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观察·瑞士
作者:薛巍(文 / 薛巍)
( 此次年会吸引了二十多个国家的政要、宗教领袖、非政府组织领导人和工商娱乐界人士 )
情聚达沃斯
“周二的某个时候,全球1000位商界领袖将乘上飞机、穿越云霄,到达沃斯参加世界经济论坛。在他们的手提箱里,将有厚厚一摞名片和一叠光亮的请柬。如果这些人极其尊贵,那么比尔·盖茨将在周五晚间邀他们去Fluella餐馆喝一杯。如果他们没那么重要,那他们将参加博思管理顾问公司举办的‘奶酪巧克力葡萄酒威士忌音乐’等等深夜派对。连续5天,每天每个小时都会有不同的社会活动,需要他们将之输入自己的个人数码助理(PDA)。他们会在聚会上吃太多东西又睡得太少,并等一切结束后坐飞机回家。那时他们的名片已经发完,而且将有一大堆别人的名片,等着编入他们的联络簿。”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在《金融时报》的专栏作家凯拉韦看来不过就是世界政要、企业界人士进行私人会晤的场所,这跟它的初衷或者口头上所说的目标已经完全不同——“致力于改善世界的现状”、“作为非政府组织和市民社会的代表,世界经济论坛有一个长远的方针,促进参加者的参与程度”。来自世界各地的风云人物齐聚于瑞士的一个山顶上,举行无休止的发言和其他“神秘仪式”,不能不让人以为人类文明的命运就是在这里被决定。无论是它的推动者还是批评者都承认,它是宇宙的中央委员会,资本主义进行自我陶醉的庙宇。
世界经济论坛(World Economic Forum)是一个非官方的国际组织,总部设在瑞士日内瓦,其前身是1971年由现任论坛主席、日内瓦商学院教授克劳斯·施瓦布创建的“欧洲管理论坛”。1987年,“欧洲管理论坛”更名为“世界经济论坛”,也称达沃斯论坛。论坛的年会每年1月底至2月初在达沃斯召开,为期一周。1月26日至30日召开的是第35届世界经济论坛,年会主题为“为艰难抉择承担责任”。
美国《商业周刊》的一位记者写道:“照例,世界经济论坛开幕的第一天有很多场发言(没错,我都听了),结束于一系列奇特的聚会(没错,我参加了其中的三个)。最棒的是英国首相布莱尔给布什就职演讲所做的辩护,呼吁终结暴政,在全球扩大民主。布莱尔说,生活在自由状态下的人越多,支持恐怖主义的人就越少,脱离贫困的人越多,支持恐怖主义的人就越少,在反对恐怖主义和消除贫困之间抉择是荒唐的。最糟糕的是法国总统希拉克发出的吁请——施行国际税收,化解全球贫困。身为一个由于政府的税收高、管制多而导致失业率接近10%的总统,他竟然还号召通过全球征税来消除贫困。布什应该雇用给布莱尔写发言稿的人而不是给希拉克写发言稿的人。最令人惊奇的是理查德·基尔(没错,那个演员)赞赏大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对印度等地的艾滋病问题比政府机关反应快。”
本届论坛也回复到了它的欧洲本源。美国政要像去年世界经济论坛上的红人副总统切尼,由于忙于布什第二任期的就职典礼,今年未能出席,布莱尔和施罗德得以做主题发言。欧洲的新英雄尤先科也乘机为他的国家争取作为欧洲一个民主国家的名分。
由于美国高层领导人的缺席,会上很少出现美国和欧洲关于美国政策(尤其是伊拉克战争)的激烈争执,这是前两年的重头戏,作为时代课题的反恐战争也退居幕后。为了实现联合国的千禧年发展目标——到2015年消除极端贫困和降低新生儿死亡率,今年的头等议题被选定为贫困问题。开幕前夕比尔·盖茨捐献了7.5亿美元,用于为全世界几百万贫穷国家的儿童注射拯救生命的疫苗。随后,在这次论坛上,发达国家的领导人争相承诺要帮助穷人。英国财政大臣戈登·布朗答应在未来15年内拿出18亿美元帮助第三世界,并催促其他发达国家在今后10年再拿出10亿美元。
今年的世界经济论坛更加星光闪耀:安吉莉娜·朱莉、莎朗·斯通、彼得·盖布利尔、U2的主唱波诺,理查德·基尔的白发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位来讲解“比较优势”的杰出教授。莎朗·斯通在一次群体会议上上演了一周内最戏剧性的一场:她站起来说她将为抗击坦桑尼亚的疟疾而捐款1万美元,并鼓动其他人也慷慨解囊,几个小时后她宣布她已经募集到了100万美元。《时代周刊》的特约编辑Michael Elliott说:“如果中国人想在达沃斯产生更大的影响,他们应该带来自己的明星。章子怡完全可以于每年1月份在她的档期中挤出一个星期来。” 观察世界经济论坛瑞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