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者来信(28)
作者:三联生活周刊(文 / 张永成 陈富生 胡欣 盛行 袁昱明 陈雯 迈平)
毒品是罪恶之花,人类自己为自己创造的黑色诱惑。是不是人类在具备了一切创造力之后,才更需要美丽而又黑色的罂粟的刺激?
北京 张永成
炒教练是中国足坛的传说?
编辑同志:
当'96中国职业化足球联赛在有人欢乐有人愁的情况下告终的时候,当岁末临近,赛场上山呼海啸般的声浪逐渐平息的时候,人们真正关心的是:中国最高级别的足球联赛水平究竟怎样?
我认为,本次甲A联赛,大连万达不败,对狂热的足球城来说虽是喜讯,但对起步中的中国足球来说,却未必是个好消息。因为任何一位关心中国足球的人都清楚,中国足坛没有也不可能出现“梦之队”。论进球总数,大连队仅比上海多4个;论失球数,大连与上海持平(均为18个),射手榜上名列第一的是山东宿茂臻。由此可见,大连队并非有多么超强的实力,其“豪华”阵容亦并非坚不可摧。连军不败,当然是其努力之结果,但也不排除幸运之神的光顾。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大连不败,实际是中国足球的一种悲哀。
中国足球水平之所以迟迟上不去,我想还是与我们的体制有关。我们现在虽然推行了体育商业化,但被钱捧起来的球队、球员,现在已经或正在为钱所害。我们有了钱的意识,却缺乏职业意识。职业化使我们重新认识了足球,但职业体制与职业意识却都没有到位。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是,主教练在球队中的位置不能得到确定。对于一支职业球队来说,没有比主教练更重要的了,而中国足坛,也没有什么比炒掉一位主教练更容易的了。今年甲A联赛,广东4支甲A球队3名主教练被炒;甲B德高望重的“4大名旦”苏永舜、李应发、王后军、胡之刚则被“一锅端”。辛辛苦苦的主教练们犯了什么大错,竟一再被炒?成绩欠佳是原因之一,与俱乐部老板关系紧张是“主要矛盾”。最典型的要属深圳队周穗安和沈阳队李应发。赛前春风得意,赛后突然失掉饭碗。广州队和沈阳队今年3换主教练,松日队和火车头换掉的主教练也不止一位。回首'96中国24支甲级队,不容否认的一个事实是,被炒掉主教练的球队,实际没有一支取得好成绩。炒教练,在中国足坛,是一个传统。球队输了,只有炒教练,但炒了那么多任教练,也没见中国足球腾飞。原因在哪里,值得问一个为什么。
石家庄 陈富生
关于“莱博瑞”和“曼妥思”
编辑先生:
现在经常在街头能看到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广告。最突出者如堂堂北京图书馆(新馆)门口,南北两头都竖有醒目的大广告牌“莱博瑞文化办公用品公司”。见到这个牌子,我等都感到好笑,又笑不出来。我不明白,像北京图书馆这样的单位,为什么也要按英文读音把“图书馆”包装成“莱博瑞”?如此,北京图书馆干脆叫“纳雄耐尔莱博瑞”算了。
再比如偶尔见北京无轨电车上带着广告,上书“曼妥思”3个大字,一时不知何意,后来才知道“曼妥思”是薄荷的英文读音,是口香糖之一种。
关于标牌名称,《光明日报》上有过讨论,我不明白,洋名中译是促销之需要还是因为这读音本身具独特美感。渐渐地,品牌用洋名,中国人起名也渐渐用洋名,这样,中国倒是融入西方了,问题是西方会认可这样的中国吗?一个没有自信心的民族,又怎样以它自身的形象、魅力立足于世界民族之林呢?
中国科学院 胡欣
上门服务,你别太热情!
编辑先生:
近日,传达室同志交给我一封信,内装一张龙卡——转帐消费卡,接到后,非常纳闷。因为我并没有向该行申请,也与建行素无亲朋挚友,怎会“忽有一张龙卡来”呢?经打听,原来建行为全市有线电视收费,给院内所有人都转送一张龙卡。上门服务拉存款、争客户,为顾客提供各种力所能及的服务,这固然是好事,由客户要办卡到主动为客户办卡,的确也反映出服务态度、服务观念的转变。但没有经过当事人的申请,擅自作主,没有经过一定程序为顾客办卡的服务做法,使人难以恭维。
随着商业银行经营的不断发展,银行间的竞争也日趋激烈,各种便民、利民、为民服务措施应运而生。这些服务举措着实转变了广大顾客对银行过去的门难进、脸难看、话难听的官商作风的看法。然而,任何事物超过一定度之后,都会过犹不及,服务也是如此。这种服务,且不说它没有一定手续,更不要说它有没有合法性,单说其由自愿变成强制的弊端就有多种:一是没有经当事人的主动申请,你为之办理的卡要花费一定的费用,客户用不用此卡还是未知数。二是卡上要求,使用本卡“必须遵守我行所有章程和规定”,试问没有向你申请,没有见过你的章程、规定怎么去遵守。三是“此卡不得转让他人使用,否则后果自负”,卡是通过邮寄或他人转递的,能否收到尚不可知,倘若传递到他人手里,仅凭卡上的姓名,能保不错付吗?后果怎么让卡上姓名人自负?四是在办理之前要对办卡人的工作单位、收入、家庭状况、负担情况等一系列情况进行调查,难免要打听到办卡人的一些不愿让人知道的隐私,有不道德之嫌。五是与储蓄原则相悖,“存款自愿、取款自由、存款有息、为储户保密”是国家赋予广大储户的权利。六是你强制办卡,卡上无款,收款部门强制扣款就变成了贷款,增加了用户的负担,也导致了两者的矛盾,况且用户也可能是现金交款的积极户。从上述六点看,这样的热情是不是可以说是不成功的服务?
江苏新沂市 盛行
女为女容
编辑先生:
当历史把“女为悦己者容”演绎为社会美程式时,容饰的看客已从情人扩大为街上行人、单位同事;但骨子里,女人妆扮的中心看客是女人。而且,这些女同事、女朋友、女同学、女街坊邻居们不仅是脂粉群里的看客,也是裙钗队里的劲敌。
虽说评价女人男人最有权威,但妆饰好在哪里男人其实没个说法,只会打“印象分”,整个儿一个糊涂爷们的“模糊美学”。也有人说:“糊涂学”最准确,但女人的美学是精确的科学,这种感觉的精确仿佛是从女人理性思维比较模糊那里找足的补头;女人把她们的七窍玲珑心全“招呼”到一针一线、一枝一节上。女人会注意到你的袖子是否窄到恰如其分、裙子的长短是否趋时而又不过于前卫、色调组配是否大气等等细节;这是一种审美的偏执、感性的顶真、艺术的吹毛求疵。来自女人的批评入骨三分,但要的就是这种杀痛杀痒的评价。相比之下,男人的评价最多是擂台之侧外行看热闹。但女人说的长长短短属于内行看门道,来自评判席——不,简直来自对手。对于一个竞争者来说,真正的知己者不是朋友,最高的荣誉来自“敌营”的折服。
其实只有女人穿衣也为女人看,女人才不再依赖丈夫和男人,女性美才不再成为性的附庸。女人总是首先成为服饰的奴隶,然后才脱颖为美的驾驭者;服饰只有首先成为女人的遗憾,才能铺垫出下一轮流行的杰作。
杭州 陆海云 袁昱明
大童装:大空档
编辑同志:
日前,我的一个朋友带着15岁的儿子找遍本市大小商场的童装部,想买件得体的大童装给儿子,最终还是失望而归。坐下闲扯起来,有此遭遇者为数甚多。大童装、大空档,这一状况由来已久,可以说是“老大难”了。
据业内人士分析,少年装断档难买,原因是多方面的。8-12岁的孩子正处于身体发育阶段,无论是身材或心理都处在变化之中,其发育之快,可以说是一年一个样。许多家长说,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审美观,但到底穿什么好,连孩子们自己也说不清楚。设计工作者说,由于大孩子审美观不成熟,要掌握他们的心态设计出使他们满意的款式非常难,甚至比设计女时装还难。生产者说,五六十年代初少年儿童一般身高1.55米左右,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个头普遍长高,十四五岁的孩子能长到1.6米以上,有的甚至超过1.7米。做他们衣服,耗料与成人差不多少,有些可能还要多,但价格却卖不上去,一套成人装能卖二三百元,同样价格的少年装就不好卖。厂家反映,生产少年装几乎无利可图,童装厂基本不生产,即使捎带生产一些,款式也十分单调。商业单位看中的进不到货,看不中的又不愿进,生怕砸在自己手上。而消费者讲究既漂亮又实惠,很多人认为花几百元给孩子买套衣服,只一年半载就不能穿了,又无人接替,不值。
目前,各地市场上高、中、低档男女少年装都缺,因此出现这样的现象:1.3米以下的小个子儿童仍买小童装穿;长得高大些的少年就买小号成人衣凑合;甚至女孩子穿妈妈的,男孩子穿爸爸的这类不伦不类的现象随处可见。近几年时兴校服,春秋季少年们的学校装与生活装几乎全部由校服所代替。中国少年穿衣已凑合了一代又一代,这个空档谁来填补?
江苏盐城 陈雯
应该关注保险制度
《生活周刊》编辑部:
读到关于武汉一救火英雄无钱医治的报导,觉得此文涉及了中国社会的一个很大问题,而你们的作者却没有注意。这就是保险制度的问题。如果在瑞典,因为有强制保险,比如开汽车的人就必须保险,那些可能出现火灾或伤亡事故的公司更不能不买保险;武汉这位救火英雄的医治就不是某公司负担的问题,而是该公司必须购买保险的保险公司的问题。我有一位朋友在美国出车祸,结果得到保险公司上百万美元的赔偿。你们的文章说法院判该公司赔偿,而该公司又没钱付,完全没提到那家公司有没有买保险,这就说明中国保险制度有漏洞。我建议《生活》就此借题发挥,就保险制度问题搞一个专辑,这对中国人民的生活真是大事。我在此顺便说件小事,说明保险制度的重要。3年前我住的楼房的地下室起火,有些烟灰飘到我们在那里的储藏室,落在一些杂物上,有些布椅布沙发上面有了较重的烟味。我妻子就给我家的保险公司打电话报损,保险公司派人来看了看,结果赔偿我们4千克朗。如果在中国,我想也就自己打扫一下就完了,根本不会想到要赔偿。后来,这些布椅布沙发其实我也没扔掉,送给一个新来的中国留学生了,现在依然在使用,也早已没什么烟味。
瑞典 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