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看西看:惊魂澳门和娱乐拉斯维加斯

作者:娜斯

(文 / 娜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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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维加斯——是赌城,也是娱乐城

澳门的赌场让我心惊肉跳。有恐怖片之效果。进得大厅,静悄悄没有声音,真的是严肃认真地在赌。所有眼睛都盯着桌面,没有什么说笑,也没看到什么色彩,很是肃然。

这让习惯了美国赌场那喧嚣热闹五光十色的我吓了一跳,以为误入歧途了。我对赌本来没有兴趣,这么严肃紧张而缺少生动活泼地赌,当然更要让我望风而退。

而且是在朋友一系列也挺恐怖的介绍之后。在出租车上,朋友指着我们要去的那家赌场说:看,像不像个鸟笼?下了出租,到达门口,朋友说,这是虎口。我一看,哇,真的是,还用红灯丝做了两颗虎牙,一边一个。朋友说,真正赌徒是要走侧门的。我们无所谓,就从虎牙底下进去了。进去以后,朋友又说,像个大网。总之把你的钱留住,笼中鸟,虎口食,网内鱼。朋友是搞设计的,又听澳门旅游局的朋友介绍过“内幕”。我说,我要是真的赌徒,还敢吗?当然我不是真的赌徒。事实上,我到澳门,就是从香港坐船来的,而那条船坐的都是来澳门的赌客,所以船上服务很好,有吃有喝。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到澳门是因为入境去珠海,并不是要赌。但朋友当然要带我去吃吃葡国饭,参观一下市容与赌场。结果,我连连称退。在赌场里,惟一的亮色是几个金发的东欧女人。她们其实也不在赌场里,在门厅里经过。朋友又介绍说,要抓咱们贪污领导在这里一抓一个准。这倒让我乐了。

拉斯维加斯比较不一样。拉斯维加斯是一个赌城,但是拉斯维加斯还是一个娱乐城,因为说了半天,赌也不过是一种娱乐,多数人也没那么傻,以为能在这里变成百万富翁——这个想头也挺娱乐的,想一下也没有关系。我是一个绝对没有赌运的人,投币机甚至没有给过我一点叮叮当当掉出一些硬币来听一听响的乐趣,其实一般听了响都是要再把它们扔回去的,但起码有个过程。所以,每次我去拉斯维加斯,都是被一群朋友给拉去,有时是为某人结婚的缘故,有时是一群人想去玩一回。

比如在圣诞和新年之间,拉斯维加斯的酒店很便宜,晚上吃饭还动辄不要钱。拉斯维加斯是那种“伪狂欢”,像一个五彩的气泡,但是它要的就是那种不真实,因为游客来此要的也是那种不真实。在一片枯寂的沙漠上,忽而有这么一片完全人工的浮华、后现代的狂欢,各种风格的建筑式样都能在这里发现,从埃及金字塔到古罗马到后现代,但是你有时花20美元就能住在各朝各代的富人住的建筑样式里。灯光在闪闪,喷泉忽而惊天地冒一下,让你享受一下孩子式的欢乐。这里也有老虎,是“凯撒宫殿”里两只活的白老虎,不知道为什么白老虎就这么吸引我们的眼珠。物以稀为贵。还可以去听听歌星演唱会,可以去看魔术秀,可以去看跳舞秀,可以泡泡酒吧。当然,也可以赌。赌场就在楼下,半夜醒了披上衣服下去就可以赌一回,梦游之中发一回横财也说不定。我们的一个北大理科出身在硅谷做软件设计的朋友就每天早上我们还没起来的时候下去一回,玩21点,每天赢80元钱,把旅行花费都赚了回来,然后回来再跟我们吃早饭。21点似乎是有数学脑子的赌徒爱玩的游戏,好像还有一位统计学教授写过一本书。搞得离开那天我们每人把剩下的筹码都塞给他,请他帮我们把输的钱都赚回来,他深知责任太大,坚辞不受。

拉斯维加斯赌场里面是叮叮当当人声鼎沸的气氛,弄得我也没有认真研究过谁是认真的赌徒。亚洲人是很多的,尤其美国人过感恩节圣诞节的时候,这时候美国人也是合家团圆过节的,在美国的中国人反而都跑到赌城去了。因为来得多,下注多,不少被赌场视为VIP(重要客人)。有一次,我们一班朋友在排队等候吃饭,走过一个中国女人,给我一张VIP卡,说他们要提前离开了,我们可以凭此卡不用排队就去吃饭,而且是在另外一室。这让我高兴了好一阵子,因为那是我在赌场交过的惟一一次好运,无缘无故做了一回赌场VIP。

拉斯维加斯最开始也是跟黑社会等等字眼联系在一起的,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拉斯维加斯已成了一个平民的、家庭型娱乐的地方,跟多少年前不一样了。到拉斯维加斯去,就像到迪斯尼去差不多了。

住在纽约多年,东部的离纽约很近的大西洋城却没有去过。因为它在规模上不及拉斯维加斯,我又没有赌瘾,所以也没有积极要去。但是知道唐人街有免费的汽车去那里,是唐人街打工仔最爱的娱乐,人称发财团的。还有就是港台歌星,现在也偶有大陆歌星来美国演唱,一般都是感恩节或圣诞节,什么“黎明张学友郭富城大西洋城疯狂午夜场”等等。因为这个时候赌城有大批的华人观众,也有专为听这些歌星演唱会而去赌城的。感恩节,美国赌场,夜半时刻,满场亚洲面孔,粤语国语高歌,全球化现象之一种?亚洲人在美国赚的钱,倒是通过此种方式流回到亚洲去一些。当然,赌场本身是最大赢家。

澳门的赌场什么时候也能让我进去感到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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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葡京赌场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