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1日

（文 / 甄芳洁）

美国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像个弱者(Getty Imaginechina 供图)  

2001年9月11日，美国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像个弱者。

几乎是世界上最不可能发生的事件都发生了，美国本土遭到了有史以来最疯狂的袭击。

好莱坞电影天才般的创意被证明了它惊人的合理性。2001年9月11日上午8时48分(美国东部时间)，由恐怖分子挟持的波音767型客机撞进美国经济的象征——纽约世贸中心的南侧大楼(一号楼)，被撞去一角的110层大楼开始着火。18分钟后，“已有经验”的第二架被劫持的飞机以更果敢的态度，冲进世贸中心二号大楼的腰部，并且斜穿过去。此时正是世贸大厦内800多个全球最精英公司刚开始上班时刻，不知道那些刚刚在办公室坐定的人突然看到一架真实的飞机冲着透明玻璃幕墙冲过来的瞬间，会惊恐到何等地步。整整5万人，加上这两架飞机上的164名乘客和机组人员，时间就在这一瞬间凝固，没有人能说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间隔的18分钟，后来被认为是熟谙美国的袭击者为美国媒体预留的时间，平日早上都会有直升飞机在纽约上空巡视交通状况。一小时以后，被劫持的第三架飞机又撞击了五角大楼。

浓烟、大火，离美国已经太久远的战争场面，让人无法相信地突然出现，竟和好莱坞大片里的灾难情景一模一样。“大楼先是一层层地烧，不断地有人打开窗户求救，但没有人能够救他们。有人从几十层的窗口往外跳。然后楼像无法支撑它的承重，突然崩塌，玻璃和碎石像暴雨般狂泻下来。半小时后，另外一栋也轰然倒下，标志着一个时代的世贸中心永远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最初许多纽约人都呆呆站在大楼前，他们不相信飞机真的撞上了这个纽约甚至美国的标志。随着这两栋巨型建筑的坍塌，街上很多人开始尖叫、逃散，包括警察也在拼命逃生，没有人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在大楼即将塌陷的时候，有人看到，三个人从411米高的楼顶往下蹦，救火队的不少人也已丧命。Martin Work是二号楼的幸存者之一，他说大楼开始震动后，到处都是人的尖叫声，“最初我以为是场车祸，我从侧门逃出后，抬头发现世贸中心的1号大楼冒着浓烟，我看到的几百个人似乎不行了，剩下的每个人都在打手机”。所有从世贸中心逃出来的幸存者都是满头满脸的白色灰尘，已经看不出他们本来的面目。整个下曼哈顿区到处都是奔跑的人群。五角大楼也被烧了5层，一瞬间，纽约、华盛顿成了两个悲情城市。

美国五角大楼随后宣布实行最高级的国家安全警报和空中管制，美国历史上第一次关闭了全国的机场。下曼哈顿地区的人员全部疏散，因为任何公共场合都有再次发生危险的可能。美国白宫要求美国公民尽量呆在自己家里。

尽管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人类历史上的恐怖大灾难，大多数美国人依然用一种沉痛但又冷静的目光面对纽约的浓烟。许多沿街的商店摆出免费的水果、面包、水，提供给撤离的人。纽约市长的讲话也仍然是平静的，他告诉市民：“如果你的心理因此受到影响，你应该去看一些医生；需要一些干净衣服，休息一下。”所有的商业活动仍在进行。因为撞机前大约有5万人在世贸中心工作，大楼倒塌后的三个小时内，对外估计的死亡人数是5万人左右，除了大楼里的死者，还包括救援者和大楼倒下伤害的行人。此后，根据白宫的消息，说死亡人数在1万左右，但这个数字到目前还没有确定，确切伤亡人数的统计据说至少需要一个星期。

恐惧一直在延续，各种传言也铺天盖地而来。就在纽约和华盛顿乱作一团之时，又有一架民航客机坠毁在匹兹堡，原因不详。事件发生后，虽然美国已宣布全国禁飞，但当时据说还有不少飞机在美国境内飞行，其中两架飞往俄罗斯的飞机一直与地面联系不上。美国总统布什也一直飘荡在美国上空，没有人知道他乘坐的“空中一号”的行踪。有两种猜测，一是为安全起见，布什的空中一号将降落到科罗拉多一个山顶的洞里，那是美国发生核战总统躲避的地方；另外有人坚持总统布什应该回到白宫，来稳定全国的紧张情绪。最后布什的选择是返回华盛顿。此期间，他发表过几次简短讲话，声称“这次事件是对美国最严重的一次恐怖主义，美国一定会进行还击”。最后布什说“愿上帝保佑美利坚”。与布什同时行踪莫测的还有其他重量级人物，包括副总统切尼和布什的夫人劳拉，还有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和夫人希拉里，国防部长的下落也一直不清。最后媒体报道他还在五角大楼内指挥工作，具体情况不详。

美国的大爆炸搅动了整个世界，英国、日本、法国在迅速就此事作出反应外，各自加强了国家的警戒。许多国家都认为，在这种情况下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也许这是国际政治的一个转折点，恐惧只是一段时间的情绪，留在后面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