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雅各布森的椅子
作者:三联生活周刊在办公室工作时间太长,烦躁想换个心情时其实并没有太多的选择,我只有一种低调的方式:把椅子的高度调到最低,自己的身体像弹力球一样,从僵硬的支撑一下蜷缩在一起,轻轻地想打个盹儿。这时会意识到一把舒服的椅子是多么可爱的朋友,那就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了。
《老友记》里乔伊和钱德勒的最爱之一就是那两把椅子。还记得两人第一次坐在新买回的椅子上的表情,真是陷入爱情里才会有的幸福和微笑,然后就是一动不动地享受了;是把披萨外卖的地址写成走廊对面的房间号、让可怜的女孩们再送到椅子前的懒惰。
如果我有一所房子,我要买3把雅各布森的椅子。摆一把“鹅”椅,猩红色的,简单的线条一如天鹅展开双翅准备飞翔的高贵神情。当我坐在这把椅子上的时候,我可能正在大大的化妆镜前,仔细为甜蜜的约会涂脂抹粉,化着精致的容妆,像个盛装的公主,穿上水晶鞋,带着天鹅一般的气质婀娜地走到王子前面。我可能正在周末洒满阳光的清晨,在透明的书桌前读着喜欢的文字,书桌上有淡淡的茶和与这椅子颜色一样鲜红的樱桃,他悄悄走到我身后,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还要有一把雅各布森的“蚂蚁”椅,黑色的,卡通式的幽默,抽象的一个大蚂蚁让人想起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那两根微微颤动的触角好奇地打探着世界,触摸着空气。当我坐在这把椅子上的时候,我可能在开心地看着喜欢的动画片,我看猫和老鼠、机器猫,肆无忌惮地大笑,或者大哭,像儿时一般迁就自己,放纵自己。我可能正坐在椅子上和朋友们聊着开心的故事,分享着啰里啰嗦没有意义而我们却饶有兴致的话题。我可能正在和妹妹一起玩手柄游戏、超级玛丽或者打坦克,那些最简单从小就玩的游戏。
当然还要那把著名的“蛋”椅,白白的、可以让我深深陷在里面的椅子。当我缩在这把椅子里的时候,我可能正在伤心,但是总会有人过来陪我,像搂着我的蛋椅一样,为我擦干眼泪,告诉我小小的挫折该如何面对、艰难的日子该如何度过。当我坐在这把椅子里时,我会想起爸爸妈妈的拥抱,我在冬天不会觉得冷,我知道从这个蛋壳走出去,又是一个微笑的我了。
这就是我屋里的三把雅各布森椅子。至少,这三把椅子已经在我的心房里扎根了。■(文 / 西雨) 椅子雅各布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