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的欧洲杯

（文 / 李意 于萍）

欧洲足联主席约翰松

本届欧锦赛出售电视转播权，就能获得5.52亿欧元。给参赛球队的奖金达到1.308亿欧元，其中冠军可以获得1800万欧元。4年前，比赛的总奖金不过是7700万欧元。欧足联发言人称：“我们是一个充满活力的行动团体，完全符合现代商业世界的要求。由于足球越来越商业化，我们开始把重点放在了资金利用方面，主要是把比赛收入所得的大量资金进行分配后，重新投入到各个级别比赛中去利用。20世纪50年代足球界的那些狂想家可能无法接受欧足联现在的管理模式。”

1954年，欧足联成立，今年的葡萄牙欧洲杯担负着其50岁生日庆典的任务。当年的欧足联是国际足联下属的分支机构，如今，足球进一步全球化，但这项运动的经济动力来自欧洲。欧洲足联在本次欧锦赛上的商业操作再次表明这个商业团体是怎样想获取利益，从消极的一面看，这样对利益的孜孜以求，也许会给足球带来伤害。

在赛事过程中，欧洲球迷不可能通过电视机观看进球集锦和精彩画面，当然他们可以看到全场比赛的转播。2004欧洲杯官方网站首次实现了宽带互动，球迷要通过互联网才能观看到进球集锦。美国的体育项目，诸如篮球和棒球，已经使用宽带为球迷提供更多的内容。个别英国足球俱乐部也在试验这项技术，但它们的内容往往局限于某几场比赛。2004年欧洲杯是具有大众吸引力的泛欧洲事件第一次做这样的尝试。

球迷只要向欧足联支付9.95英镑（合18美元）的订阅费，就可以收看一个包括了进球集锦和精彩画面的节目。欧足联的网站提供了一次测试消费者对宽带兴趣的机会，如果成功，这就将标志着，足球比赛的权利所有人可以向媒体出售转播权、可以卖极为赢利的赞助，现在又多了一条财路一一开辟网上收费服务。也许有一天，网上平台提供的收入可能会取代电视转播权的收入。

在某些国际性的体育权利合同中，比如，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以22亿美元购买2010年冬季奥林匹克运动会的转播权，新出现的传播平台已获认可，其中包括宽带互联网、无线平台和即时点播（video—on—demand）。

尼尔森网络评级公司（Nielsen NetRatings）估计。全欧洲各地将有2500万名球迷上网观看2004年欧洲杯，其中大部分人将用高速互联网接入。作为权利所有者的欧足联，一直关注着未来向用户上网观看比赛收费的可能性，而不再只向电视媒体出让转播权。欧足联掌握的另一项重要比赛是欧洲冠军联赛。

早在2000年，英国阿森纳俱乐部与Granada电视公司达成一笔交易，Granada电视公司投资4700万英镑给球队建造新球场，获得球队5％的股份，双方合作开发一个名为“AFC自动频率控制”的宽频网络技术，通过该技术可以转播阿森纳队的比赛，信号可以发送给电脑、电视、WAP手机和Plam掌上电脑的个人数字设备。

也是在这一年，移动电话运营商沃达丰Vodafone与曼联俱乐部签约成为主赞助商，双方的一个合作项目就是研究如何在便携式网络设备上转播足球比赛的可能。

四年前的欧洲杯。欧足联是请第三方合作伙伴来建设和托管欧洲锦标赛的网络运作。2001年，欧足联设立了自己的新媒体部。今年，新媒体部干出了成绩，“这是欧足联第一次自己来做这些事，而不再委托给合作方或赞助方，”亚历山大·福乔说，他是欧足联新媒体部的负责人。“对我们来说，这是一大步。”

在欧足联网站上，也出现了可口可乐和嘉士伯等锦标赛赞助商的广告，他们没有采用弹出窗口或者通栏的旗帜式广告。福乔先生说，欧足联“将网站一部分的所有权给了赞助商。所以麦当劳和我们的幻想足球游戏联系在一起，而嘉士伯则与我们的每场比赛最佳运动员评选联系在一起。”

赞助商还会收到欧足联专门为它们制作的节目，可以用在它们的网站上。所以，可口可乐公司的2004欧洲杯网站与欧足联的网站有很多相似之处。欧足联卖给商业伙伴的并不只是单独的网上赞助者的身份，而是包括网上和网下的全面促销方案。

对2004年欧洲杯的兴趣并不止于参赛国，所以欧足联的官方网站为欧足联提供了一个它一直盼望加以利用的营销机会。网站推出了9种语言，包括日文和中文，以满足亚洲足球迷对相关内容的需求。其中文官方网站由tom.com建设，在那里，球迷可以下载以往比赛的镜头。

在下载排行中可以看到，范巴斯滕1988年的那一脚零度角射门位居前列。由此却可以引发一个重要问题：每次射门都是运动员的一次表演，既然演员、音乐家、作家可以收取重复使用的版权费用，运动员为什么不可以？当然，他并不一定要把自己的每次射门都归到自己的版权名义之下，范巴斯滕只要他那一脚射门的版权就可以在退役之后享用那个镜头重复播放带来的收入。同样道理，马拉多纳在1986年世界杯上连过5人攻进英格兰队的那一球也可以为老马带来一笔财富。

英国体育律师麦金太尔认为，球员最终将会得到自己射门镜头的所有权：“毫无疑问，球员们将会申辩他们对于自己完成的那些动作的进球拥有所有权。就像一本书是其作者的知识产权与作品一样，球员也会说进球就是他们自己的作品。目前有关著作权的法律对他们是有利的。一些经纪人会试着进入这个领域开展业务，即使重播费用不高，但所有费用加在一起，经纪人收到的佣金相当可观。”

足球比赛是一个整体，出让转播权获得资金以发展足球，球员们早就接受了这样的商业模式。但欧足联将每个精彩射门都单独进行一次销售，获得累计收益，这样的做法恐怕就会带来球员对利益的要求，一旦有一个球星站出来要求版权，就会有100个运动员跟着站出来。

英国《金融时报》报道说，欧足联一直不愿谈论它对网站回报的期望值，但很清楚的一点是，如果它能在对此次大赛报道很少的市场上，成功地使球迷订阅了它的节目，那么就会获得很好的回报。由于没有第三方参与网站的建设和托管，这意味着欧足联将保留产生的所有利润。欧足联的网站上没有现场直播。如果有的话，将对订阅的人数产生巨大的推动，也明显会打击各个国家的电视收视率。不过，欧足联希望它的网站是受欢迎的。每场比赛后，网站上会提供过去历届比赛的进球集锦、球迷的录像日记和比赛的精彩画面。他们在模仿领先一步的美国体育项目，在网上增加额外的特色内容。

本届比赛，欧足联还与移动电话运营商T—Mobile签订了一个合同，后者将在进球后的数秒内发送进球的画面。画面解说则由欧足联自己做。“我们有一个数字图书馆，这使我们可以向移动电话用户传送进球集锦。”福乔先生说。

2000年中期的一个调查显示，在西班牙，70％的付费电视用户是球迷，法国、英国的情况都表明，付费电视的发展与足球转播密不可分。英国《星期日镜报》足球专栏作家克雷格·麦盖尔说，到2018年世界杯的时候，估计只有半决赛和决赛可以在免费的电视频道中看到。 国际足联一直希望足球比赛能在相对是免费的频道中播出，他们在商业化的道路上一路猛跑，但欧足联还是跑在他们前头。

克雷格·麦盖尔著有《球迷怎样失去比赛》一书，他说：“球迷买不起每场比赛20英镑的一张门票，但是他们付得起每赛季30英镑的付费电视使用费，从而可以在电视上观看整个赛季的比赛。由于门票价格不断上涨，越来越多的球迷被迫呆在家里看电视。付费电视的费用也在慢慢提高，而越来越多的按次付费式的一次性消费将继续消化着球迷们的钱包。” 照此逻辑，欧足联的网络直销显然又将球迷的钱包剥削了一次，这是从消极的一面看。

球场的“在场感”

也许并没有多少人关注6月18日丹麦队对保加利亚队的比赛，通过电视转播，我们会发现那个赛场与众不同，布拉加市政体育场坐落在卡斯特罗花岗石的山坡上，一边是陡峭的岩石敷面，另一边则完全开放，观众能够俯瞰整个布加拉的市貌。它只有两侧的看台，3万个座位，应对本市的球迷绰绰有余，在欧锦赛期间，它只承办两场小组赛，不会有大批球迷云集到这里，也不会像决赛场地那样为全世界瞩目，但这个小球场却是葡萄牙10个球场获得好评最多的一个。它启用了欧洲一名经验丰富、行事低调的建筑师Eduardo Souto de Moura，他负责的许多设计均为小手笔的上乘之作。在他的这个设计中，他充分考虑到了球场与布拉加小城市的和谐。

“足球其实就是一场表演。”Souto deMoura说，“没有人会愿意从背后观看演出。”正如古希腊人在城市最壮观的地形位置上建造了剧院，Souto de Moura则充分发挥了这个位置的戏剧效果，创造出一个难以捉摸的“在场感”和难忘的比赛背景。

现场看球是一种不错的体验，但对许多球迷来说，呆在电视机前更舒服更便宜。欧洲在改建一些旧球场，也在把一些新球场建在市郊更开阔的地方，但如何营造“在场感”则是他们的首要目的，这方面的尝试者包括世界上一些最著名的建筑师——英国的福斯特公爵（Lord Eoster）正在打造新温布利足球场，它的旧有标志双塔不复存在，代之而起的将是一座“壮丽的拱门”，雅克·赫佐格是一位疯狂的足球迷，他设计的慕尼黑安联体育场将被装在一个充满气垫的外壳中，并能（根据当天参赛队伍的不同）变化颜色，这里将作为2006年德国世界杯揭幕赛的赛场。赫尔佐格和德梅隆设计公司也是北京奥运会主会场“鸟巢”的设计者，而福斯特事务所则拿下了首都机场新航站区工程。

英国《金融时报》文章说，随着足球运动员纷纷追求大型俱乐部提供的高薪，全球化的足球体育场减少了多样性，并令小型俱乐部陷入困境，也使足球比赛变得极为相似。由于人们认识到“在场感”及公民自豪感的重要性，最终将促使各国在足球场设计中对本国和世界一流的建筑师委以重任。精彩的足球比赛将在精彩的背景下举行。

迷的是足球，不是电影

6月18日，葡萄牙警方再次拘捕了英格兰闹事球迷

布拉加市政体育场

慕尼黑安联体育场效果

图《足球工场》的导演尼克·劳弗  

葡萄牙一家法院6月17日以实施暴力行为为罪名，判处一名英国球迷两年监禁，因为他参与了前一天的球迷闹事。在2000年欧锦赛期间，欧洲足联曾经向英格兰足总发出“黄牌警告”——如果一再出现英格兰球迷闹事的情况，英格兰队将会被驱逐出欧锦赛。本次欧锦赛，葡萄牙已经禁止2000余名英国球迷入境，欧洲足联表示，他们完全信赖葡萄牙警方对英国足球流氓的处理，现在也不是对英格兰队亮“黄牌”的时候。

在欧洲杯开赛前一个月，英国导演尼克·劳弗（Nick Love）的新片《足球工场》（The Football Factory）上映。保守党的文化官僚说，在欧洲杯之前放映这样的电影是不负责任的，他们批评这个电影“美化了足球暴力”。但导演尼克·劳弗认为，虽然在这个电影里他雇用一些真正的“足球流氓”来当群众演员，但那只是为了让球迷骚乱和群殴的场面更逼真，“肯定有极少数头脑不清楚的家伙要跑到葡萄牙去闹事，但他们不是看了我的电影才去的，我的电影并不是要煽动暴力”。

《足球工场》是以男主角汤姆·杰森的视角展开的：他是住在伦敦西部的一个二十来岁小青年，他没有工作、没有家庭、没有爱情，有的只是每天在酒吧里喝到酩酊大醉，间或吸点白粉，之后与一群同样支持切尔西队的铁杆球迷们挑衅一切异己球迷。但在一次群殴后，汤姆开始反复做一个噩梦，于是反省自己的流氓生活。此时汤姆的大伯父，昔日足球流氓、今日“二战”老兵萨顿出现，他现身说法教导汤姆从良。而小流氓波第为了摆脱被歧视的地位，发奋捣蛋，努力滋事，在干了一系列坏事后沾沾自喜沉迷其中。但波第在一次火拼胜利后，独自享受毒品快感时，被对手枪杀。此事使汤姆顿悟，于是从良。

与其说《足球工场》宣扬暴力，不如说该影片对足球流氓这一群体做了文化上软弱的思考，这帮被限定了身份的颓废哥们在许多同宗电影一一比如《猜火车》，比如《两杆大烟枪》，比如《迷墙》中——可以找到相似的状态，他们无原则的愤怒、蔑视道德、对毒品与酒精的沉迷、情场的失意、床笫间的落魄等等。

《足球工场》一开场是独自，《猜火车》开场时马克是这么说的吧：“选择生活，选择工作，选择职业，选择家庭。选择他妈的一个大电视……”两个片子还有许多相类似的地方。而《足球工场》的编剧欧文·威尔士（Irvine Welsh），正是小说《猜火车》的作者。

《猜火车》对吸毒后的腾云驾雾展示得淋漓尽致，对注射细节、贩毒过程记录得过于真实，曾被批评为有教唆、引诱模仿嫌疑。《足球工场》中真实血腥的暴力，以及对足球流氓发泄过后快感与趾高气昂的过多描述，也被批评为与道德相悖。但《足球工场》中出现的道德说教，将电影横刀两切：前半段迎合小众趣味，后半段献媚主流道德。

这个电影被BBC形容为“揪着这个足球国家的鼻子，让人们看清足球流氓肮脏的历史”，电影的人物设定很脸谱化，有无知懵懂的早期足球小流氓；有冥顽不化的流氓代表；还有老一辈足球流氓。三个典型人物分别是老中青三代足球流氓的代表，他们的出现，都是帮助导演尼克回答一个高深的问题：球迷是如何转化成流氓的。比如波第对暴力的狂热，就是为了证明自我、摆脱自卑所做的“努力”；老萨顿对“二战”的回忆，与一个聒噪的出租车司机滔滔不绝的牢骚，则变相说出现代英国人对这个国家的不满。主角汤姆对生活状态的怀疑，正隐喻了足球流氓们掩藏在快感与刺激后的不安。

但是，任何边缘人，不论吸毒的，搞地下艺术的，甚至一些神经质一点的正常人，谁没点这样的焦虑？《足球工场》从后现代主义前卫电影的小路掉到了现实主义主旋律片的沟里。它首映于足总杯开赛时的5月中旬，上映至欧锦赛激战正酣的7月初，它的用心，自然是借足球季节谈论足球流氓，很是与时俱进。但6月14日英格兰落败的那个夜晚，足球流氓再次肆虐，《足球工场》制造的流氓从善故事，一夜之间化为神话。所有球迷都会将英格兰与法国的比赛看成大事，而不会认为哪个电影会表达了自己的心声。

鲁尼出世 菲戈谢幕

球场上的菲戈

 鲁尼无疑成为“专注于足球”的又一个天才少年

在英格兰输给法国队之后，英国《卫报》刊登的一个球评叫“这是率领球队的最佳人选吗？”文章认为，英格兰失败的原因就是场上没有一个核心人物，不能将全队的自信转化为实际的、有效的行动。小贝这个队长的失职，不是在罚失点球，而是在于他缺乏将全队的斗志焕发出来的精神感召力。英格兰向来能培养出对足球非常专注的年轻队员，但小贝是个例外，他分心的事太多。他是个很棒的球员，他的个人价值无可挑剔，但小贝不是贝肯鲍尔、邓加那样的伟大队长。

在英格兰第二场比赛3:0战胜瑞士之后，鲁尼无疑成为“专注于足球”的又一个天才少年。与欧文相比，他多了一份张狂，多了些好勇斗狠的劲，嘴上也多了些絮絮叨叨的毛病，这些毛病让人依稀可见当年加斯科因的影子。

37岁的加斯科因说：“鲁尼是一个现象，对此人们已经毫无怀疑。但他必须保持冷静，他回到英格兰时一定会引发热烈的欢迎，我知道这一切。如果鲁尼看看我的生活，我18年来都在聚光灯的疯狂地狱下，那些教训值得他吸取。每隔10年就有一个伟大球星，乔治·贝斯特，莱因克尔，然后是加扎，现在有了贝克汉姆，而下一个就是鲁尼。我见过鲁尼，我告诉他要一切保重，因为一路会失足的地方太多了。”

埃里克松说：“如果我是一个俱乐部教练，那我早上第一件事情就是给鲁尼的经纪人打电话。我相信现在在鲁尼经纪人家门口排队的人已经很多了。”埃弗顿俱乐部声称不会出售鲁尼，但这很可能是一种策略，他的身价已经达到2000万英镑的最高值，出售鲁尼会为俱乐部带来丰厚收入，他在上赛季不过为俱乐部打进9个球。

有能力购买鲁尼的也许只有切尔西队，英超联赛的地位、阿布在切尔西的金钱攻势共同将鲁尼造就为欧洲杯上最耀眼的新星。事实上，荷兰队中的鲁本也有非常精彩的表现，他不过20岁，来自埃因霍温队，荷兰主教练艾德沃卡特将他换下场被认为是荷兰输给捷克的最大原因。

总有一些年轻球星会冒出头来，取代逐渐老去的一代。在欧洲杯揭幕战上，葡萄牙“黄金一代”就让人提前感叹：属于他们的黄金日子已经不在了。葡萄牙“黄金一代”在2000年欧锦赛上有惊世之作，但在韩日世界杯上的首次亮相是输给美国队，最终未能小组出线。“黄金一代”源于1991年在世青赛上夺冠的葡萄牙青年队，但直到上次欧锦赛他们才真正爆发。菲戈、鲁伊·科斯塔、库托仍然是葡萄牙队无法取代的人物，他们构成了球队的骨架。不过，这却是他们的最后一次集体演出了。

虽然第一场比赛被希腊获得了小组第一的位置。以巴西裔人德科为首的波尔图系人马逐渐地削弱甚至取代了过去的“黄金一代”。德科是一名巴西裔球员，最早效力于巴西国内的圣保罗俱乐部。2003年获得葡萄牙国籍，巴西人斯科拉里执教葡萄牙后，他入选国家队，这曾遭到众多国家队队员的反对，但随着德科帮助波尔图队赢得联赛冠军和欧洲冠军杯冠军，他的核心地位逐步确立。

菲戈已经决定在欧锦赛后退出国家队，“黄金一代”将不复存在，他们没有任何一项重大比赛的冠军奖杯可以留作纪念吗？这次本土作战将是菲戈最后的机会。相比之下，同样决定在欧锦赛结束后退出国家队的齐达内是功德圆满的，他拿到过世界冠军和欧洲冠军。法国球星似乎有在巅峰时刻退役的传统，普拉蒂尼、坎通纳都是说走就走，齐达内与皇家马德里的合同将在2005年到期，以他的状态，丝毫看不出他为什么不能踢到2006年世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