机誊印假币等几种。

木刻假票主要发案于山区、乡村，通过木刻制版后进行套印，它套色较少，墨色出现色差；人像失真，画面呆板；接线处出现断裂或重叠；水印多为手工描绘。

石印假票的出现范围多为乡村或城乡交界处。它通过石刻印刷的方法进行伪制，质量比较低劣，图案失真度大。

蜡版油印假币采用蜡纸刻印后进行油印，再以手工上色而成。

誊印假币首次在江苏省发现，其后出现在上海等地，主要采用电子扫描技术制成蜡版，然后油印而成。它的纸质无弹性，由正反两面粘合而成；水印系手工描绘；油墨无光泽，色彩暗淡；线条图案呈点状结构；接线出现断裂或重叠；有荧光反应。

手工描绘假币

这种假币底边凹印图案呈不规则状；图案失真度大；接线部位出现重叠或断裂；水印为浅色颜料描绘而成；票面有荧光反应。

剪制假币

这是一种特殊假币，系从书报杂志上剪裁而成的人民币图案。

缩印假币

将人民币图案缩微制成，一般在黄昏或晚间使用。

变造币

剪贴拼凑变造币

将若干张完整人民币分别剪裁，分割拼凑，以少张变多张。据介绍曾有案犯将从朋友处借得的10张大额人民币抽条剪贴拼接而成11张钞票。其主要特征是钞票背面有纸条粘贴，两截相连处图案花纹不衔接。

揭页变造币

将人民币处理后从中间揭开再用白纸粘贴，或从若干张完整票币的不同部位分别揭下一小块，用白纸将被揭部位贴上，最后将揭下来的各个部位拼凑粘好即告完成。这种票币往往混在较多的完整票券中投放。

欧元向伪币宣战

2002年1月1日起，欧元作为一种货币将正式在市场上流通，当年7月1日，原各成员国的货币将停止流通，最终完成欧元的过渡期。

首批欧元纸币将由各欧元国根据统一标准单独或合作印刷，欧元纸币共7种面值，从职业钞票设计师的设计中精挑细选，采取了磁性油墨、光变油墨、激光全息图、金属安全丝等多种防伪措施。据欧盟有关专家估计，目前在欧盟15国内流通的欧盟各国货币假钞共达5070万埃居，美元假钞约有4160万埃居。比利时欧元过渡总局局长贝特罗姆认为，欧元流通的广泛性可能使其比美元更受伪造者偏爱，欧元启动后的重要任务之一，就是向伪币宣战。

欧洲央行已经成立伪币分析中心，这将作为今后欧元区鉴别和防范伪币的中心。另外欧洲央行还成立了一些专门工作小组与欧元国央行密切合作，以便统一鉴别伪币方式，研究防止伪币扩散的有效办法。一种简单实用、命名为“猛禽”的欧元伪钞识别软件已通过鉴定。欧盟委员会决定与国际刑警组织协同行动，打击伪造货币的不法分子。欧洲刑警组织将把打击伪造欧元的活动作为一项主要任务。欧盟轮值主席国奥地利内政部长施勒格尔说，没有一个欧盟国家能够单独在打击伪钞的活动中赢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