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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宇( 刘骁骅(上排)成立的“自由天空”团队 )
今年23岁的刘骁骅说,他的名字里有两个马,这可能就是他这么喜爱极限运动的原因。“也许我的思维有点偏激,常规的运动我是从来都不玩的。我喜欢的所有运动都是极限类运动,从16岁时候开始,我就练习自行车攀爬、自行车速降、单板滑雪追逐。”后来,他开始接触一项新的极限运动——跑酷。
尽管在还是高中生的时候,刘骁骅就看过了由法国专业跑酷团队出演的《企业战士》,但他当时以为电影中的闪转腾挪只不过是做出来的特技。2006年10月,因为了解他的爱好,刘骁骅的朋友向他推荐了《暴力街区》和跑酷运动。这一次,刘骁骅没有再错过跑酷。在看过电影后,刘骁骅觉得以自己的身体条件和素质,那些很炫的动作也不是完全不可行。于是,他在网上搜索了很多资料,看了很多视频,开始自己一个人练习。
“因为之前一直做各种运动,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都要相对好些,像自行车速降要从树丛间穿过去,练习了我的反应能力,而通过滑雪,又克服了我对速度和高度的恐惧,所以只用一个月,跑酷的新人和常规动作我就非常熟悉了。”在回忆开始训练跑酷时,刘骁骅这样说。在他跑酷的这一年多里,令他最为难忘的是练习墙上360度转体动作的那段时间,“我应该是北京市第一个做这个动作的人了,那真是在地上生生地摔了两个月。最初我还是买了4块废旧的席梦思床垫,可是我上午买的,练了一下午,晚上回家放到楼底下,第二天早上就发现垫子没了。所以我就改成干摔了,练这个动作我受了很多伤,尾椎裂过一次,左肩膀、右膝盖都有伤,后来终于摔出来了”。
在加入了当时成员并不多的北京跑酷社后,刘骁骅偶然发起了团队的第一次训练。从那以后,每周他都会带领一些队员和新人去训练。这样的习惯,刘骁骅一直保持到现在,即使是后来北京跑酷社解散了,他又成立了新的团队“自由天空”。现在的他,很少再有时间来自己练习高难度动作,他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学员训练上,不仅要每周带新人进行练习,还要在北京城里寻找合适的训练场地,“北京的城市环境其实不适合训练,适合训练的场所不多,每个场地之间间隔又很大”。所以刘骁骅经过任何一个地方,首先想到的都是是否适合做训练场。“有一次坐300路经过安贞桥,看见安贞桥西北角的一个街区花园,觉得也许能合适,就在安贞里下车往回跑。”刘骁骅说,“每一个场地都是需要我先体验过的。”除了平时训练,刘骁骅还在编写跑酷教程。“因为成员越来越多,大家对跑酷的热情也越来越高。编写教程就是希望能让更多想要了解跑酷的新人更容易地了解跑酷。”刘骁骅这样说。
在“自由天空”跑酷团队里,刘骁骅有4个徒弟。刘骁骅说,这4个人都是比一般学员更快掌握跑酷并乐于为大家奉献的。北京体育大学武术散打专业大四的学生陈卓,就喊刘骁骅为“师傅”。陈卓说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而他的经历听起来也和跑酷运动的创始人大卫·贝娄有几分相像。孩童时代就喜欢爬墙上树的陈卓最开始练的项目是足球,在什么位置都踢过后,大学期间转向了散打。大学的业余时间玩玩滑板,后来觉得大学也待腻了,大三时候就跑去内蒙古当了两年义务兵。去年10月,陈卓在电视上看到了《暴力街区》和跑酷的介绍,12月份退伍后便开始在网上查找资料,找到了“自由天空”。“因为之前有运动基础,我跑酷上手特别快,也就比较有成就感。”陈卓在说到跑酷带给自己的感觉时说道,“我之前就学体育,又当过兵,但只有跑酷满足了我对运动的所有心理需求。因为跑酷不仅要求挑战身体的极限,更要求训练者不断地克服心理障碍。在练习跑酷后,我觉得,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没有什么能阻碍我。在生活中,我也希望会有这样的感觉。”
( “自由天空”团队成员每周都会聚到一起训练
)
当然,并不是“自由天空”中的所有成员都有良好的运动基础,用刘骁骅的话说就是,“团队300人中,胖的、瘦的、男的、女的都有”。“自由天空”唯一不接收的人群就是低于18岁的少年。今年19岁、在北京吉利大学影视动画专业学习的张德龙就是刚加入的新人。张德龙有一颗年轻人的好奇心,双节棍、滑板都能玩上几下。尽管他还并没有开始太多的身体训练,但对跑酷精神的领悟却不输于老队员。在张德龙看来,跑酷是一种内心表达,一种精神生活方式,他说:“跑酷和街舞、滑板一样,都是一种表达自我的方式,只不过我碰巧选择了它。”而对跑酷这种极限运动中随时可能出现的伤害,张德龙更是直接将它和生活联系在一起,“伤害本来就是任何一种运动中都不可或缺的部分,但是,我想,有准备并且选择去直面的伤害,也总比毫无知觉地受到的伤害要更有益于我们吧”。或许,就像跑酷创始人大卫·贝娄所说的,“生活中的障碍和伤害无所不在,克服它们,我们也就成就了自己”。 极限运动跑酷飘移头文字城市