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石头一样落下

（文 / 向小行）

“这里有一个人要到某个地方去，他为自己包了一架飞机。饮料是免费的。”

1969年11月，20岁的前海军陆战队员拉斐尔·米尼奇洛在美国航空公司从洛杉矶到旧金山的航班与地面联系电话里说，他拿着手枪对准驾驶员的脑袋。

后来米尼奇洛劫持飞机在罗马的达芬奇机场落下，这个有点儿发疯的犯罪分子看来是想念自己的老家意大利了。

人们还不知如何评介2001年9月11日劫持美国飞机的恐怖分子，也可能永远不会有人确切地知道事情是怎样发生的。

人们曾评论世贸大厦是全球最愚蠢的建筑。日本建筑大师山崎实设计了纽约世贸大厦。它呈双塔形状，包含5座建筑物，耗费钢材七万多吨，总面积84万平方米，拥有超过100部的电梯，有800多家公司在大厦内办公——这几乎是现代技术精华的汇集，结果也是灾难性的。

1993年世贸大厦发生爆炸，室内全部人员由逃生楼梯逃生完毕，共耗时三个半小时。这一次美国人绝没有足够的时间逃生，而最让人震撼的是电视台拍到了有人从大厦高层跳下的情形。

阿富汗塔利班就美国遭受恐怖袭击发表声明。塔利班驻巴基斯坦大使沙伊夫对媒体称：“我们想要告诉美国儿童，阿富汗人民能够感觉到你们的痛苦，我们希望事件能够得到公正的解决。”

几个月前，评论家们兴高采烈地说电子领袖Radiohead乐队有了接班人：酷玩(Coldplay)。这支新英国乐队最著名的单曲叫《别害怕》：“尸骸，像石头一样落下/在那些我们曾为之奋斗的/家园/我们在那里长大成人/我们无能为力/我们活在一个美丽的世界/是的，是的/我们活在一个美丽的世界/尸骸，像石头一样落下。”

我喜欢这首歌，但从未想过它描述的景象在现实中竟有如此可怖的真实版，在倒塌的纽约世贸大厦前，一切恐怖片仿佛都丧失了想象力，而它们所描述的灾难终于弥漫了一切。

在数小时内经历了大为震惊、思想异常和忧郁之后，我们能说什么呢？

罗伯特·肯尼迪的坟墓离他哥哥的只有几英尺远，在举行了简短葬仪之后，乐队演奏：“美国啊，美国！上帝赐福予你！还为你的善良冠以兄弟情谊，从海洋到光辉的海洋！”

我们活在一个美丽的世界(Sipa/Photocome 供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