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来信(221)

作者:三联生活周刊

(文 / 冒浣莲 余不讳 周志成 徐迅雷 王佳宁 王劼)

读者来信(221)0

“在记忆中,月球上的那一步已经成了历史和宇宙当中无比闪亮的一刻,那是人类的一步而不是美国人的一步。但是在历史的另一面,开疆拓土没有任何道理可讲,在所谓要和平利用的外太空,存在就是有力和有利的。”

兰州 冒浣莲

艾滋病的“马太效应”

由于病情不断蔓延,多年来贴在艾滋病携带者身上的道德标签被撕下。人们开始以宽容和同情代替先前的谴责和排斥。但在这种态度转变的背后,艾滋病传播所显示的成因变化和社会差异,却被有意无意地忽视了。最新资料显示,在中国100万艾滋病病毒感染者中,农村感染者占到了总数的80%左右。由于卖血、无防范措施的性行为等原因,农民感染艾滋病毒的比例越来越高,有些地方感染率甚至高达村民的20%。

仅几年前,艾滋病还被视为一种“富贵病”、“脏病”——感染此病的原因大都直接或间接与性乱有关。所以在当时,当有人开玩笑地问对方有没有艾滋病时,回答者会笑着说自己“想得还没那机会呢”。艾滋病的产生及社会评价主要是一个道德问题。人们不会想到,这种“富贵病”会与穷乡僻壤中的农民扯上关系。

事实说明,苦难也会呈现出“马太效应”,处于底层的中国农民到底没能逃脱这一世纪瘟疫。因为找不到其他方法改善自己的处境,不少农村青壮年走上了卖血道路;许多农家少女步入了卖淫的泥潭——尽管我们不否认意志薄弱是主要原因,同样不可否认的是,操此营生者几乎极少不与家境贫寒有关。贫穷不是罪,但贫穷确实是更加贫穷的理由。艾滋病毒与所有邪恶一样,也有“欺负弱者”的癖好。它的传播加剧了本已存在的不平等,使不幸受感染的弱势人群坠入了几乎万劫不复的深渊。面对这一世纪瘟疫,当我们的目光从道德层面上移开时,不可避开的是更深层次的社会政治问题。

武汉 余不讳  

不妨尝试“体罚”

日前,西安市钟鼓楼广场市容管理人员在广场上逮住一个正在路灯杆上乱贴小广告的人。据西安市容管理条例,乱贴小广告者可被处以50元至500元罚款,但此人既无身份证,也拿不出罚款,管理人员于是当众罚他铲除广场周围所有的小广告,并在他身上贴上小广告,进行处罚性游街。消息传出,媒体大都指责市容管理人员违法。

客观地说,钟鼓楼广场市容管理人员逮住的那个人身上之所以既无身份证也无钱,不排除是其事先做好躲避处罚准备的可能性。在违法者无身份证也拿不出罚款的情况下,如果严格执行条例,只能将其一放了之,这样做显然达不到警示本人、教育他人的目的。而贴上小广告让其游街,管理人员又落入了违法陷阱。

眼下我们对违法者的处罚,大致可分为两大类,一是抓,二是罚,后者主要是罚款。至于对那些既不够抓又拿不出罚款的违法者如何处置,相关法规大都语焉不详。处罚条款存在漏洞,使得违法者有空可钻,也让执法者难以把握。11月中,杭州警方在打击贩卖淫秽物品行动中,也遇到过类似尴尬:国家法律明确规定,对哺乳期和怀孕妇女,不得处以限制人身自由的处罚。面对抓获的十几名抱小孩卖黄碟的妇女,公安机关一时束手无策。在肯定罚人游街违法的同时,我们不妨作“逆向”思考:制订市容管理条例之类的地方性法规,可否尝试增加一些以不损害人尊严与健康为前提的体罚性处罚条款,有限度地授予执法者进行“另类处罚”的权力。比如,对拿不出罚款的乱贴小广告者,市容管理条例可明确规定罚其铲除多少条小广告,或罚其当多长时间的街头宣传员……甚至可以像新加坡哪样罚打屁股,使违法者无论违法轻重都能做到有“罚”可依。

合肥 周志成  

西湖边深夜里的“歹徒意识”

12月2日凌晨2点一刻,杭州西湖苏堤很幽静。一对青年恋人小于和小张漫步在苏堤上,忽然路旁的草丛中传来异样的声音,两人以为是“歹徒”,撒腿就跑,后头的黑影也拔腿追来。从苏堤的映波桥一路夺命狂奔到锁澜桥,惊魂未定,回头一看,“歹徒”不见了,一口气刚松下来,眼尖的女友小张失声尖叫:他们骑自行车追来了!只见两个黑影蹬着自行车全速飞奔而来。两条腿是跑不过两轮子的,他们赶紧躲进草丛。小张慌乱中用手机拨110报警,手指也不听使唤了,哆嗦了半天刚报完警,那两个穿着呢大衣的“歹徒”已经来到跟前,他们手上的对讲机响了:“有两个歹徒在苏堤上,我们已经在两头封锁了!”之后的故事就简单了:这对青年恋人被带进了民警值班室,做完笔录,教育一番放了回来。

这场“歹徒”抓“歹徒”故事就这样结束了,问题是:为什么我们总有那么强的“歹徒意识”?一个景区如果只有“白天游”没有“夜晚游”,那么这个景区本身就是不完整的,特别是像西湖这样一个城市中心的湖。警方呼吁广大游客“深夜无事,尽量不要在西湖边逗留,尤其是相对偏僻的苏堤一带”,这本身就是一种给自己“减负”的潜意识在作怪。什么叫“深夜无事”?在“爱情之都”杭州,在风情万种的西子湖畔,在深夜的苏堤谈情说爱,算不算个事?西湖怎么能成为一个“月黑风高、夜晚不宜逗留”的形象?

杭州 徐迅雷  

“禁抛令”落空折射政府信用缺陷

“禁抛令”是《郑州市禁止从机动车上向外抛撒废弃物规定》的简称。今年9月1日,郑州市政府出台“禁抛令”,要求机动车营运时配备卫生袋,防止乘客向车外抛物吐痰。然而,“禁抛令”颁发了两个多月,绝大多数出租车却根本没有放置卫生袋,异议之声不绝于耳。

政府颁发“禁抛令”的出发点未可厚非。问题是,城市管理任何一项规章的颁行,都必须慎之又慎,因为这其中涉及公众特别是相关群体的利益。可以想象,出租车内空隙本不多,放置卫生袋和垃圾篓不但使乘客的脚无处放置,里面的垃圾也容易引起乘客反感。如果乘客扔一次垃圾就马上换袋子又不太可能,因为这样成本太高。不少出租车司机因为没有配备卫生袋遭到罚款,动辄200元。落实到具体问题,哪种手段的社会效益最佳、社会经济成本最低就用哪种。从这个原本十分严肃的政令卡了壳,公众似乎才能深刻领会“好政策执行不下去,比不出台这项政策还要糟糕”这句话。

重庆 王佳宁  

来函照登

2002年第49期《登月的光荣与梦想》中对于我的采访有两处技术细节描述不准确,出于科学的严谨与尊重,重新叙述一下:

1.在“怎么去月球”一段中,对阿波罗登月的描述应为:“更进一步的探测工作除了月球轨道器在轨运行外,着陆器与轨道器分离,‘软着陆’在月面上,如果着陆器携带了月球车,月球车还可以进行月球表面的巡游等任务。而如果要完成月球土壤采集等任务,着陆器的一部分会与地球上发射火箭类似,从月球出发携带月球岩石和土壤的标本返回地球。而这还仅仅是无人的月球探测活动,如果将人送上月球,为了保证宇航员的安全所需完成的工作更是惊人。”

2.原文对于“遥测”部分的解说应为:地球大约24小时自转一圈,同时月亮27天左右绕地球公转一周。我国的国土资源所覆盖的时区有限,当我国国土所在的那部分地球表面转到背向月球方向的时候,将无法观测到探测器。另外,当探测器运行到月球的背面时,地面上将无法向其发送指令,也收不到它发回的信号。还有,38.44万公里即使是无线电波也要走1秒多钟的时间,因此对探测器的测控必然会出现时间上的延迟。当然,还需要保证一定的数据上传和下载速率,尤其是要有效及时地接收大量月球探测器发回的探测信息。因此,探测器即使发射成功,如果不能进行有效的测控,就可能传不回信息,甚至会失去控制,无法正常工作。

祝工作顺利

王劼

读者来信(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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