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A、B、C、D诸君的点滴
作者:三联生活周刊A、B、C、D诸君曾经抑或依然是我的朋友。
在我们读大学的那个年代,具有丰富知识的A君,令人仰视。何况此君又极其迅速地摸索出了朦胧诗遣词造句的手法,言谈及书信中无不娴熟地变幻运用着唐诗、宋词、“五四”白话文和朦胧诗体的技巧,耐人寻味。A君竟然能够自信到将一盒各种长短规格的针灸银针带去读大学,而且居然也能够有机会练练手。由于患有严重的偏头痛,我曾坚定不移地接受过A君将数个、数厘米长的银针扎入脖颈的考验,但头痛依然。想当年,十七八岁的人敢向十七八岁的人下手,可见双方均胆识过人。
我对西洋乐器的启蒙教育来自于B君。而欣赏西洋音乐的雅趣却来自于C君。B、C二君关系极佳,有聊不完的话题,当然不仅限于西洋乐器和歌剧。在B君的苦心栽培下,其小女顺利通过钢琴十级测试。但大学考试却令B君大失所望。当告诉我女儿在不断地疏远并且说恨他的时候,我读到了B君的悲伤和无奈。
B君是一个修养很好的男人,音乐之外喜欢打网球。与C君的相熟则来自于请教计算机的使用技巧,随后我却发现他对于音乐的热爱和了解绝对达到了骨灰级。在我渴求各种知识的那个年龄段里,感谢C君让我知道了亨德尔的《弥赛亚》、海顿的《弥撒曲》。一次,C君来到我后来工作的城市出差见我。临走的时候突然说:你把头发烫了!能这样表达的,像是一位知己。
关于我的头发,D君也很正式地提及过。D君在大学毕业后开始用他一贯跳跃式的思维写着一封封热情洋溢的信。那时还没有互联网。D君最大的优点就是思维敏捷,胆略过人。鸿雁的作用式微,D君索性连续乘硬座车数十小时,带着或明或暗的线索来到我工作的城市以及我出生的城市找寻我。D君的执迷令人感动。D君离开的时候,确实碰过我的长发辫。D君深深地嗅了嗅它的味道,估计也没有嗅出个什么名堂,否则D君不会请求:告诉我,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精?以后我也让我老婆永远用这个牌子。
在汶川地震惶恐不安的日子里,一天,突然接到D君的电话。据说是封存的青春记忆使然。依稀是从前那个鲁莽少年的鲁莽的表达方式。当D君告诉我假如余震将我掩埋,他会第一个赶到用双手将我挖出来时,我最大的心愿是:1.由子夫来救我;2.由解放军来救我。理由如下:D君不会知道我的准确方位,而子夫永远知道我会在哪里期待着他;此外,解放军的救助会比较专业。
D君用他的天赋做着期货生意,享受着与人斗的其乐无穷。后来听说D君娶了一个工人美女,据说祖上黄马褂。这与我拥有1/4旗人血统有共同点。至于D君是否要求美女使用他曾经渴求过牌子的洗发精,就不得而知了。■(文 / 睿娘) 关于诸君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